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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章 美色相迫

  “不要再離開了?你這是在請求我,還是命令我?”雪蓮露出和虛弱的外表不相稱的譏諷笑意。


  不過她畢竟傷勢隻是稍稍好轉,情緒波動過大,影響到了體內的貞女子環有些不安分的躁動起來。


  這讓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白的晶瑩剔透。


  真好似她名字一般,好一朵晶瑩白皙的雪蓮。


  素撚心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平緩住內心的傷痛,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冷漠中透著譏諷之意的女兒,她心裏的傷痛就始終無法緩解。突然間,她很後悔當年為了一己之私,棄女兒於不顧。


  而今,便是想彌補,卻也得不到諒解了。


  “蓮兒,娘這自然是在請求你。娘就你這麽一個女兒,在你兒時的時候,娘對你多有虧欠,可是娘真的想補償你,你就給娘一個機會,留在娘身邊,讓娘能好好的彌補一下過往對你的歉疚好麽?”


  素撚心近乎哀求的說著。


  但是雪蓮卻不為所動,她冷笑道:“我算是明白了,你要我留下來,隻是為了彌補你的那點歉疚,好讓你能夠心安理得,好讓你的道心更加穩固是麽?嗬嗬,其實這根本用不著,當年你能拋下我不管,現在你也根本不必管我。


  你現在說補償,說歉疚,當時你到哪裏去了?嗬嗬,你知道麽,小時候,村裏人罵我是野種的時候,向我丟石頭的時候,我就認定我的父母都死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能當得起我父母的人。”


  說到最後,雪蓮的眼中也多了一些亮閃閃的東西。


  但是她的眼神卻愈發的冷漠。


  兒時的傷痛,每一次被挖掘,就會讓她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多一分仇恨。她還清楚的記得,一次次被罵做野種的時候,她滿臉的眼淚卻找不到人去哭訴,她還記得,那些孩子向她丟石頭欺負她的時候,她無力去還擊,找不到保護自己的人。


  她曾經無比想念自己的父母。


  但後來,這樣的想念完全化作了詛咒。


  成長起來以後,她開始學會用自己的手段保護自己,她變得冷漠,變得輕易不會觸動感情。


  她沒有朋友。


  沒有親人。


  沒有可以信賴的人。


  她隻有自己。


  也隻相信自己。


  但她畢竟是個弱女子,過分的美貌,給她帶來了許多的麻煩,這時候的她才知道,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麽做。


  直到有一天,貞女教的人忽然來了,讓她變成了貞女教的入門弟子,成了修行之人。


  她開始拚命的修行。


  她知道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自己。


  因為她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但是有一天,她忽然得知了一個令她難以接受的消息,一直被她當做目標的掌教,居然就是她的至親。


  這個消息令她無法接受。


  她選擇了悄悄的離開。


  本來她這輩子也不打算再和貞女教有任何的聯係。

  可惜這一次重傷,卻讓她事與願違。


  她知道,如果不回貞女教,憑借極樂教的複雜形勢,以及她多年來得罪的人,恐怕不等她返回極樂教,就會被人暗殺。


  當初在落日山脈遇到的那個男修就是一個例子。


  她並不怕死,但她卻願意更好的活著,因為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信念就是她自己。


  為了更好的活著,她選擇了返回貞女教。


  隻有回到這裏,她才有可能恢複傷勢。


  不過或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在她做出返回貞女教的決定時,就已經暴露了她一直深藏在潛意識裏的矛盾。


  骨肉親情,又豈能那麽容易被斬斷。


  受了傷,回到母巢裏去養傷,這是天性,即便雪蓮給自己找了種種理由,但實際上,這還是她潛意識裏的天性使然。


  因為貞女教裏有她最至親的人,這裏才是她最安全的港灣。盡管她不願意承認這位至親,但是她的行為卻已經完全暴露了這一點。


  “蓮兒!”


