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

  白絮飛被凶神惡煞的保衛員關進了一座牢籠。


  “新來的,你是犯了什麽事進來的?”


  “你不知道她呀?哎喲,現在大街小巷全都傳遍了。


  這個女孩子可不簡單,別看她年紀小可惡毒了。”


  “那倒是沒有聽說過,看起來也挺可愛的嘛。


  隻是這眉眼間似乎有一些像大人的那種嫉妒,我曾經在我媽媽的臉上看到過。”


  “咱們以後可是離她遠遠的吧,這種人小的時候蛇蠍心腸,長大之後那還了得?


  豈不是要害死我們了,走吧,別看了。”


  白絮飛見周圍的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毫不避諱的話語傳到耳邊:


  “你們說夠了沒有?你們不是因為犯了事情才被送到裏麵的嗎?


  說的好像自己有多高大上似的,你們說不定比我還要肮髒和齷齪!

  你們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我?”


  白絮飛畢竟年紀尚小,曾經被母親的嗬護下被溺愛的無法無天。


  她隻是有些嬌縱野蠻,可是白絮飛似乎並不知道,社會上的人沒有人會讓著你,因為大家都是獨立的個體。


  “新來的你還蠻橫的嘛,我告訴你,姐姐我犯了什麽事用不著你來說。


  再說我們隻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打個群架而已嘛。


  誰像你似的呀,嗯?


  幼兒園剛畢業,不到10歲的孩子居然想要殺死同班同學,你是一個殺人犯你知道嗎?


  肮髒,齷齪,這些詞都是形容你的。”


  帶頭的女孩子有14歲左右,她是皇甫虛魚。


  她是因為在學校裏麵被人欺負忍無可忍,所以才反抗,結果被那人的家人告進了這裏。


  “姐姐,咱們別跟他廢話,這種人跟她有什麽好說的呀?


  看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一看就是被家裏人給寵壞的。”


  “就是我們還是走吧,說不定哪天把她給惹急了,把我們再給害死在裏麵。


  這可劃不來,我們過幾天就能出去了,沒必要交代在這裏邊兒吧。”


  皇甫虛魚周圍圍繞著不同的女孩子。


  “算了,本姑娘也不想跟她計較,隻是我們必須得讓她知道…


  來到了這裏誰才是真正的主人,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肆意欺負的,應該讓她長點教訓才行。”


  皇甫虛魚初漏鋒芒與驚豔的小臉上充滿了毒辣:


  欺負蘇愔嫕?

  白絮飛被一群女孩子圍在牆角,被迫進入垃圾桶。


  裏麵種滿了刺鼻的味道和汙垢不堪的泔水。


  “你們給我等著,我爸爸和我媽媽一定會來救我的!


  你們不要太囂張和得意,告訴你們,我什麽都不怕!”


  白絮飛強忍著胃裏不斷翻湧的酸水,用最大的聲音怒吼著。


  皇甫虛魚把吃剩的飯菜倒在白絮飛所在的垃圾桶裏,附在耳邊威脅道: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做我的朋友,你知道你差點害死的人是誰嗎?”


  “你…你一個不良的青年怎麽會認識蘇愔嫕那種討厭的家夥?

  哦~對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媽媽經常這麽告訴我,你們根本是一路人。”


  白絮飛艱難的把手從垃圾桶裏扒出來,擦了擦頭頂上流下來的飯菜。

  “告訴你,既然我當初敢動的一個心思,就說明我根本就不怕什麽。


  不過就是在這個地方多呆幾年而已,有什麽呀?


  過幾年我出去之後照樣整死你們,你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等著吧!”


  皇甫虛魚看著小小年紀卻這麽善妒的孩子,不由得咂舌: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恐怖嗎?這都什麽思想啊。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爸跟你媽離婚了。


  而你…


  你媽媽似乎不願意養你,所以把你留在了你姥姥家。


  你姥姥似乎好像也不願意留你,所以給你留了一大筆生活費。


  你姥姥姥爺和媽媽,他們幾個人都已經去國外逍遙快活了。


  也就是說現在在國內,你是孤苦伶仃一個人,你父親已經再婚了,你還能指望誰呢?”


  “你這個騙子,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

  這種事情你怎麽可能會知道,你在這裏已經被關了那麽久!”


  白絮飛雙手死死地握著垃圾桶邊:


  這不可能。爸爸媽媽跟我說過這件事情他們一定會解決的。


  “看來到現在都沒有人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啊…


  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呢,連恨都不知道去恨誰。


  你父母已經把你給拋棄了,你懂嗎?”


  皇甫虛魚癟嘴:


  蘇愔嫕這個家夥,許久都沒有來看我了,這次一來就給我帶來這麽勁爆的消息。


  “這不可能…你們這群騙子…騙紙!

  你們都給我滾!

  滾啊!


  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白絮飛不停的把垃圾桶裏的垃圾扔出來,皇甫虛魚倒是不介意被這樣對待:


  畢竟,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不是嗎?

  “你好自為之,這種事情你願意相信就相信,不願意相信我們也不勉強。


  畢竟這是你的家事,我隻是不願意讓你生活在自己編織的夢裏。


  雖然你年紀還小,不過小小年紀卻充滿恨意,不是什麽好事。


  你會活得很痛苦,用腳趾頭想想吧,笨孩子。”


  皇甫虛魚叉著口袋,歎了口氣就走了。


  倒是留下來的那幾個女孩子,她們也知道這些事情,麵對一個隻知道用暴力手段獲取自己想要東西的孩子,她們也感覺有些蛋疼。


  “你被送進來已經幾天了,他們為什麽一次都沒有來看你?

  為什麽連個電話都沒有?


  連托人帶個口信兒都不行嗎?”


  “你就這樣被輕鬆判了刑,而他們卻無動於衷地看著你走進監獄。


  你想想吧,如果他們真的愛你,如果他們沒有離婚,如果有人願意管你你,那麽你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和我們一起呢?”


  “算了算了,你們兩個也別跟她在這裏多費口舌了。


  一個小屁孩兒什麽都不懂,跟她講這些有什麽用啊?

  將來再把我們給恨上,我是怕這種不要命也不要良心的人。”


  最後這個女孩說的話不無道理,蘇愔嫕在記者發布會上還懇求記者們,讓他們查明事情真相。


  蘇愔嫕說,這隻是同學之間的互相打鬧而已,沒有什麽大問題,白絮飛的判刑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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