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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良禽擇木

  秦刺聽到蕭瀾表忠心,甚至不知廉恥的以奴才相稱,倒是沒有什麽意動,依舊淡淡的笑著。但是狴玲瓏和蘇小柔以及兎婀娜三個姑娘聽到這話,眉頭卻是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目光中滿是鄙夷。


  “好,好奴才。”秦刺朗笑了一聲,揚手間,一道精光飛射而出,已經解開了蕭瀾身上的禁錮。


  蕭瀾活動了一下手腳,知道自己的命已經保住了,暗送一口氣的同時,心裏還有些驚魂不定。


  一別七八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蕭瀾怎麽也沒想到,這麽點時間,秦刺的實力居然已經增長到了一個讓他無法想象的境界。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已經完全不是秦刺的對手,甚至外麵安置的那些手下,以及他們手中的那些重火力,恐怕也不能傷到此人分毫。


  所以在斟酌到自己的小命之後,他就果斷的放棄了尊嚴,在有些人麵前,尊嚴遠遠沒有活著重要。


  蕭瀾正是這種人。


  這些年,蕭瀾雖然沒有回到華夏,但是對於華夏的事情,他一直留意的緊。特別是關於秦刺的消息,他曾派專人留意,但是結果確實不盡如人意,他找不到絲毫跟秦刺有關的消息。


  如此以來,秦刺這些年的變化,他是一片茫然,恍然還以為秦刺還是當年的那個秦刺。所以在機場發現秦刺的時候,他就立刻動了暗中報複的念頭。可惜,現實擊碎了他的幻想,秦刺的強大早已經不是他所能想象。


  在強者麵前低頭,不是弱者的悲哀,而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至少,現在的蕭瀾就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蕭瀾的心頭終歸還是有些疑惑,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格瑞姆斯和庫倫兩位教廷的主教大人。為什麽會如此倉皇的逃離,按說,以教廷的強大,和主教的實力,斷然不做出如此行為。


  除非是遇到了讓兩位主教不得不顧忌,甚至顧忌到驚恐的人。而這個人,如果說和秦刺沒有關係。那蕭瀾是打死也不相信的。畢竟是因為秦刺的出現,兩位主教才會做出如此行為的。


  可蕭瀾就是想明白,到底這秦刺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兩位主教表現的如此顧忌,甚至不顧身份的破窗逃竄。


  另外,秦刺突然來到日本,而教廷的教皇陛下又突然一次性派遣兩位主教大人來到日本,這中間到底有什麽聯係?秦刺的目的是什麽?兩位主教的目的是什麽?這一係列的問題,都讓蕭瀾迷惑不解。


  “可惜了,若是這秦刺再晚來一步,我就能從格瑞姆斯主教的樓中得知教廷此次蒞臨日本的目的了。不過從這一係列的現象來看,或許日本這個彈丸小國,正在醞釀著某種變化,而自己卻一直蒙在鼓裏!”


  蕭瀾思緒閃電般的流轉,很快的就將目光放在了秦刺的身上,殷勤的笑道:“能做主人的奴才是我的榮幸。”


  “看來你無恥到一定的境界了。”秦刺的話毫不留白,但蕭瀾對此似乎不以為意,反倒是頗有些自得的說道:“良禽擇木而棲,又言識時務者為俊傑。主人的強大是我所不能抗拒的,既然如此,投靠主人,那就是明智的選擇,無恥一點,那也是應該的。隻要主人不嫌棄,奴才願意一直這麽無恥下去。”


  秦刺笑了。


  對於蕭瀾頃刻間的轉變,秦刺並不以為意。他知道蕭瀾這種人,隻要留得青山你在,什麽都願意付出的。


  當然,這種人心態顯然是不牢靠的,心口不一,隨時都有可能反水,這幾乎是必然。不過秦刺並不怕他反水,因為蕭瀾對他的利用價值也隻是一時的,而以秦刺的能力,壓住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好,很好。”


