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那爛陀寺
郎昆見秦刺絲毫不避忌秦刺,心中疑心更大,暗想這秦刺到底是使了什麽法子找到了這裏,並且還能讓父親心平氣和的與其飲酒談笑,這怎麽看也不符合邏輯啊?莫非……是父親與其達成了什麽協議,暫時化幹戈為玉帛了?
當然,甭管心裏怎麽想,麵對父親的詢問郎昆還是不敢有絲毫拖遝。在心裏湧出一股股疑問的同時,麵上卻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具體的地點以及開啟的物品雙方都沒有詳說,所以暫時我也弄不明白。要不父親,我繼續返回去,看看那兩幫人馬的談判進行的如何,如果有什麽消息,我再來跟您匯報。”
郎誌遠微微點頭。
郎昆深深的看了秦刺一眼,便帶著滿腔的困惑辭身退出了房間。
“教主,犬子年輕氣盛不知進退,還請教主不要見怪。”郎誌遠朝秦刺拱拱手,麵上帶著些許慚愧之色。
秦刺則是笑著說道:“朗宗主不必客氣,朗兄與我有些怨氣也是應該的,若是笑容蹙聚的待我,我反倒會覺得太過虛偽了。”
秦刺這話也算是賣了郎誌遠一個麵子,言下之意就是說你郎誌遠的兒子還是不錯的,至少是個真性情。郎誌遠顯然也聽出了這層意思,笑著擺擺手客氣了幾句,隨即眉頭一皺道:“教主,剛剛犬子所說的事,你怎麽看?”
秦刺微一沉吟,開口道:“地點和物品雖然都不清楚,但這也是應該的,這雙方連談判都還沒有達成,怎麽可能輕易的泄露己方的底牌。不過我想,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他們兩方麵遲早會表露出來的,咱們靜等片刻,或許就有消息。”
郎誌遠和秦刺想的差不多,所以便點點頭說道:“教主先前說受人之托,是想打探這九菊一脈和布魯赫家族接觸的目的,還是想破壞他們的談判,亦或是想從中獲得什麽?如果需要的話,我想,我或許可以助教主你一臂之力。”
秦刺聞言笑道:“算是兼而有之吧,若是朗宗主能幫忙,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有個問題,我有些好奇。”
郎誌遠笑道:“教主盡管問。”
秦刺揚眉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當初秘黨的那些血族都是朗宗主請入一線神隙的,但後來這一批血族盡滅,我想,這對於朗宗主來說,和秘黨結下的也算是不小的恩怨吧。可為什麽朗宗主還能安然的客居在這秘黨布魯赫家族當中。”
郎誌遠見秦刺如此發問,心中對秦刺最後的一點疑慮也消失了。畢竟他和秦刺沒有深入的接觸過,同時從秦刺入主巫教之後的種種舉動,他也能看的出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是以,秦刺貿然招攬,雖然表現出拳拳誠意,但他心中始終有些擔憂。而現在秦刺這般發問的口氣,顯然表明了對方根本就是透根透底的交流了,他心裏那最後的一點擔心自然也就消失了。
於是,郎誌遠笑了笑開口道:“不瞞教主您,其實早先我回到倫敦的時候,這些秘黨血族是要拿我問罪的。嗬嗬,不過我手裏有秘黨忌憚的東西,所以這些秘黨的人即便欲殺我而後快,卻也不敢拿我怎麽樣?反倒是讓我安生在這裏,我答應了他們,一旦我修養恢複了,就將我手裏掌握的東西送給他們。”
“哦?”
秦刺怔了一下,不過以他的聰慧,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早先他就已經察覺到,郎誌遠能夠請動血族,肯定不會是沒有緣由的,現在看來,這郎誌遠定是以手上的某個東西吸引了血族的興趣,從而才能指使這秘黨血族參與到了一線神隙當中。這樣一來,秦刺自然是極為好奇郎誌遠手上掌握的是什麽東西!