  素撚心哽咽了起來,滿臉淒然。


  這幅麵孔若是讓那些熟知掌教平時作風的貞女教弟子看到了,怕是會驚駭欲絕。可是在雪蓮的麵前,素撚心既不是威風八麵的掌教,也不是六元強者,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


  “不要這麽叫我,我可受不起。”雪蓮冷漠的說道。


  素撚心語氣一滯,化為幽幽的一歎:“蓮兒,娘親當初確實有苦衷,你知道,我是貞女教的弟子,卻意外懷上了你,這種事情要是被門內知道了,就是大過,最輕的懲罰都是要被廢去修行,逐出師門。”


  雪蓮冷笑道:“這是理由麽?”


  素撚心歎道:“這確實算不上理由,娘承認,當時我確實是有些自私了,隻想著自己,卻沒有考慮到你當時的感受,你現在不肯原諒我,這也是應該的。其實我後來一直為此感到自責。


  等娘坐上了掌教之位,總算有話語權了,也有能力保護你了。我就一直悄悄派人在尋找你,後來總算是把你給找回來了,你知道當時娘有多開心麽。


  唉,可惜你……我知道你對我的隔閡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除的,我也知道,你兒時的傷痛,不是我現在的彌補就可以替過的,但是娘隻想盡可能的讓你得到你本該得到的一切,我……”


  說到最後,素撚心的徹底哽咽住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雪蓮終歸不是鐵石心腸,看到素撚心這幅模樣,她眼中的冷漠也稍稍柔和了幾分,但語氣卻依舊冷淡:“不要跟我說這些,有些事情,是無法挽回的,當初你選擇保全自己,那你我之間的情分注定就斷了。”


  素撚心見狀,知道一時半會是無法說動女兒,也無法改善兩者之間的關係,她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隻想著女兒這次受傷,至少要在貞女教呆上一段時間的,這期間,可以想辦法,讓女兒回心轉意。


  於是她就岔開話題道:“算了,蓮兒,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原諒我,娘也不苛求你能馬上原諒我,娘隻求你在養傷的這段時間,就留在貞女教好麽?至於你傷好之後,你若是打算離開,娘也不阻攔你,你看成麽?”

  這算是緩兵之計了。


  雪蓮沉默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素撚心見狀,心頭一喜,雪蓮沒有抗拒,讓她看到緩解母子之情的希望,同時也讓她看出了女兒話不對心的矛盾。


  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素撚心割舍不了。


  雪蓮也同樣無法割舍。


  哪怕是嘴上說的再強硬。


  素撚心欣喜了片刻,忽然間臉色一沉,似有怒氣隱而未發似的問道:“蓮兒,告訴娘,到底是誰傷的你這麽重,娘勢要滅他滿門。”


  雪蓮搖頭說:“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素撚心在這個問題上卻不妥協,強硬道:“蓮兒,這確實是你的事情,但你是我的女兒,誰敢傷你,那就是在我的身上割肉,你就算不說,我也會去查,不管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雪蓮忽然問道:“送我來的那兩個人,現在在何處?”


  素撚心一怔,隨即笑道:“那兩個化藥門的人,已經被我安排在教中歇息,他們能一路把你安全的護送回來,立了大功,娘一定會好好的獎賞他們,蓮兒你盡管放心好了。”


  雪蓮聽到“化藥門”這三個字著實楞了一下,但隨即就大致明白了秦刺和寧采兮兩人的用意。


  她也沒有拆穿秦刺倆人,點頭道:“這兩人還在就好,其中有一名女修,我已經和她結為姐妹,一路上要不是她對我精心照顧,我恐怕早就死了。我養傷這段時間,需要她陪著我。”


  素撚心一聽就上了心,心想,蓮兒向來獨來獨往,對人不假以辭色,也從來沒有任何朋友,現在卻如此著重這名女修,看來此女應當是蓮兒唯一認可的朋友,要想留住女兒,看來還得在這名女修身上動動腦筋。


  想到這裏,她連忙道:“這沒問題,我會跟這位女修好好談談的,她是你的姐妹,那就是我半個女兒了,如果合適的話,我可以破例將她吸納到我們貞女教來。”


  白蓮皺皺眉頭,對素撚心這種自以為是的話,顯然有些不豫,但並沒有說什麽。


  素撚心見狀,小心翼翼的問道:“蓮兒,這些年,你到底去哪兒了,能告訴娘麽?”