  秦刺點點頭,長期身居高位,他已經不是當年在華港的那個設施不久的少年,舉手投足間,無形的威嚴便會不由自主的擴散出去。而這股威嚴落在蕭瀾的眼中,自然是心驚肉跳,他死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同樣的一個人,在七八年的時間裏,會變化的如此之大。

  “主子。奴才有些疑惑,不知道能不能問。”蕭瀾想了想,便開口問道。而他似乎對主子奴才的稱謂像是熟稔無比,喊的也無比溜滑。不知情的人,恐怕會以為他這個奴才已經當了很多年了。


  秦刺並不在乎蕭瀾的稱呼,淡淡的一笑道:“有什麽你就問吧。”


  蕭瀾道:“主子,不知道你這次來日本,是要做什麽呢?知道的清楚一些,我也好幫您辦事啊。”


  秦刺淡然道:“我要做什麽,你不需要知道的那麽清楚,需要你辦的事情,我自然會交待你的。就目前看來,我們最需要的是一處容身之處,我看你這別墅不錯,暫且就作為我下榻的地方吧。”


  “那是當然,主子不說,奴才也有這個意思,就怕主子嫌棄寒舍太過簡陋了。”蕭瀾連連點頭,實際上,這個別墅他本來是個兩位主教準備的,但現在,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讓給了秦刺。


  “主子,那要不要我替您和這幾位姑娘準備些飯菜。另外,我讓外邊的那些手下,也退回去。”蕭瀾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朝蘇小柔揚了揚眉頭,蘇小柔立刻就明白了秦刺的意思,揚手打出一道法決鑽進了蕭瀾的體內。


  蕭瀾頓時麵色一變:“這是……”


  秦刺淡笑道:“這是個你做個標記,既然你做了我的奴才,那自然要給你留點記號才好。要是你忠心辦事的話,自然一切都好。但若是你居心不軌,嗬嗬,那恐怕即便我沒工夫立刻去殺你,你也不會好受的。明白麽?”


  蕭瀾一時間心寒如冰,知道這回自己是栽的徹底了,這哪裏是什麽標記,分明就是一個無形的枷鎖,本來心裏頭還隱隱約約的一些念頭,刹那間被全部斬斷。麵帶苦澀唯唯諾諾的說道:“明白明白,主子能給奴才留個記號,那是奴才的榮幸。”


  “你知道就好。”秦刺點點頭,揮揮手道:“你去吧。”


  待蕭瀾出去之後,狴玲瓏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麒麟哥,你收下這種人幹嘛?我看,不如殺了他一了百了。看他那模樣,我就覺得惡心。”


  兎婀娜則在一旁勸慰道:“麒麟族兄這麽做,一定有他的考慮。不過說實話,這人確實惡心了一些。”


  蘇小柔最為理解秦刺,笑了笑道:“惡心是惡心了一些,不過隻要能辦事就夠了。我們來日本,就是為了摸一摸九菊一脈的底,還為了接下來十二脈的行動鋪好路子。嗬嗬,有這樣一個奴才辦事,我們自然要輕鬆許多。”


  秦刺點頭笑道:“小柔說的不錯,這個人雖然詭計多端,但是貪生怕死。隻要你有本事捏住他的小命,讓他知道顧忌,不敢輕舉妄動,那麽,他或許比其它人,更會辦事,更好驅使。”


  三個姑娘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半晌,蘇小柔忽然指了指桌上的雪茄還有紅酒道:“小刺,我們來之前,這裏還有人呢!你看這些東西明顯都是剛剛動過的。不知道他們是誰,為何在發現我們之後,居然要破窗而逃,莫非是熟悉我們的人?”


