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和親炮灰女67
許非焉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齊墨傾像條大狗似的湊到了她的頸項之間,那灼熱的呼吸撲向脆弱的咽喉,她下意識就往後退開,卻被齊墨傾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手腕。
??眼見著被一股大力反作用地要拉到齊墨傾的懷抱,許非焉不帶猶豫地抬起膝蓋角度刁鑽地用力一頂。
??齊墨傾悶哼一聲,以一種別扭的姿勢挽著腰腹,咬牙切齒地:“你竟敢!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是……”
??後半句話沒說出口就被齊墨傾自己大力咬住了。
??但齊墨傾想說什麽話許非焉心知肚明。
??確保退開齊墨傾的製紂後,她才笑著開口:“原來卿玉國竟是野蠻之地,想知道答案竟不能以人類的方式文明交流,這位壯士,小女子姓許,人稱許大家,還有什麽想知道的便問吧。”
??齊墨傾又是花了一點時間去琢磨話裏的意思,雖不完全聽明白卻到底是知道眼前這小小女子似乎在消遣卿玉人是野蠻人。
??他眼裏透著莫名的情緒,盯著她看:“小爺瞧著你繡技不錯也算是有些真才實學,便把你引薦給卿玉皇室,傳授芸娘繡技,如何?”
??卻見那小女子聞言卻雙手抱胸,繞著自己走了一圈。
??感到那認真打量的目光,齊墨傾下意識便昂首挺胸地站著,仿佛被閱兵的鬆柏似的。
??熟料,卻忽聞一陣清脆的笑聲。
??齊墨傾尚未反應過來,便見那少女把玩著胸前的長發,摹仿自己的腔調軟綿綿地開口:“小女子瞧著壯士雖沒長什麽腦子但好在功夫似乎不錯,就把壯士推薦給皇帝陛下,謀個把守宮門的閑差,如何?”
??齊墨傾臉色大變:“你這是在消遣我嗎?”
??許非焉:“剛剛不就讓你自信一點,盡管把‘嗎’字拿掉嗎?”
??迎著少女那雙仿佛在笑的大眼,齊墨傾:“你這是敬酒不喝喝罰酒,當真以為在這南朝皇宮裏我就不敢對你怎樣?”
??許非焉:“壯士要對付小女子,小女子自然是毫無還手之力的,但有句話還請壯士聽一聽小女子的勸。”
??齊墨傾:“說!”咬牙切齒的腔調,分明已在暴怒的邊緣。
??許非焉敷衍地作了個禮:“禦前獻技之後便是兩國繡娘同台大比,這是天下皆知的兩國大事,拿小的說是繡技比試,拿大的說便是兩國友好重開大朝會前的一場友誼切磋。今日壯士在大比前與小女子獨處乃是有兩名小太監與錦繡七子目睹的,若小女子在大比前忽然受傷或失蹤以致無法上台大比,大約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全京師都知道這卿玉國是因為擔心禦前大比出糗所以先下手為強讓小女子無法上台……”
??大約是許非焉眼裏透著無辜,說話時又總帶著幾分軟綿綿的嗓音,腔調中還仿佛帶了個鉤子,婉轉又帶著幾分纏綿之意,明明話裏透著咄咄逼人的意思卻平白讓聽的人無法生氣。
??既如此,便隻能噎住了自己。
??齊墨傾大抵便是這種感受,怒火無處宣泄,牙癢癢地又不知道能拿對麵的少女怎麽辦:“許大家的嘴皮子功夫果然厲害,但常言道過剛易折,許大家若堅持與我卿玉國作對,就不怕來日連針都拿不起來?”
??許非焉聞言認真地打量了齊墨傾幾秒,“看來卿玉國為了要贏得禦前大比,便要用些下三濫的法子對付小女子了?”
??齊墨傾但笑不語。
??許非焉:“看來卿玉國的繡技果真不過爾爾,就這麽害怕輸得難看?”
??這時候,畫舫那邊已經傳來了歌舞表演的配樂,許非焉見齊墨傾沉著眼不說話,便轉頭看向畫舫的方向。
??錦繡七子的獻技表演,是在歌舞表演之後。
??眼見錦繡七子乘坐的小船已經停在畫舫旁,眾女陸續登上畫舫,居然還對著這邊招手,仿佛在招呼她趕緊過去似的,許非焉便歎息著搖了搖頭。
??錦繡七子今天的禦前獻技,是通過刺繡舞的形式合力在巨大的磨砂屏風之上繡出一幅金龍獻瑞的繡畫。
??由於一幅精巧的繡畫並非一蹶而就,所以今日的獻技隻需要繡出繡畫的輪廓圖個吉祥之意,真正的繡作將會在台下完成後再獻給皇帝。
??但刺繡舞畢竟難度頗大,七人的合作除了默契還要卡準舞蹈節奏,又要追求刺繡速度,且這獻技的時間頗長,隻擔心錦繡七子在表演期間仍惦記自己還在岸上會分神,眼見小路子劃著小船總算靠岸,便要走過去。
??卻忽然,有什麽黑色的物事向著她飛過來,許非焉忙後退半步,那物事正好落在她的腳邊。
??“我卿玉國可不屑對你這種小女子做什麽卑鄙的手段,這藥隻有一顆,十分珍貴,可解百毒,你的膽子若有你嘴皮子功夫那麽厲害,便吃了吧。”
??許非焉聽了這話,把腳邊碧綠色的小瓶撿起來,打開倒出了那藥丸,瞬間內心大震,雙手忍不住一陣發抖。
??順著原主的記憶,她很快便認出,這通體發紅的藥丸便是卿玉國皇室的秘藥,叫洗心丸。
??但這洗心丸其實不能解百毒,隻可解一種叫做噬心的毒藥。
??這噬心也是卿玉皇室鑽研的毒藥,能使人致幻,終日被噩夢纏繞,最後中毒者會幾乎都會被噩夢折磨得發瘋,即使及時服下解藥,也會留下雙手發抖的後遺症。
??在原主的故事線裏,原主的庶妹就是自己服下了噬心反過來誣陷原主下毒,之後齊墨傾不分青紅皂白便信了,把原主挑了手筋腳筋,扔到了冷宮去。
??齊墨傾看到方才還驕傲明豔的少女一下子眼眶發紅,雙手捧藥忍不住渾身發抖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心裏也覺得有些莫名,“怎麽,不過是讓你吃一顆解藥,居然就怕得雙手發抖了?”
??這話出口,發先對方仿佛沒聽見,一臉失神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與方才的表現反差太大還是怎麽了,看著找女發抖的雙肩,他便忍不住覺得是不是自己方才說話太過火了些,忙清了清喉嚨,略有些服軟地:“這藥沒毒,你便吃了,莫要害怕,我不會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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