郎誌遠見秦刺麵露驚疑之色,便緩緩的一笑道:“早些年我還年輕的時候,喜歡四處奔走,一邊曆練紅塵,一邊苦修,有一次路過耶路撒冷時,我偶然救下了一個將要凍死的老乞丐,他為了報答我,遞給我一張皺巴巴的羊皮,說這是一份‘羊皮密囑’,上麵隱藏著極大的秘密,可是至今無人能破解,他告訴我,若是我能破解掉其中的秘密,就能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
說實話,當時我也沒在意,在我們修行中人眼裏,這世俗所謂的秘密根本就不值得我動心。何況,那張羊皮密囑也是毫不起眼,除了記載著一些晦澀的文字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我認不得上麵的文字,也沒有心思研究這所謂的秘密,就將其丟進了我的行囊。後來過了數年,我機緣巧合的在一個老猶太人手上發現了一本記載著和我手上那張羊皮密囑一樣文字的古籍。當時,恰逢興致所至,就隨意討教了一番。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老猶太人居然精通這種文字,他告訴我這是西方的一種上古文字,就好像我們東方的先民文字一樣,是一種極為稀有,早已經失傳的文字,如今的西方能夠識得這種文字的人屈指可數。
我聽到這些,自然就覺得那張羊皮上記載的東西或許真的有些不同尋常。再加上那個時候我的修行正好處於瓶頸期,滿世界的尋找機緣能助我衝破瓶頸。現在掌握到這麽個東西,權當試試,我便將那羊皮卷臨摹了一份詢問那猶太老人。可是那猶太老人雖然翻譯出來了整篇羊皮卷上所記載的內容,但這些內容卻是語言混亂,不知所謂。
這讓我大失所望的同時,又隱隱覺得不該如此簡單才是。後來一有時間,我就琢磨一下,最後終於讓我發現這篇東西的奧秘。實際上,這就是一張用文字敘述的路線圖,隻不過編寫這段內容的人故將羊皮卷上的內容打散了,必須按一定的規則重新組合才能還原成原本的文章。”
說到這裏,郎誌遠停頓了下來,捏起就被朝口中灌下一杯,咂咂嘴歎道:“教主,你絕對想不到那羊皮卷記載的是個什麽東西。”
秦刺微微一笑道:“你剛剛不是說了麽?這羊皮卷上記載的是一份用文字描述的路線圖。”
郎誌遠擺手道:“沒有這麽簡單,它不僅僅是一份路線圖,更重要的是,他所指引的方向確確實實藏著一件東西。”
秦刺揚起眉頭,笑看著郎誌遠等著他說下去。
郎誌遠果然沒有停頓,抿了一口酒後,就繼續說道:“那是一柄鑰匙,可以打開另一個地方的通道,而那個地方據那張羊皮密囑上記載,藏有血族先祖該隱的血液。不僅如此,據說那個地方還藏有一柄劍,這柄劍或許教主你也聽說過,就是這英國曾經的王者,圓桌騎士的領袖,亞瑟王的石中劍。”
秦刺原本隻是當著一個故事來聽的,畢竟這郎誌遠說的確實很像是在講故事,什麽該隱的血液什麽的,秦刺都不會在乎,但他也能想得到,這郎誌遠就是以這該隱的血液為把柄,讓血族秘黨對他極為忌憚,同時當初也是以此才能請動秘黨協助他。畢竟這血族以血液為生,據說這也是他們升級的動力,老祖宗該隱的血液,若是被他們獲得了,可想而知,會有多大的提升,也可想而知會對這些吸血鬼造成多大的吸引力。
但是,當秦刺聽到最後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隨之聽到郎誌遠爆出亞瑟王的石中劍,秦刺再也忍不住了,他壓抑著心頭的激動,問道:“朗宗主,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張羊皮密囑上,真的記載了關於石中劍的消息?”
郎誌遠點頭說:“它的上麵確實是如此記載的。”
秦刺頓時生出一股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慨。他來英國就是為了尋找石中劍的下落,但是從圓桌騎士那裏,他已經知道了石中劍丟失的消息,並且連這些和亞瑟王嘴親密的圓桌騎士們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光憑秦刺的追查,恐怕是不可能找到關於石中劍的任何消息。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無意中從這郎誌遠的口中得知了石中劍的下落。所以一時間,他不由產生了疑惑,這郎誌遠會不會是編造了個謊言來欺騙他?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追查石中劍的消息根本就無人知曉,也不過是今天遇到姚佳時,才提及到而已。這郎誌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這一點。所以說,這郎誌遠所說的話,應當就是真的。
既然判斷了對方的話是真的,秦刺就難免激動起來。
而另一邊,郎誌遠察言觀色,從秦刺的臉上看到那一抹壓抑的喜色之後,也稍稍有些奇怪,暗想莫非這教主對自己所說的內容感興趣?於是就問道:“秦教主,怎麽?我說的有什麽問題麽?”
秦刺搖頭笑道:“沒問題沒問題,不過朗宗主,方便將那羊皮密囑給我看看麽?”
郎誌遠道:“這當然沒有問題,屬下既然決議返回巫教,自然什麽東西都應當告知教主的。”說著,郎誌遠就從懷中掏摸出了一團皺巴巴的布團,待打開布團之後,就露出了一張年代極為久遠的羊皮卷。
“嗬嗬,我一直都揣在身上。”郎誌遠將手中的羊皮卷遞給了秦刺。
秦刺接過羊皮卷,發現上麵果然如郎誌遠所說的那般,記載了許多無法辨認的奇特文字,除此之外,整張羊皮卷再也沒有任何稀奇之處。打量了片刻以後,秦刺覺得這東西不像是偽造的,而且確實是年代久遠的東西,不過上麵的內容實在無法分辨,所以拿著這塊羊皮密囑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就還給了郎誌遠。
但郎誌遠結果羊皮卷後,卻再次從懷中掏摸出了一張白布,展開以後,上麵就密密麻麻的用先民文字記載著一篇文章。這一下,秦刺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先民文字他肯定是認識,顯然這是郎誌遠為了安全起見,才用這種古老的東方文字來書寫。
而秦刺通讀了一遍之後就發現,整篇文章確實是一個路線圖,並且上麵已經明明白白的說了最後取得鑰匙打開通道大門,就能夠取得該隱的血液以及石中劍。這一下,秦刺心裏踏實了,同時也覺得自己的運氣確實好的有些過分,沒想到這樣也能碰的上,但隨即,他看到那個藏著通道鑰匙的地點時,楞了一下,抬起頭對郎誌遠問道:“那爛陀寺?”
