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和親炮灰女128
見眾人如的瑰寶地圍在一起討論,齊墨傾卻蹙了蹙眉,隻覺得這軍防圖來得蹊蹺,自己才領了旨趁著南朝新帝軍心不穩突襲,時機未免太巧……
大約是見了齊墨傾遲疑,謀士將領們也不敢多說其它,隻默默地等他的決定。
就在此時,一名下屬拿著剛收到的密談進來稟報,當齊墨傾聽到探子在信裏說新帝登位馬上冊封四妃以穩朝政時,還不以為然地評價:“這季宇霖我倒是高估了他,為了坐穩皇位還不是得靠著妻族支持。”
可等他聽到信裏說季宇霖不顧重臣、齊太妃反對,一意孤行把康王嫡長女迎入了宮中,時,卻明顯麵色驟變,眾人一時奇怪。
不過,待信函念完,得知康王嫡女因拒絕封後,便被新帝強行留在宮裏一事,齊墨傾異瞳中的惱火忽然少了幾分,但看向軍防圖的目光卻添了幾分狠厲:“馬上去查,若這軍防圖屬實,便馬上揮軍南下!”
中將大喜領命,退出帳篷各時期做。
軍醫卻捧著藥盒進來給齊墨傾換藥。
負責換藥的婢女紅著臉拆開齊墨傾胸前的紗布,卻在看到他胸前惡作劇般的錦繡花團時震驚了一下,被齊墨傾異瞳一厲,嚇得跪地求饒。
齊墨傾哼哼兩聲,便把人打發了。
軍醫惶惶地說:“主子,這線等傷口愈合了便能拆掉,隻需再過兩天……”
那雙異瞳嫌棄地盯著自己的胸口處,雖說那錦繡的花團繡的即為栩栩餘生,可明顯就是為了惡心自己才繡的,“若傷口好了不拆又如何?”
軍醫大驚,小心試探地說:“最好還是拆了為好……”
齊墨傾:“就不能不拆嗎?或者再等半年。”
軍醫:“主子有所不知,這線要是長到了新長出來的肉芽裏,隻怕拆的時候主子又要受苦……半年時間太久了,這線肯定是要埋進肉芽去了,這拆線的時候,隻怕……”
見到齊墨傾聞言竟然有幾分不悅,軍醫隻覺得哪裏古怪又說不出來,又怕齊墨傾執意不拆線,一時便有些糾結了,好在齊墨傾最後還是鬆了口,“那便兩個月。”
軍醫想了想:“怕還是要長到肉芽裏去……但應該還可。”在齊墨傾的目光裏趕緊住嘴。
齊墨傾哼哼兩聲,嘀咕道:“那便在兩個月內攻下南朝,然後把那壞丫頭抓過來讓她親自拆線……”
軍醫“啊”了一聲,見齊墨傾看著沙盤的方向不做聲,隻以為自己聽錯了。
……
……
一晃眼,許非焉便被季宇霖強行留在雎鳩宮半月之久。
季宇霖新帝登基,百事纏身,倒抽不得空過來,偶爾來的幾次,也都是被許非焉冷著敗興而歸。
於是,梅妃便開始勤快地過來吃茶,也不知存的是什麽心境,竟是來給季宇霖當說客,說服許非焉接受封後的。
這天,季宇霖下了早朝,因著黃河大水治理之事發了脾氣,後又傳召小刀,從得知許非焉今日難得沒有刺繡,反而叫來了宮裏的工匠,學習製作宮燈,心裏存疑,便過來與她說話。
其時,許非焉正在向工匠討教製作宮燈,正是遇到了難題向工匠討教之際,結果季宇霖一來便把工匠給打發了,許非焉心裏對季宇霖愈發專製的皇權更為反感了,但人在屋簷下,也隻得耐著性子招呼這位大爺。
季宇霖接過許非焉遞來的茶,便想順勢拉著她的手說話,自然又被避開了。
季宇霖不悅地:“焉兒在宮裏都住了半個月了,這些日子朕待你如何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每次過來看你,你都冷著朕,就不怕有一天真讓朕失望了,便再也不來看你?”
這樣的話題在半個月裏已經上演過無數次,許非焉也懶得反複回答,隻拿起製作宮燈的材料自己琢磨了起來。
季宇霖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裏雖氣,但到底還是先服了軟:“朕這段日子為了黃河大水的事情愁得無法入眠,今日咱們便不要爭吵,平靜地喝口茶如何?”
見許非焉不說話,隻好主動問道:“你之前在繡繡畫,如今又折騰宮燈,倒是朕的那個荷包,怎地遲遲不見你動手修複?”
許非焉:“早就與陛下說了,那荷包我修複不了,這覆水難收的典故,陛下幼時不也讀過嗎?”
季宇霖:“你!”
“陛下,不好了陛下,八百裏加急!!”
就在季宇霖發怒之際,一名小太監臉色發青地闖進來稟報,見到院子裏的許非焉,一時又把話噎住。
季宇霖:“說。”
小太監看了許非焉一眼,隻好開口:“八百裏加急,卿玉國大軍突襲我朝邊境,一夜之間侵占了我朝六座城池,大軍如今勢如破竹,逼近天京……陛下,陛下……”
當天晚上,被困在宮裏謄抄經文的康子琪聽說齊墨傾的大軍將要兵臨城下之事,竟高興得一時忘了形,把筆一扔,拿出最好看的衣服,最金貴的首飾,讓宮婢給她梳妝打扮。
熟料這事很快就被耳目傳到了季宇霖的耳中:“周朗吞沒賑災的銀錢,治水出了岔子,他的侄女聽說卿玉國來犯竟還梳妝慶祝,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周朗暫時不能整治,可這康子琪……如此沒心沒肺的毒婦,如何敢領受皇恩留在朕的後宮!傳朕的旨意,把賤人關到冷宮去!”
一道聖旨,便把做著白日夢的康子琪打入了冷宮。
作為季宇霖的侍衛,小刀自然第一時間稟報了許非焉:“主母,你瞧著,主子早就厭了那蘭妃了,如今不就把人打入冷宮了嗎?”
小刀見許非焉皺眉,以為她在擔心戰事,忙勸道:“主母可是擔心戰事?陛下英明神武,卿玉國賊子翻不出什麽浪花來的。”
許非焉聞言卻說:“小刀,明日一早便把工匠請過來吧,我這兒還有許多問題要請教。”
小刀一臉難以置信:“主母,你不是擔心戰事,擔心的是宮燈……”
許非焉:“我不過是一名女子,朝堂之事與我何幹,自然還是宮燈更為要緊。”
小刀瞪圓了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但到底還是乖乖領命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