  雪蓮冷漠的說道:“我累了。”


  素撚心心裏一歎,覺得想要問清楚女兒的事情,恐怕還得從那兩個化藥門弟子的身上下手,雖然他們也不見得能知道多少,但能弄清楚一點兒也是好的。所以她就罷口不問,說道:“那你在此好好休息,這裏靈氣充沛,正好適合你休養,我會通知教內弟子,近段時間不許來這藏環福地。”


  雪蓮聞言直接閉上了眼睛。


  素撚心見狀,複雜的看了雪蓮一眼,幽幽的一歎,走出藏環福地時,想到當年的一幕幕,不由歎道:“冤孽啊,當初破了貞女之身,本以為會受到貞女子環的反噬,卻沒想到,貞女子環不僅安然無恙,還上升了一個台階,而且還意外讓我懷上了蓮兒,唉,這都怪那個人,若非蓮兒,我一定要殺了他。”

  素撚心離開之後。


  雪蓮卻睜開了眼,兩行清淚緩緩的滑落下來。


  讓她那張冰凍萬年的冷峭臉龐,一時間,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哀怨。


  ……


  三天時間。


  秦刺和寧采兮都沒有出過閣樓。


  這倒不是貞女教限製他們二人的人身自由,而是他們倆人都沒有心思在這貞女教裏逛遊。


  因為雪蓮和這貞女教,準確的說是和這貞女教掌教之間的關係,讓兩人都十分迷惑,這種迷惑,讓他們倆都不敢貿然亂動,至少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兩人都不敢亂動,畢竟這裏是貞女教的山門,稍有個情況不對,憑兩人的修為,頃刻間就會被人斬殺。


  閣樓裏。


  秦刺和寧采兮相對而坐,這樣的姿勢,兩人幾乎原封不動的保持了三天時間,丹茶沏了一壺又一壺,已經喝到寡然無味。


  “也不知道師姐現在怎麽樣了,有那素掌教出手,想必師姐應該推理危險了吧。”寧采兮在心裏嘀咕著,忽而小心翼翼的對秦刺傳音道:“秦公子,你說這雪師姐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


  雖然這姑娘沒有主見,卻並不傻,當日貞女教那位素掌教對待雪蓮的態度,明顯超出了尋常的關係,再加上雪蓮身為極樂教弟子,卻擁有貞女教弟子才能擁有的貞女子環,這就由不得她不去懷疑,由不得她產生種種猜測了。


  而秦刺對此也同樣是疑惑重重,但是寧采兮的話,他卻無法回答,隻能搖搖頭傳音說:“我不知道,或許隻有等你那位雪師姐自己告訴你了。不過從那天那位素掌教對你那位雪師姐的態度來看,倆人的關係應該很不簡單。”


  寧采兮忽然道:“秦公子,你說有沒有可能,這雪師姐是這素掌教的親人,亦或者是女兒?”


