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沒用
綠色的頭發，沒有在頭上綁個十全。倒是像一個俠士一樣，留著極為飄逸的長發。一圈兒細絲綁著。接著綠色的衣裙。不，是綠色的外衣裏裙。
這是一個妖精，可是卻比妖精還要可愛。因為他是漂亮結實的大漢。
雪兒老師。
細細的聲音帶著嘹亮的號角，單獨的吹奏在剛碎了缸的程雲狂門外。一道細風獨奏。
“奧，是雪兒你來了”熟絡的招呼一聲。顯然程雲狂就是比歐陽淩兒想象的還瘋狂。
“偶，是的，是這個樣子的。前天不是看見淩丫頭昏倒了嗎！於是我就去家後麵挖了一些血石出來，這個我用我老家的咒語清理過了，剛好你看不都變得綠色了麽，而隻要在上麵請大師刻上神咒，那麽驅走惡魔就是肯定的。所以我就想……”
“這個，這個你拿回去吧。我想淩兒也用不到，畢竟之前老大夫都看過了。”
“咦那個不是之前吹竽的濫道士麽？他懂得什麽？”
程雪兒老師在外麵一雙眼睛驚訝起來，擋住程雲狂的胳膊道。
而晴天白日的，兩男子本就一個不賴，一個漂亮，即使沒有那晦氣倒黴的蛇精好看，可是卻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了。
“吱呀”門被打開了。
外麵的太陽還不是很熱，可是這兩個男子卻是不雅的拖拉著。
歐陽淩兒看著對方如綠煙一樣的頭發。本就覺得礙眼，於是大步走上前。
一把拽了起來。
“我說過了你不配我……你為什麽還來！”她大聲的道。
“歐陽淩，你幹什麽？”
“快放手”
“你裝是吧！把你那聖人的放下，你是個什麽東西難道天下的人不知道嗎？”
如同鬼魅一樣。歐陽淩兒也覺得自己的脾氣真夠爛的。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如果任由這兩人再說一句，那麽傳揚出去，是個什麽話兒她可就是不知道了。
“洗石頭，咒語，刻畫。還請大師？”這些話，何其熟悉，難道不是這鄉間愛情的發展嗎。
而這個雪兒之前就鬼鬼祟祟的。要不是她也沒有念過幾年學，她也不要去村裏的公學。裝成男子去聽他的課。可是一聽倒是上癮了，年年日日的簽到。倒是讓這些男子想入非非了。
如果這樣，那她還不如死掉。而如果不死掉。她就要做他們的祖宗，哪怕這個瘸子劈了自己都行。
看著眼前發愣的歐陽淩兒，程雲狂也是有些怕了。他怕他忍不住真的殺了這個逆女。
可是突然的那個被程雪兒藏好的石頭滾到地上，那上麵的娟秀字跡。
原來請大師還有這樣的意思。看來他也是有些多心了。但是這個雪兒他不是地精和人類苟且的產物嗎？怎麽還……
還興嫁娶人類呢。
愣愣的看著地上滾落的石頭，活了二三十年的程雲狂也算是長了見識了。不過眼睛綠綠的，倒是也沒有說話。
可是歐陽淩兒卻是不一樣，她最討厭鄉村愛情了，也最討厭這樣的男人了。他們把，算了。反正對方也不是人。
可是晴天白日的犯到自己的手上是什麽意思。
一雙華服，一套金麵。一箱假裝，還是幾個小的，或者更小的人兒。
歐陽淩兒莫約是世界幻滅了，整個兒這一人倒是成了這邊最脫俗的了。
不過自從女帝造人，他們不都生生輩輩的這樣過嗎。而最後地出五方，每一個大能。自號為帝。當然與天庭相爭。
而天、地、人，這三者這裏本來就是全有。
而人行畜道，畜行獸道，獸行魔道，魔道對抗天道。天道斬殺人道。人道眷顧，難道不是看清這樣的基本事實嗎？
所以什麽除魔。你為什麽不除掉你自己。
而她就是瘋了怎麽地了。她就是禽獸了怎麽地了。
程雪兒隻覺得自己的腦門疼，那死丫頭抓人頭發和那些打手們一樣心狠，可是他就是愛她，他就是喜歡她。他就是要她怎麽地了。
錯了麽？
一會兒也倒是不認錯，在一缸子水打的四下漂流。在程雲狂家的大門都還打開著。
這個村莊統共也就五百戶人家，而每一家有個十一二人，算下來就有五千號人左右，這還隻算一個大莊子，程飛向上麵的墨緋城主請命前來治理。現在六年，村裏倒是沒有什麽惡人，壞人。偷竊，搶奪之人。
可是這歐陽淩兒既然潑婦一樣拽著一個男子的頭發。
那，那要是越過門前的小顆櫻桃樹，被石板路上的其他過路的人看見。
看來要不了多久，不仁不義的淩丫頭上，就是又多了一道忤逆反叛的罪名。
而這個罪名可大可小，要是在男子，像目前的國家，那前途無亮，那就是真的。可要是女孩子……
歐陽淩兒心中一片清明，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突然後麵接著她，魚貫湧出的六個人。
好吧，或許其他人看見，就隻能繼續，程家的乞丐反了天了。沒了命的就是等著被收拾。
外麵的宅子地都是一樣的，可是黑壓壓的，全都是白色的彩色的石頭搭成的大牆，和門頭。
可是上麵金色的榆木或者其他無論什麽木。接著屋上，也都僅僅是些竹子片片，而竹子墨綠墨綠的，她能不知道對方代表什麽。
這個男人的頭上也是墨綠墨綠的，凡是人猜不出來他是幹什麽的。
弄瓦對吧。想女人是吧。談情說愛是吧。
我讓你再來。
一把拽緊了男子的頭發，歐陽淩兒就是一個念頭就是讓他斷念。
而頭皮越來越疼，大約就是要被對方揪出血來。
“淩兒，淩兒，不要打老師了”
“不要打老師了。如果你討厭他，我以後成年了嫁他好了吧”
後麵緊貼著歐陽淩兒的背，程念青，僅僅是半拍著歐陽淩兒的背輕聲說。
嘩嘩，歐陽淩兒的眼淚再一次淚如雨下。
她就知道她是不能活了的。所以要死一起死。如果不殺了程雪兒。那麽莊上的其他無辜的人。
程念青，她很傻，她怎麽就不知道沒有愛，或者活的連畜生都不如。
可是程念青，就是這麽傻。既然傷害不了歐陽淩兒，也沒有力氣救下雪兒。
看來唉，一個是神女有情，一個是流水無意啊。
所以一時病中的歐陽淩兒也是想不明白，可是猛然察覺中間，會有程，她既然會在，以後都會……
所以火氣不下去，反而看著對方這兩天每一天都黴透了的頭發。然後轉身，奪開程念青。
就是衝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