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借刀殺人

  事不遲疑。在煮雨軒簡單的吃了點營養餐，再次踏上去找鑽天猴子的路途。


  車子疾馳，兩個小時工夫，直接就除了廣州市。先是高速公路，接著是柏油馬路，最後竟然變成了土路。一邊是湛藍的海水，一邊是荒蕪的沙灘，偶爾點綴幾株椰子樹。這地方，要是有閑情逸致的話來旅遊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隻可惜現在陸離沒有這個心情。


  金色的沙灘，一座白色的歐式建築，掩映在高大的棕櫚樹之間。


  “就是這裏嗎？”陸離有些疑問。門口並沒有陸離想象的戒備森嚴，空無一人，不過院子裏倒是很幹淨。


  “所有的人都在門外，沒事可以看一看周圍的風光，但是絕對不準踏進院子半步。”龍嘯天朝眾人囑咐一句，示意陸離跟了進去。


  “三妹也不許進嗎？”陸離疑惑的問道。


  龍嘯天點點頭。走到門口，推門進去。院子裏也沒什麽特殊，跟普通富人家沒多大的區別。幾棵椰子樹，就在最南麵的牆角，竟然還養了幾隻鴨子。見陸離們進來，嚇的呱呱直叫。一直哈士奇拴在鴨舍的邊上。並不吼叫。


  一邊往裏走陸離一邊納悶，這都是哪裏跟哪裏呀？有這樣的道上老大嗎？。不但沒有保鏢人員護駕，竟然還在院子裏養鴨子。沒有天理呀。


  進了房間，更是一驚。整個房間顯得特別樸素，家具竟然都是七十年代老式家具，就連家電也都是很老套的哪一種。左側的條幾之上，擺著一個橙紅色的留聲機，留聲機的上麵是一個玻璃的鏡框，裏麵黑白照片的五個人。三個孩子兩個大人，一看就是一家子。不過是七十年代的照片，都已經回力發黃了。


  “兄弟。你先坐一會，我進去請我的的老大。”龍嘯天朝陸離謹慎的笑了一下，伸手示意陸離坐下，然後閃身上了二樓。


  陸離更加疑惑，這感覺怎麽就像是回到了40年前的樣子。集訓觀望，在另一側的牆上掛著一把黃色的軍用水壺，水壺的旁邊一個軍綠色的背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陸離越看越覺得納悶。一個叱吒風雲威震江湖的道老大竟然就住在這裏？落魄了嗎？絕對不是，看看三尾狐和龍嘯天的風光無限就知道了。何況龍嘯天和三尾狐隻是他手下的一小部分而已。那。又是為什麽呢？


  正在疑惑，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幹爹。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陸離兄弟，年少才俊。”回頭時，陸離立即驚呆了。龍嘯天推著一輛手推車，上麵坐著一位老者。禿頂，胡須花白而且很長，眼神矍鑠，一臉的威嚴，但是並不凶惡。甚至有些慈眉善目的樣子。


  “兄弟。這就是我們明月流的教主。”龍嘯天並沒有直接說出他的名字。


  就是麵前的這位老者綁架了葉姿？這讓陸離有些不知所以。


  “年輕人，你是為了你的女朋友來的吧？。“還沒待陸離說話，手推車裏麵坐著的老者說話了。


  “是的。我得到消息說是你綁架了她。”


  “不錯。你要找的人確實在我的手裏，但是並沒有在我這裏。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她現在很安全，絕對不會有半點危險的。”老者麵如秋水，看不出半點的喜怒哀樂。


  “我來了，你就把他還給我吧。”陸離說道。


  “嗬嗬。年輕人，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就是做這個的，既然收了買家的錢，自然不會輕易放手。你說是吧？除非……。”老者頓了一頓，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陸離。

  “說吧……。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就是了。”陸離已經聽龍嘯天說過，所以有了些準備。


  “恩。那個女孩子身價過億，你小子真夠又眼光的。這種女孩和你在一起，你一輩子都不用奮鬥了。”老人話語平淡，眼神裏沒有半點的欲望。“你幫我去殺一個人，我就把你的女朋友還給你。否則的話。”


  “啊。”陸離的心裏一驚，殺人？這種事可是從來沒有做過的。陸離雖然混過，從未有過不良之心，雖然有功夫，但是心底還算是善良，根本不可能去殺人。


  “小夥子。從你的眼裏我能看出你是一個善良男孩子，我也不是狂妄之徒，就算是你幫我一個忙。”老者眼睛望著牆上的老鏡框，眼睛有些濕潤了。


  “可是我還是太明白，為什麽他的手下高手如雲卻不讓他們去殺人為什麽讓我去？”陸離疑惑道。


  “是的。我下麵又三部16大區50小區共有多兄弟，裏麵不乏頂尖高手。可是……。”老人遲疑了一下。


  “借刀殺人？”陸離見他不說話，說道。


  “我還沒那麽陰險，隻是我沒有找到一個像你這麽優秀的人才。”老人說這話一點都不避諱龍嘯天。不過陸離聽了還是心裏挺舒服的。


  陸離搖頭不信。“你就別誇我了，龍大哥功夫遠在我之上。”陸離心裏明白，這個龍嘯天絕對是非同凡響的人物。


  “是的。陸離不否認嘯天的功夫，他要是沒有這個能力的話也不回成為三把刀之一。隻可惜，他還是欠缺了一些靈氣。有勇有謀，缺乏一份秉性與心智，特別是身處絕境時的那份應變能力。”老者說道。