  秦刺笑了笑道:“想知道是誰,一會兒問問那奴才不就知道了麽。不過小柔你說的不錯,剛剛在這裏的人,肯定是熟悉我們的。”


  ……


  東京市區某家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裏,庫倫滿臉不解的瞪著格瑞姆斯:“老夥計,你欠我一個解釋。那瓶紅酒我剛嚐出點味道來,就被你急急的拉走了,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讓你如此不顧我教廷身份的這般慌張?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待,可得陪我一瓶紅酒,不然別怪老子跟教皇陛下匯報。”

  格瑞姆斯滿臉憂色,聞言苦笑道:“庫倫,我的老夥計,不是我不知道教廷的麵子,也不是我要驚慌。而是……唉,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剛剛來的那個人,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一旦被他發現了我倆,恐怕,咱們就走不出那裏了。幸好我見機不妙,拉著你奪窗而逃,要不然,恐怕咱倆就得交待在那裏了。”


  “什麽意思?”庫倫覺得格瑞姆斯在危言聳聽,嗤笑道:“格瑞姆斯,我聽說你上次拿回聖甲蟲時,吃了很大的虧,也受了很大的驚訝。該不是因為這樣,你這膽子就變小了吧?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是主教。我們教廷的威嚴所在之處,又有誰能抵擋,真是可笑,我以與你同性為恥。”


  格瑞姆斯聽到庫倫的挖苦,也是一陣怒氣湧動,但最終還是壓製了下來,歎了一口氣道:“庫倫,你別笑話我,換做是你遇到了當初我所遇到的那些事情,恐怕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這些事情,我除了跟教皇詳細的敘述過以外,你們所知道的不顧是皮毛罷了。既然你誤解了我,那我也隻好跟你詳細的說一說了。”


  “我聽著呢。”庫倫撇撇嘴不以為意的說道。


  緊接著,格瑞姆斯便將當初在九頭蛇山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庫倫說了一遍。庫倫聽到後,驚訝的合不攏嘴:“老夥計,你的意思是說,那出現的一男一女兩個人就把你們打的落花流水,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格瑞姆斯苦澀的點點頭道:“不是兩個人,準確的說,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都足以輕易的滅掉我們當時的那些人。”


  “不對啊。”庫倫皺眉道:“我怎麽聽說,你們是遭遇了華夏的一個強橫勢力的打擊,足足被數百人圍攻,這才落得傷亡慘重的下場。但最後還是勉力殺出了重圍,成功的帶回了那隻聖甲蟲?”


  格瑞姆斯搖頭歎道:“那是教皇陛下為了照顧我的麵子,也為了照顧教廷的麵子,才這樣說的。真實的情況,就是我所說的那樣。你當時是沒有親眼目睹現場的情況,那個女人和那個男子簡直就是惡魔,我們在他的手上就是待宰的羔羊,除了被殺,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我現在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教皇陛下對華夏那麽的顧忌,為什麽教廷的勢力一直無法延伸到東方,無法延伸到華夏來。”


  庫倫驚詫道:“那你們最後是怎麽逃出來的?該不會就是你引薦給教皇陛下的那個什麽安倍雅正救了你吧?”


  格瑞姆斯點頭道:“不錯,正是他救下了我們。否則,我也不會站在這裏了,早就成了亡魂。而那個安倍雅正救下我之後,就提出了想和教皇陛下談一談的想法,我就引薦給了教皇,而他顯然和教皇談的不錯,否則,咱倆也不用來日本一趟了。”


  “可是,這跟你拉著我奪窗而逃,有半點關係麽?”庫倫不解的問道。


  格瑞姆斯苦笑道:“說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麽?我們在蕭那裏聽到的那個在門外說話之人,就是我當初遇到的那一男一女中間的男子。他認識我,知道我的身份,而且當初沒能殺掉我,估計早就記恨在心,若是當時我倆還繼續留在那裏,被他發現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會是什麽樣的下場吧。”


  “嘶!”


  庫倫倒抽了一口涼氣,點頭道:“看來真是我錯怪你了,可是這個人怎麽會出現在日本呢?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我們教廷的動靜,還是僅僅是一個巧合?若是巧合的話,這未免太巧了吧?”


