第兩百三十三章他來自陰間
其實,我跟瞎子婆以及狐仙老太的事,封青冥一清二楚。
隻不過他一直在暗中並沒有出手阻止,而是親自布了這場局而已。
黑狐仙以為勝券在握,殊不知這一切都在封青冥的計劃裏,他的實力應該遠比黑狐仙要厲害。
不然最後不可能召喚那麵鏡子。
剛開始直接弄出來那東西,黑狐仙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正因為還讓黑狐仙封印住。
可能,他清楚瞎子婆這麽多時日一直在暗中作梗,如果他直接把黑狐仙給打敗了,瞎子婆那老東西肯定不會出來。
“那具男屍呢?又是怎麽回事?”
我心裏諸多疑惑,現在都想要一股腦全部知道。
在狐仙婆婆招魂的時候,我已經知道那男屍並不是封青冥的屍身,但是他們倆一模一樣的麵具,這裏麵必定存在著蹊蹺。
“說起來,也算是陰差陽錯!”七姑輕笑了兩聲說道,“那具男屍,本身也是一個替狐仙出馬的弟子,隻不過也是個壞事做盡的主,找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裝神弄鬼的讓村民修了狐仙廟,自己享用村民的香火不說,還霍霍村裏的風水,並且借陽壽修煉道行。”
我又情不自禁想到那晚,我們進入那座廟裏的時候,在踏進廟裏的瞬間,並沒有感覺到廟裏的佛氣。
反而,進去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陰冷和邪性,那廟裏處處透露出詭異。
而且瘸腳六當時說過,那座廟很不對勁,不僅是正對著山腳下的村子,裏麵的感覺也不對,反而像是陰廟。
“是他做的?”
我深吸一口氣,因為情不自禁想到了那廟後麵四個角落的鎮鬼官。
鎮鬼官銅像不難,但難的事請了四位鎮鬼官的陰身,將那妖狐鎮在廟下。
“惡人自有惡人磨,也算是替天行道。你以為那村裏的村民,都是怎麽死的?等他霍霍完那個村,又該去禍害其它村子了,對這種老毛畜生,就不能心慈手軟。”
我點頭,認同七姑的說法。
但是現在倒是讓我知道了,這些仙家並不是所有都是好的。
這也就難怪,狐仙婆婆會覺得封青冥是狐仙了。
我向七姑問了一些關於封青冥的事。
到現在我已經確定,他跟狐仙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他到底是什麽來曆?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事,對於封青冥究竟是什麽來頭,七姑也搖了搖頭。
“他究竟是何身份,以及他這個人,連黑狐仙都看不透,就更不要說我這個短短三十年道行的人了,不過我推測,他其實就是來自……陰間。至於他究竟是什麽身份,這就不是我們這種凡人能知道的了。”
七姑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說了句讓我有些心悸的話,“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他……不是你奶奶請來的。”
這話,讓我一下擰緊了眉頭。
其實七姑的推斷不無道理,昨晚跟黑狐仙鬥法,他弄來的那個孽鏡台,看樣子就是屬於陰間的東西。
從這點來看,多半是可以證實,他來自陰間,來頭怕是很不簡單。
但是七姑後麵說的話,封青冥並不是我奶奶請來的,一下就讓我陷入迷茫了。
其實仔細推敲這話合情合理,畢竟我奶奶一介凡人,怎麽可能請到那麽厲害的正主出來。
也就是說,是封青冥自己找上門來的?
可是他為什麽要找到我家?他有什麽目的?或者說……我們家有什麽能讓他想要的東西!
七姑好似看出我內心的想法,在旁邊笑了笑,對我說道,“你就不要多想了,你們家應該沒有什麽東西能入他的眼,況且,他如果圖謀不軌,大可不必等到現在,他可能有某種目的,但應該跟你們胡家無關,或者說……他可能需要你們胡家,來完成一些事。”
“總之,這些都不是你現在該考慮的,眼下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倒也的確如七姑所說,我沒必要現在多想這些東西。
隻不過,七姑說的話,讓我對陰間有了一些新的看法,那地方很有可能和陽世想的不一樣。
我突然挺好奇,陰間究竟是什麽樣子,裏麵又究竟,有多少跟封青冥一樣的存在。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很多都可以說清楚了,那天晚上借命為什麽會失敗,還有為什麽那天的雷會劈在奶奶的墳頭。
包括貓哭墳跟鼠上香。
因為,那座墳裏躺著的是一隻狐狸的屍身。
現在差不多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弄清楚了,我靠著床沿,沒由來的感覺一陣輕鬆,不過看旁邊七姑跟瘸腳六的臉色,他們倆倒是並沒有絲毫放鬆的樣子。
我落地的心又提了起來,問道,“怎麽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瘸腳六歎了口氣,對我說道,“你忘了今天晚上是什麽日子?”
他這樣說,我才突然想到這點,脫口而出道,“七月半!”
瘸腳六凝重的點頭,“沒錯,今天晚上就是鬼門大開的日子。”
“雖然那個瞎子婆跑了,但是你們村的風水被破,若是其它時候還好,但是今天晚上,恐怕陣法攔不住,到時候那些東西怕是會進村為禍一方。”
“那怎麽辦?”我心裏一急。
據說,鬼門大開這天,地獄會放出關押的惡鬼讓它們來陽世吃東西,這天晚上陰差不會勾魂。
瘸腳六沉吟許久,像是做出了重大決定地道,“今天晚上,在十二點前,讓所有村民都離開這裏。”
雖然在陰契前就曾說過,七月半要讓所有人離開這裏,但是等真正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心裏卻布滿了沉重。
其實七姑和瘸腳六昨天也是被黑狐仙重傷,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了,本來急需靜下心調養,但沒想到又要麵臨這樣的操勞。
七姑說我昨晚上太冒險,碰了噬魂針,傷及到了三魂七魄,讓我一個人好好睡一覺,然後就和瘸腳六出門了。
期間,我媽進屋來看過我一次,說了幾句話又出門了,其實看得出來,他臉色很憔悴。
我躺在床上睡不著,胡思亂想,腦袋裏全是零碎的畫麵,就這樣一直渾渾噩噩持續到了下午。
庭院外麵吵吵鬧鬧的,似乎來了很多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