郎誌遠點點頭道:“不錯,就是那爛陀寺。當年古印度佛教的學術中心,也就是曆史記載中,唐僧取經的地方。”
秦刺皺起眉頭說道:“你說的我也知道,可是這座寺廟早在千年前,不就已經毀於戰亂了麽?”
郎誌遠點頭說:“確實是這樣,我拿到這張底線圖後,曾去尋找過,但是毫無所獲,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路線圖的記載太過古老了,後來時代變遷,很多東西都變化了,所以我怎找也找不到路線圖中所描述的地方。”
秦刺怔了怔,隨即將目光再次投注到那張白布上,用文字描述路線圖的方式確實比較少見,它無法將地點用圖畫的方式直觀的呈現在你的眼前,而是需要你的琢磨和理解,如果你無法理解透徹,你就不可能找到內容中所描述的地方。但正如郎誌遠所說,時代變遷,滄海桑田,很多地方都不在了,按照這張路線圖的描述,確實很難找到他所說的地方。
“教主對此有興趣?”郎誌遠見秦刺如此關注,難免生疑,便試探著問道。
秦刺倒是爽快的點點頭說:“我對那柄石中劍感興趣。”
郎誌遠一皺眉頭道:“當初我也對這柄劍很感興趣,相比較那該隱的血液,這柄劍的實際用處可就大多了。因為這柄劍據說含有極大的能量,亞瑟王的能力就是來源於這柄劍,或者可以說,正是這柄劍造就了亞瑟王。”
秦刺點點頭,隨即問道:“朗宗主,你前去這地方查探,真的什麽都沒有找到?那爛陀寺的遺址,我記得好像已經被現代的一些考古工作者發掘出來了吧?”
郎誌遠歎道:“那爛陀寺所謂的遺址我也去看過,但是跟我這白布上所描述的地方根本就不一樣。以我的猜測,這白布上所記載的或許是那爛陀寺秘不示人的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後來隨著那爛陀寺在戰亂中毀壞,被那些僧人隱藏起來了,也或許是毀掉了,總之,我費了很大的力氣也無法尋找到這處地方。”
秦刺聞言皺眉思忖了一番,雖然郎誌遠給了他一半驚喜一半失望,但不管怎麽說,總算是已經有了石中劍下落的消息。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隻要能找到石中劍,那麽他就可以履行對諾亞的承諾,且不管諾亞究竟藏著什麽算盤沒有彰顯出來,先拿到石中劍肯定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他暗暗的將白布上所記載的內容記熟以後,打算動身去這內容中所描述的那些地點尋找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上麵所說的那爛陀寺的某個地方,從而取得那柄鑰匙,打開那個暫時還不知曉的通道,取得石中劍。
“教主,你若是想要尋找那柄劍,我可以全力協助你的。這張白布,你暫時先帶上吧。”郎誌遠倒是大方,將他這個護身的法寶遞向了秦刺。
秦刺搖搖頭說:“上麵的內容我已經記熟了,這東西你先留著,畢竟這東西可是讓血族秘黨對你忌憚的地方,萬萬不能丟失。但這個地反我確實是要去尋找一番的,那柄石中劍對我來說很重要。”
在這方麵,秦刺倒也沒有隱瞞。實際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東方和西方完全是兩個概念,東方人眼中的寶貝,在西方不一聽吃香,同樣的,西方的寶貝在東方人眼中也就是那麽一回事。所以就算那個東方人掌握了石中劍,恐怕也不見得就會當一回事,所以秦刺直接了當的說出來,也沒有什麽,反倒是會讓郎誌遠覺得他坦誠。
果不其然,郎誌遠愈發的覺得這個年輕人既有能力,待他也確實沒有什麽隱瞞的地方,心裏不由微微有些感慨。隨即便開口道:“既然如此,我曾去過那個地方,就讓我陪教主動身過去一趟吧。”
秦刺點點頭笑道:“如此一來,就麻煩朗宗主了。不過還是先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可以答應了人家,要幫他們弄明白這些九菊一脈的日本人究竟是個什麽目的,必要的話,還是要破壞他們行動的。”
就在秦刺話音剛落的時候,去而複返又再次前往探聽消息的郎昆回來了,郎坤一出現在房間裏,就迫不及待的想郎誌遠稟報道:“父親,我剛剛已經將消息探聽清楚了。“郎誌遠聞言一動,看了秦刺一眼,秦刺也在同一時間,聚攏了精神,傾聽著郎昆接下來的話。
郎誌遠開口道:“快說。”
郎昆看了秦刺一眼,顯然對他還有些戒心,但見父親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索性就直截了當的開口道:“那些日本人好像是要去一個叫做那爛陀寺的地方,而那個地方必須要藍血貴族的血液才能夠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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