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合神離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麽,回房間做作業去。” 蘇以是被沈花眠激怒,對蘇鹿鳴大聲吼叫著。 沈花眠的火氣兒也點燃了: “兒子,你進屋做作業去,把門關上,我給你爸商量點兒事兒。” 蘇鹿鳴的臉快皺吧成一坨了: 真不知道有什麽可吵架的,不能好好的說嗎? 大人的世界真複雜。 蘇鹿鳴進屋後,蘇以是把自己這段時間的委屈全都倒了出來。 “別老說我媽怎麽怎麽著,她是不對,可我們能怎麽辦?她畢竟是個老人家。 以後你能不能不要當著孩子的麵說這種事情,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你就是不聽。 我知道你委屈,你難受,可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家考慮,也是為了孩子考慮。 難道我吃的苦就比你受的苦少嗎?” 沈花眠“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起來,指著蘇以是。 “你這就說對了,你吃的苦確實沒我受的苦多。 自打孩子出生以來,你媽樣樣都沒管過我們對不對? 就連我們在市裏履步維艱,她一毛錢都沒有出,全部都是我們家出的,這也不錯吧? 她管過我們什麽呀?孩子不管錢也不管出,我說她兩句還不行?” 蘇以是被戳到痛處,這段時間,他看似風光無限,背地裏不知道被多少人說戳脊梁骨。 “沈大小姐,我知道你們家確實有錢。 是,是比我們家有錢多了,可是我出的力氣也不小吧? 這些年來給你們家也算是當牛做馬了,咱們一碼事兒是一碼事兒。 父母不對是父母不對,我們做子女的也不能多說些什麽。 我說的是孩子的問題,你這一天到晚言怪氣的衝我撒火,難道我心裏不難受嗎? 啊?” 蘇以是不明白,為什麽所有的女人吵架都會把矛頭指向婆婆。 他捫心自問,這些年來,他在沈家過的日子可謂是戰戰兢兢,生怕有一點錯處被別人拿捏。 自從搬到市裏邊,老家閑言碎語不少。 看似是在誇讚,其實不少人都在罵蘇以是是白眼兒狼和吃軟飯的。 蘇以是在老家待了那麽多年,認識的人也不少,這風言風語,多多少少都會傳到他的耳朵裏。 蘇以是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受到了踐踏。 之前,憋著沒吭聲,都是為了孩子一忍再忍。 可現在,自從監督權的事情一出,沈花眠整天陰陽怪氣兒的。 沈花眠心裏也委屈,她覺得為蘇家付出了不少,最後還不落好,這也就算了。 最重要的就是孩子的事情,女人的底線就是孩子。 最起碼在沈花眠眼裏,底線就是孩子。 婆婆整天說三道四,公公又是大撒手,啥都不管。 沈花眠剛嫁過去的時候,那房子還是娘家人出錢新翻修的呢。 沈花眠就不明白了,蘇以是也算是倚仗著沈家才能有今天,為什麽就不能聽自己兩句嘮叨呢? 沈花眠擺了擺手,有些疲憊的坐到沙發上。 “我今天不和你吵架,一會妞妞要回家拿東西,我不想讓她看到我們這個樣子。” 沈花眠咬著牙,保留著自己最後一點臉麵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