  格瑞姆斯憂心忡忡的說道:“我也正疑惑這一點,我最怕的就是他已經知道了我們教廷的動作。當初和那個男子接觸時,我發現他對我們教廷了解的非常深刻,所以,他肯定是對我教廷不陌生的人。”

  庫倫皺眉道:“真要是這樣的話,此人恐怕是我教廷大敵。不行,這樣的人要盡快的除去,我立刻聯係教皇陛下,將這邊的情況匯報一下,讓教皇陛下加派人手過來,將這個人鏟除掉。”


  格瑞姆斯擺手道:“庫倫,你別激動,這個人的強大不是你所想象的這麽簡單,我覺得除非是教皇陛下或者是異端裁判長親自出手,否則,根本就拿不下此人。但教皇目前正在和九菊一脈合作,我們的到來也是為了盡早的了解一些九菊一脈的情況,掌握一定的內幕和他們的動作反饋給教皇陛下。現在跟教皇陛下求救,不是說明咱們倆沒有能力麽?況且,現在教皇陛下和異端裁判長是不可能親自過來的,派其它人過來,隻會送死,更會打草驚蛇,對咱們來此的目的不利。”


  庫倫道:“那要怎麽辦?”


  格瑞姆斯想了想道:“老夥計,難道你沒有發現,那個人和蕭似乎很熟悉麽?我記得他說了什麽和蕭七八年沒見了。”


  庫倫目光一亮道:“對,他就是來找蕭的,他和蕭肯定是相熟之人。我們通過蕭,或許可以了解此人的情況。”


  格瑞姆斯愁道:“現在的情況,不是找蕭那麽簡單。蕭這人,我們教廷早有判斷,此人不可信也不可靠,偶爾許點利益讓他辦點事情還可以。但真正的大事,不能讓他插手。那個人和蕭熟悉,咱們卻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如何,如果貿然找蕭了解情況,若蕭和那個人是站在一邊的,那咱們倆馬上就有危險。”


  庫倫皺眉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夥計,那你告訴我,咱們要怎麽辦吧?”


  格瑞姆斯咬牙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先觀察一下蕭,暫時不要和他聯係了,另外,咱們要辦的事情,跟這件事情並不衝突。咱們還是先辦好咱們自己的事情,在空餘的時間,了解一下那個人的情況。若是有必要的話,我們也可以改變策略,和九菊一脈直接接觸一下,讓他們動手除掉此人。這總比讓咱們教廷白白的耗損人手,要好得多。”


  庫倫點點頭道:“這個想法不錯,那就這麽辦。”


  ……


  蕭瀾確實有了顧忌,所以雖然心口不一,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那是一點都不敢對秦刺怠慢。豐盛菜肴給秦刺他們四人洗塵之後,秦刺便開口詢問其了在他們到來之前作客的人。


  “他們……”蕭瀾有些猶豫,他得罪不起秦刺,但也同樣得罪不起教廷,想到這些,蕭瀾就有些悲哀。發現自己活了這麽多年,到頭來,卻是白活了。


  “怎麽?不方便說麽?”秦刺淡淡的一笑,目中閃過一道寒芒。


  蕭瀾的心裏頓時一顫,連忙道:“怎麽會,奴才對主子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他們……他們是教廷的人?”


  “教廷?”秦刺皺了下眉頭,“哦,差點忘了,你們蕭家和教廷的關係不淺,這麽說,你和教廷一直都保持聯係了?”


  蕭瀾連忙道:“不是的主子,其實自從七八年前在華港那一次的事情過後,我就和教廷斷了聯係。也就是最近,教廷忽然主動聯係了我,似乎教廷想在日本做些事情,具體什麽事情我還不知道。不過,他們派遣了兩位主教過來。”


  秦刺的目光一閃,詫異道:“教廷想在日本做一些事情?他們以前有來過麽?“蕭瀾搖頭說:“以前倒是沒有,教廷的勢力很難延伸到東方來。”


  秦刺的心念馬上就轉動來來,暗忖道:“莫非教廷派人過來,和閻摩有關係?當初可是閻摩插手在救走了教廷的人馬,估計和教廷有了聯係。如今,教廷突然插足到日本,這似乎不太簡單啊。”


  PS: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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