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林塵淵死因
“切～”長歌才不相信他這套說詞，很明顯是嫉妒自己能睡覺。
楊蘇杭：“我手有點疼，要不今日就這樣。我今後要走什麽路，剛才已經說了。你們都是各自事情要忙，就先去忙事情吧？”
百裏玄宗看了看長歌，對眾人說：“那好，你先休息，我飛鴿傳書給東君仙尊，看他如何定奪。”
古鄴沒說什麽話，直接起身走出屋子。
聽到他們終於說完，長歌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對楊蘇杭說：“謝啦。”
“沒什麽，我也犯困了。”
長歌正打算抬腳走，忽然想到他剛才所說的話，詢問道：“對了，你剛剛說什麽今後路，你要去做什麽？”
“你真的睡著了？”楊蘇杭以為她是渾渾噩噩，腦中有睡意，但是能聽到剛才討論。現在看她問題，知道是自己高看她了。
“嗬嗬，我剛剛是真的睡著了。”長歌不好意思說。
“唉～”
楊蘇杭打算傷好以後去參軍，川沛內亂時，他見那些半妖拚死護主自己家園，讓他燃起心中塵封依舊熱血心魂。他要做一名保家衛國戰士，置生死於度外，為百姓國家獻身。
楊蘇杭不善言辭，但長歌從他說話語氣，體會到他激情澎湃之心。這讓長歌想起當日青風，拿起青銅斧神態，他們都是一樣，想為國家出一份綿薄之力。
長歌讚揚說：“去吧，我支持你。”
……
長歌回到周家村已經兩天，現在的她好像有點無所事事。
想起林家二公子之事，她決定找林塵淵問問。可是長歌不確定，林塵淵是否已經再世為人，或者功成身退在靈堂享受萬人香火？
長歌決定賭一把，從村裏買來香蠟，找一個沒人地方。先是畫了一個圈，然後畫了一張鬼畫符。
笨拙念咒語，一邊念一邊燒紙。火紙盆中出現一縷白煙，形成一位人影。
長歌一臉驚喜抬頭，笑容僵硬在臉上，大叫道：“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那位公子手拿一把折扇。
他是前段時間長歌在冥府遇到無名公子，長歌千想萬想，沒想到他居然就是‘林塵淵’。
如果現在有鏡子，長歌肯定能看到自己鐵青的臉，林塵淵怎麽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樣。
長歌似乎有些不死心，詢問道：“你是林塵淵？”
無名公子點點頭，道：“是也。”
“什麽嘛！你是白水城林家祖先林塵淵？”
林塵淵很是無奈，不知道這小丫頭有什麽可懷疑。
耐心解釋說：“如假包換林塵淵，你招我有什麽事？”
長歌毫不猶豫扇了自己一巴掌，很痛，是真的。
“哪個，你還沒有再世為人，那你應該知道你後代子孫情況嘍？”
長歌打了他曾孫孫孫……，現在當著人家祖先的麵，有些心虛。
林塵淵抿了抿嘴唇，心裏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不過看長歌這副心虛樣子，玩心大發，故意冷著臉。
“你打我的子孫後輩，現在招我出來，是想讓我打你嗎？”
長歌心裏慌張，很快她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心虛。她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林家二公子品行差，老是拿先輩偉績招搖，這種敗壞林家名聲子孫，不要也罷。
“怎麽可能，你既然知道，你為何不托夢告訴可靠之人，讓他加以嚴教。”長歌想通之後，心裏有了底氣，說話也硬氣不少。
林塵淵收起折扇，說：“自古以來榮寵偉績周而複始，豈有靠人力保太平。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否極泰來，樂極生悲。後輩子孫皆無一人可成事，林家三百年已經足夠。”
長歌聽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是不管，而是順應自然，不想逆行幹涉其中。
“我這次去淨山明白一句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相信十殿命錄判決。”
林塵淵笑了笑，“是的，我在靈堂受盡香火，如今也算功德圓滿。不多貪偉績，等我從太廟撤下後，會找命錄判決。”
原來他已經想好，長歌覺得自己是多操心。既他已經知道林家破敗無法挽回，後輩子孫衰敗，那長歌心裏也算明白。
她招林塵淵來，是想告訴他事實，看他可不可以補救。若是林家反大錯，林塵淵配享太廟殊榮會被撤下，冥界靈堂也會撤下。
“好吧！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看你慘白病弱，走路有氣無力，居然是白水城功臣。”
“嗬，怎麽，你認為我應該是白胡子老頭？”
長歌：“當然，你看自古以來，那些名人功臣，哪一個不是憂心憂國，早早白了頭。才過四十載，就和七老八十一樣。”
林塵淵無奈笑道：“你這話讓他們聽到，他們心裏更加不是滋味。我是病死的，所以看起來年輕一些。”
“你是得什麽病死的？”長歌好奇心被勾起
竹林中有一抹半妖身影，聽到他們二人談話，立刻變回原形。
林塵淵用折扇敲了一下長歌額頭，把當年之事告訴她。
林塵淵死時才二十八歲，對歪宣稱是病死，其實不是這樣。他是死於當時政變，他的夫人是國公私生女。當時舊人王還在病中，有人聯合國公蓄意謀反，被上麵知道後，將計就計把他們一網打盡。
國公一家老小被處死，上麵查到林塵淵夫人是國公之後。加上林塵淵年紀輕輕建立豐功偉績，上麵很惶恐，怕他夫人挑唆林塵淵造反。
便請殺手或者安排間諜，他夫人才剛生下孩子不久。林塵淵上表奏折，表明決心。
可是上麵的人已經對林塵淵一家起了殺心，奈何林塵淵在白水城聲望過高，他們不敢動手。
林塵淵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對外宣稱得病死了，實際是自己服毒死了。
長歌淚眼婆娑，在百姓眼中他一心為民，勤勞樸實，沒想到死因卻是無端猜忌，真是荒唐。
“你怎麽能忍心丟下你所愛百姓，還有你夫人。”
林塵淵抬頭望著月色，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靜靜看月色。
勸導長歌說：“舍不得，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將會失去他們。好不容易把白水城建立起來，不可因為自己一時貪生怕死，把大家心血毀於一旦。”
長歌不大懂這些，心裏真心為林塵淵委屈。哭喪著臉說：“那你夫人還活著，她已經再世為人了嗎？”
“嗯。她曾經生為富貴人家，卻沒有享受到一天，這世已經把虧欠她的都補上。”
林塵淵夫人在冥府陪了他幾百年，他把自己死後所受功德都給了她，選了這世間最好人家……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