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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喊冤哭慘

  第347章:喊冤哭慘

  ??李治,寧遠手下,利用價值最大的人。


  ??寧遠心裏咯噔了一下,麵色有一瞬間的發白,卻也就一下,片刻便轉瞬即逝,恢複從容。


  ??或許,在他看來,皇上瞧李治的那一眼,和瞧他的一樣,隻是一眼,並無深意。


  ??因為在他看來,朝堂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李治與他關係要好,於是,他理所應當的認為,皇上信任他,自是會連帶著信任李治。


  ??皇上沒理由生疑,他們做事素來滴水不漏。


  ??慕容熙瞧著寧遠一副正義凜然,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裏哂笑,譏諷的勾著嘴角搖搖頭,翻開了手邊的奏疏。


  ??“鴻盛二年,臘月初八,兵部尚書李治於五柳橋頭過,遇一農家女。女子如花似玉,引尚書心動神馳,匆匆一別,一連數日,尚書茶不思飯不想,故托人打探。得知此女乃為京郊外,無權無勢的農戶之女,尚書一拍大腿,喜不自勝,於是親自上門求娶,欲納女子為妾室,養於家中,以解相思。不曾想,女子已有婚約,且大婚在即,尚書欲出重金勸男方退親,男方不願,女方亦是心如匪石不可轉,見誠心求娶無門,尚書心有不甘,於女子大婚當日,帶數名黑衣人闖入女子夫婿家中,擾了人家喜堂,燒了人家屋舍,氣死人家一雙爹娘,將人家夫婿活生生打死,扔進火堆毀屍滅跡,並於當日納了女子做妾,逼得女子在洞房花燭夜懸梁自盡,而這罪魁禍首,如今仍在逍遙法外,毫無悔改之心。”


  ??慕容熙漫不經心的念著奏疏上的內容,眸底暗沉無波,語氣平靜寡淡,沒有絲毫起伏。


  ??一段說完,朝堂之下,萬籟俱寂。


  ??他的聲音洪亮飽滿,響徹著整個朝堂,不存在有人聽不見。


  ??李治愣愣的望著高堂上,那個與他四目相對卻淡笑不語的君王,身子不受控製的抖成了篩子。


  ??寧遠也愣住了。


  ??一雙眸死死的盯著慕容熙手中的奏疏,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那股方才驅散不久的駭人預感,再次自心底騰然升起。


  ??翻開下一頁,慕容熙神色不變,沉靜依舊,嘴裏還在繼續讀著奏疏上的內容。


  ??“鴻盛三年,五月二八,鄰國對我國虎視眈眈,欲起兵,兵部尚書李治夥同兵部左侍郎甄昱和吏部尚書靳淄祈,三人打著招兵買馬的旗號,欺上瞞下,明目張膽的吃空餉,中飽私囊。


  ??鴻盛三年,六月初七,太師章鳴岐之子,章忠奎與胞弟章幼栩,於福盛酒樓邀好友小聚,不料時日不湊巧,此間,客正多,無雅間,兄弟二人登時怒火滔天,砸了人家酒樓,趕了人家食客,對掌櫃小二惡語相向,甚至拳腳相加,掌櫃至今臥病在床不得痊愈,小二被打斷腿腳,此生隻得在床榻上度日。


  ??同年,六月十二,太師章鳴岐之子章幼栩,於皖香樓對一富商大打出手,起因,是自己來晚一步,花魁施湄被富商定下,章幼栩心有不甘,帶著小廝將人活活打死,事後,為明哲保身,又威脅自家小廝,讓其為自己頂罪,章鳴岐知道此事後,非但不給予嚴懲,送官贖罪,還包庇幼子,替他打點後路,保他逍遙享樂,苟活至今!可憐小廝求助無門,被威脅入獄,不出七日便在獄中自盡身亡。


  ??鴻盛四年,八月十五……”


  ??慕容熙翻過一頁又一頁,嘴上的聲音不曾停,下頭,不少大臣跟著惶惶不安,冷汗密布。


  ??一個接著一個大臣被點到姓名,諾大的朝堂之上,已鮮少有人能再淡定自若。


  ??如今瞧來,這是沒幾個清正廉明的啊。


  ??三本奏疏一一念完,慕容熙喟歎一聲,麵無表情的抬起眼,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


  ??底下,噤若寒蟬。


  ??有大臣被慕容熙的視線掃過,當即雙膝一軟,背脊發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冤枉!還請皇上明察秋毫,換微臣一個清白!”


  ??有人起了個頭,那些大臣便好似見著了曙光,有樣學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麵色惶恐。


  ??“皇上!臣冤枉啊!臣為政清廉,絕不會做出此等醜事啊皇上!”


  ??“皇上!臣也冤枉!臣一心為國,一心為皇上,絕不會做出如此上不得台麵的事情啊!”


