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兩敗俱傷？
歌爾在“大廚”優秀的刀功下發出“愉悅”的叫喊，“墨卿言”也對今天的食材十分的滿意。
鮮紅的肉片薄如蟬翼，墨大廚有條不紊的切著肉片。
歌爾的手上已經沒有一丁點血肉了，更為神奇的是被“墨卿言”切開的傷口居然沒有一絲血跡。
歌爾也不曾鮮血直流，甚至與在他的小臂完全就剩骨頭的情況下，還沒有出現缺血的症狀。
好像是“墨卿言”有意讓歌爾身體不在出血。
雖然看起來歌爾的情況十分淒慘，但其實並沒有那麽壞。
以他現在的恢複力，這些也隻能算是小傷，如果恢複力還能動用的話，他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恢複如初。
但是他被“墨卿言”切過的傷口上有一股特殊的力量，讓他的恢複能力無法發揮作用，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肉一點點的被切去。
恐懼在他的腦中蔓延，手臂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
他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他的命運已經被這個人完全決定，他的反抗都是徒勞，
死亡終將吞沒他的靈魂，
他的軀殼將化為惡魔的口糧，
瞧，他吃的多開心呀！
在這樣的狀態下，那股侵蝕了歌爾理智的能量在外敵侵入時，有些退卻，這讓歌爾的理智恢複了一些。
但隻是能夠思考，記憶大多都是模仿，好像有人給他上了把鎖。
歌爾在有一定的理智後，通過有限的記憶，明白了個大概情況，他有些不知道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種情況還不如如同野獸一般的死去，何必要在死前恢複一點理智，讓自己徒增恐懼和痛苦呢？
還有腦中的那些遺憾，向到這裏歌爾猩紅的瞳孔有些暗淡，眼角微微濕潤，
“瑪麗，你和孩子還好嗎？我可能就要先走一步，我還下地獄的吧，希望你們在天堂過的平安。”
歌爾沒有再叫喊，隻是靜靜在那裏喃呢著，他的雙手雙腳在墨卿言持刀的揮舞之下，已經全部都隻剩下了骨頭，
墨卿言還好心的用霧氣將歌爾整個人給托了起來，讓他不至於摔倒在地。
“墨卿言”也聽到了歌爾的喃呢，還有他閉上眼睛的表情，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讓“墨卿言”鄒著眉頭。
“墨卿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歌爾的麵前用猩紅的雙眼看著歌爾的眼睛，可歌爾卻是緊閉著雙眼絲毫沒有與墨卿言對視。
右手揉了揉揉太陽穴，“墨卿言”一臉的不爽，好不容易能夠享受一次，可這食材可是十分的不配合。
現在讓他有些食之無味的感覺，但好不容易得到房東的同意出來一趟，他又不想敗興而歸，可這個身體無法發揮出他的全部實力。
要不然，他可是有很多種方法去炮製這道美食，讓他變的香甜可口，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直接品藏食材本身的味道，而且還是親自動手，一刀一刀的進行，歸根結底他還是個住租戶。
如果這是他的身體，現在可不會這個樣子。
索爾市應該已經響徹了他開膛手傑克的大名，
灰色的霧氣已經布滿了索爾市的每個角落，人們都在傳頌著他的事跡，
人們都在無窮無盡的恐懼之中，享受著他的統治，
他也每天享受著“大魚大肉”各種的“美味佳肴”，而不是好不容易才能吃上一頓飯的餓鬼，他有些惱火。
“墨卿言”的胸膛在快速起伏著，他的手指做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動作，怪異扭曲，不明所以。
房間中的霧開始慢慢淡去，“墨卿言”眼中的紅光也灰暗了不少，整體的顏色如同掉色了一般，不再是剛才如血一般的猩紅。
“墨卿言”整個人陰森的氣息在逐漸的消退，身上還出現了一些灰色的斑點，分布在了墨卿言的身體各處，
像是黴斑一般，但又略顯不同，還夾雜著一種老人身上老年斑的感覺。
“墨卿言”臉上的表情是非常的不爽，將右手抬起仔細地觀察著，
隨後又看了一眼等死的歌爾，這讓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該死。”
一聲沙啞，又帶著一絲稚嫩的聲音從“墨卿言”的嘴中傳了出來，這種聲音根本不像是一個人能發出來，
跟像是多個人在說著一句，有像是一種不同聲音的回聲，
讓人渾身不由得泛起雞皮疙瘩，也不是有多麽的難聽，而是那種怪異的感覺，讓人們有種本能的一般想要遠離發出聲音的人類。
歌爾倒是很是平靜，他已經感受到了那股阻止他恢複的能量，他除非是真的完全突破C級才有可能將其去除，
如果馬上讓其消除的話，按照他的估計恐怕要突破到B級才有可能做到。
這些能量的量雖然不大，但質是他在人類身上見過最高的了，
他都有些懷疑麵前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人類，這種力量充滿了死亡和怨氣還有恐懼，它裏麵蘊含的氣息都無比的深奧。
但這些東西卻又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人類的身上，他隻看到過一些亡靈生物有這樣性質的能量，而且墨卿言留在他身上的比那些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雖然腦中又再多的疑惑，但他也是一個將死之人，這些東西可能真的要去問問死亡女神了，但他說不準他的靈魂到底是回歸冥界還是去往地獄。
高禮帽和吉爾都感覺到了霧氣的消退，視野也逐漸的開闊了起來，
在有些薄霧之中，還可以看到躺在水泥地上的威爾先生。
還有一些深綠色的鱗片，到處潵落的都是，吉爾有些擔憂，怕歌爾已經遭遇了不測，但儀式的反噬又遲遲沒有發生。
他隻有在那裏焦急的等待，希望來個兩敗俱傷，他也好完成他的儀式，最好那個和歌爾兩敗俱傷的就是幕後凶手，
免得他要完成儀式時，被其殺害。
威爾先生緊閉著眼睛，好像一具屍體一般，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恐怕以為他早已死去。
霧中傳來了轟隆一聲，好像有什麽重物倒地，接著有是一聲。
在這兩聲過後，霧氣消失的速度肉眼可見，快速的消散著，
房間中的情況大片大片的展露在吉爾和高禮帽的麵前，
他們對於眼前的這樣幕，雖然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