  “你怎麽會這麽想?”秦刺大為詫異的看了寧采兮的一眼,其實這樣的想法,他也曾想到過,畢竟那天那位素掌教對待雪蓮的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人之間的關係,哪怕雪蓮真的是貞女教秘密安排潛伏在極樂教的弟子,也不可能受到一派掌教如此的厚愛,甚至不顧身份的,主動抱起雪蓮而去。


  不過考慮到貞女教的性質,還有那貞女子環守護貞女教弟子貞潔的作用,秦刺又否決了這種可能。


  “我隻是隨便一想。”寧采兮呐呐的說道。


  “是不是親人我不能斷定,但你這位雪師姐肯定不會是那位素掌教的女兒。你可不要忘了,是你告訴我,這貞女子環是貞女教弟子的命根子,也是她們潔身的枷鎖,一旦破了貞潔之身,貞女子環就會崩潰,反噬寄主。”秦刺淡淡的說道。


  寧采兮點頭道:“這倒也是,可要是兩人沒有更親密的關係,實在很難想象,為什麽那位素掌教對待雪師姐,會是那樣的態度。”


  秦刺淡淡的說道:“與其琢磨你那位師姐,倒不是想想咱們。咱們可是在這裏呆了三天時間了,雖然這貞女教沒拿咱們怎麽樣,但要是這麽下去,怕是你我都受不了。再緩個幾天,如果貞女教再沒個說法,我就要主動請辭了。”

  寧采兮一怔,猶豫道:“那我……”


  秦刺見狀,歎道:“你的話,看情況吧,如果你那位師姐好轉,以她對你的態度,你跟著她,想必是不會吃虧的。如果你師姐沒有好轉,而這貞女教的情況又不明朗的話,你就隨我一起離開吧。”


  寧采兮這才放下心來,用力的點了點頭。


  ……


  此時,距離貞女教數萬裏之遙的某個山峰峭壁上,一處新開辟的洞府裏,一男兩女正在享受著魚水之歡。


  這一男兩女,不是別人,正是三日前差點讓秦刺他們背了黑鍋的那三個人。


  待到風平浪靜之時,兩名女修糾纏住那名男修道:“好哥哥,上回咱們被那貞女教的弟子發現隻是個意外,這一次,咱們早做準備,應當不會再被發現了。”


  男修聽到這話,頓時一怔,隨即苦著臉道:“還要再去?”


  “當然。”其中一名女修,笑眯眯的說道:“好哥哥,咱們兩個這麽伺候你,你也得回報咱們一下不是麽?就這麽點小事兒,難道你還要推辭。況且,當初可是你說的,憑你們空空兒門的功夫,進入貞女教這樣的門派,那可是小菜一碟。”


  男修咂咂嘴道:“話是這麽說,但是……”


  “什麽但是不但是的。”另一名女修唱起了紅臉,“難道你玩完了就想不認賬了?我們姐妹倆,可不是這麽容易被耍的。憑我們極樂教的手段,你可要想想後果。”


  男修無奈道:“行行行,我做還不成麽?可是你們到底要我去貞女教做什麽,這次總該要說清楚了吧?沒有目標,我怕我還會像上次那樣被發現啊。”


  唱白臉的女修就嘻嘻笑道:“其實啊,這事兒很簡單,我們就是希望能借你的本事,弄清楚那貞女教貞女母環的秘密。如果有可能的話,讓我們姐妹倆順利的混進貞女教成為裏麵的弟子,那就更好了。”


  男修聽聞這話,頓時警惕起來:“你們這麽做,想幹什麽?”


  唱紅臉的女修就道:“這你就不用管那麽多了,你隻要照著我們說的去辦,我們自然會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


  男修心裏就有些忐忑,暗責自己貪圖美色,卻不防上了這樣的賊船,看這兩女的目的明顯很不單純,他開始有些擔心,要是真替這兩人把事情辦到了,事後這兩女會不會殺人滅口。


  想到這裏,他就有了悄悄溜掉的想法。


  可是他雖然自持身法高明,但是在這兩個女修的嚴密看管下,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況且,這兩個女修在他的身上下標記,他無法逃到哪裏,都會被對方捉住。


  想來想去,這男修隻能硬著頭皮道:“好吧,那要什麽時候動手?”


  “就現在。”兩名女修同時說道。


  PS:寫了八個小時,就寫出了五千字,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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