  ??“皇上……”


  ??喊冤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如縷,慕容熙聽著,冷笑不語。


  ??裴斐卻不愛跟這些人拐彎抹角:“呦,各位,敢做就要敢認啊!如今證據確鑿還敢喊冤,被你們欺壓的百姓都沒處喊冤呢,你們在這兒起什麽勁兒啊?還有那些賣國的吃空餉的,你們一個個中飽私囊,也好意思喊冤?”


  ??“裴太尉!你怎可血口噴人!莫非,這些奏疏都是你上的?卑職勤勤懇懇一生,沒做過的事情,便絕不認!身正不怕影子歪,皇上是明君,臣相信皇上能還臣一個清白!”


  ??說話的,是兵部尚書李治。


  ??這會兒,有他這句話,底下瞬間就跟炸開了鍋似的,一聲二聲,三句四句,直懟裴斐,個個都說自己無罪,是遭了有心之人陷害,那模樣,整的自己跟竇娥似的,要多冤有多冤。


  ??裴斐滿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譏諷地哼哼一笑:“人家竇娥是真受了冤屈,才六月飄雪,上天都替她覺得不公,可你們?要不你們試著求求老天,看老天能不能來個冬日烈陽,能曬脫皮的那種?”


  ??“裴太尉!我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你要這樣汙蔑我們!我們清者自清!”


  ??為首的李治正義凜然,大有一副遭人誣陷,求助無門的可憐模樣。


  ??裴斐稍稍有些驚詫,長這麽大,他是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說,各位大人,既然清者自清,那你們慌什麽?怕什麽?你們一個個喊冤哭慘的,言外之意就是說皇上的判斷有誤咯?還是你們覺得,皇上就真的眼拙耳鈍了?這點兒見不得光的事兒,隨手一查就是證據,證人更是多得滿大街都是,就你們那點破事兒,滿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也虧得你們還有臉擱這兒喊冤,臉皮厚了,就自個兒拿刀割掉幾層,省得有事沒事拿出來炫耀,不給你罵醒,你還真當那是資本了?”


  ??“裴太尉你!你怎可出言不遜,辱罵皇上!朝堂之上,哪能容你言語粗鄙,積非成是,指鹿為馬!”


  ??李治憤憤然,氣得滿臉通紅,好似自己真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瞧得裴斐直翻白眼兒。


  ??這人,臉皮未免忒厚!這麽些人裏,就數他話最多,聒噪!煩人!

  ??“我說李大人,你這會兒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究竟是我積非成是指鹿為馬,還是你做賊心虛敢做不敢認,皇上心裏自有定奪,你同我哪怕是爭出朵花兒來,也無濟於事啊。”


  ??無視了裴斐的白眼和‘無稽之談’,李治一臉痛意,委屈淒慘,朝著高堂之上的慕容熙就是一拜:“皇上,您切不可聽信小人之言呐!賣國欺君,其罪當誅,臣死是小,若是能一死證清白,臣心甘情願,隻是,這等重罪,臣是萬萬不敢擔啊!這是要生生世世背負罵名的啊!臣等皆良臣!一心為國,為民,為朝廷,還請皇上明察秋毫,還臣等一個清白!莫要讓臣背負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啊皇上!”


  ??“還請皇上明察秋毫,還臣等一個清白!”


  ??眾大臣跟著附議,一個二個冷汗密布,做賊心虛,抖成了篩子,整整齊齊跪著一排,那場麵,還真有些許的壯觀。


  ??裴斐努了努嘴,隻做戲看。


  ??這些個鮮廉寡恥之徒,自是要將鮮廉寡恥四個字的含義表現到極致的,他也隻是笑笑,懶得多費口舌。


  ??“清白?”


  ??慕容熙冷冷掃著底下跪倒的一片,狠狠將手裏的奏疏扔在了地上。


  ??奏疏落地,發出一聲悶響,驚得跪地的大臣狠狠一哆嗦。


  ??“你們臉皮刀槍不入,還想要什麽清白?事實即是如此!難不成你們還要朕將那些遭你們迫害的證人一個二個,都召來這朝堂之上與你們公然對峙不成?朕還擔心朕的朝堂太小,容納不下那麽多人!”


  ??“皇……”


  ??“你們左一句自己冤枉,右一句遭歹人陷害!眾愛卿!無風不起浪啊!若你們真無辜,方才又怎會一臉惶惶不安!朕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朕明白是非對錯!朕的眼睛好得很,耳朵也聽得明白!眼下已然死到臨頭,你們還敢喊冤叫苦?”


  ??慕容熙為帝至今,尚未遇見如此鮮廉寡恥之人,且還是以群為單位。


  ??如此以往,國家如何安定,百姓如何樂業!金茶國還能撐到幾時!


  ??“來人呐!給朕把這些厚顏無恥之徒通通押進天牢聽候發落!家中血親,凡成年男子,一律斬首,未滿十五的流放邊疆,妻女一律沒為官奴!遠親,永不得在朝為官!已為官者,一律革除官籍,淪為平民!敢在朕眼皮子底下生事!你們簡直無法無天!你們可還把朕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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