  “不會吧。你都不知道我的身手是什麽樣子？”陸離撅著嘴巴，覺得這老頭牛吹得有點懸。


  “嗬嗬。不服是嗎？他明顯就是你的手下敗將。”老者指著龍嘯天說道。


  陸離搖頭。“陸離倆打了個平手，隻是我稍微占了一點便宜，而且還是勝之不武。”


  “嘯天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能在他身上占到便宜的，在天朝沒有幾個人。而你，就是其中的一個。你以為嘯天什麽人都敢領到我的麵前嗎？。”被老人這麽一說，陸離的身心頓時瘋狂的膨脹，有些飄飄然起來。


  “另外。我看了你的身材，雖然不是特別高大，但是身體比例特別協調，步伐矯健，重要的是你的手從來不垂下，而是半曲著，右手食指和中指一直重疊。這是一種戰備狀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火焰手刀的修煉者。而你，跟嘯天切磋的時候，並沒使用你的拿手絕活。”


  聽了老者話，陸離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好厲害。


  “可是我從來沒有殺過人。”陸離還是不能答應他，畢竟殺人不是一件小事，葉姿要救，但不能殺人。


  “年輕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老人把該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說道。


  陸離點了點頭。


  “四十年前，我參加了自衛反擊戰。經過三年的艱苦鬥爭，我活著回來了。跟我一起回來的，還有同鄉的另一個士兵兄弟汪強。”陸離看見老人的臉色開始變得褐黃，特別是那花白的胡子，竟然有些微微顫抖的感覺。

  “嗯。”


  “我們兩個人回來以後，頓時成了本地的英雄，騎馬帶花，在鎮上風光無限。可是好景不長，縣裏來人選我們兩個人中的一個成為代表，甚至是省代表，那是一個榮譽高於一切的年代。”


  陸離分明看見，老人的眼角噙著昏黃的淚水。


  “結果很慚愧，我沒有被選上，而是把他選上了，鎮上給他送行，我也去了，喝醉酒的我說了些風涼話，結果我倆就打了起來，我的功夫比他高，就把他打傷了。結果他也錯過了做代表的時機。因而我也被處分了，蹲在看守所了呆了半個月。”


  “後來呢……”陸離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跟讓他去殺人有什麽關係。


  老者嘴唇抖動了一下，一行老淚流了下來。


  “等陸離出來，我家四口全部讓他給殺了。”老者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啊。”陸離忍不住驚叫，就因為這點事就死了一家四口，那也太不值了。這在陸離的心裏也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過了好一陣，老者才緩緩的抬起頭。


  “後來。我背井離鄉，四處搜尋汪強，可是找遍了大江南北，一無所獲，直到16年前的一個春天，我到了東北的黑河市，在市政府門口的光榮榜上發現了他的照片，這個時侯，他已經是一家大型集團的董事長了。”


  “嗯。後來呢？”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潛進了他的家門，把他製伏在地。他跪在我的麵前哭著求我放了他，還說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這些年來他一直很內疚，並且希望我饒了他，給我一些補償。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當時是自己犯錯在先……。然而，我錯了。”


  “哦。那怎麽樣了？”陸離伸長脖子，看著他的臉。


  “怎麽樣了？”老者揭開毯子，挽起褲管，陸離嚇得又是一聲驚叫。褲管裏麵。兩條退已經枯萎了，就像木乃伊一樣。


  “當天晚上，我原諒了他。可是他並沒有放過我。趁陸離喝醉的時候，直接把陸離的腳筋挑斷了……”老者眼角的淚水已幹，臉上的皺紋裏都刻著仇恨。


  聽他說道這裏，陸離一切都明白了。坦白說，作為一個男人這滅門之仇是絕對該報的。可是，怎麽就會找上他呢？


  “我昏迷不醒被汪強扔進大海，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到了廣州。我被人救了，並且落戶在廣州，救我的人就是著名儒商邴文琦，他見我可憐，就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度日養生。八十年前十萬塊錢是很多一筆錢。我用這些招兵買馬，就是為了弑殺汪強，為我家四口冤魂報仇雪恨。”


  “憑你現在的實力，要取汪強的人頭易於反掌呀。”在陸離的印象裏，明月流絕對有這個實力。


  沒想到老者要有說道：“非也。三年前清風螳螂失手，斷了五根手指。一年前紅頭壁虎被刺傷了一隻眼睛。他們是明月流的另外兩把刀。也就是另外兩個大部的部長。”


  這汪強這麽厲害。“那我去不也是一樣送死嗎。”


  “不是。你的功夫在他們之上。”老者眼睛看著陸離，言辭真摯。


  “借刀殺人。”陸離說道。這是陸離的真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