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有一美人兮
長歌和矢楓踏著悠閑步伐來到破舊不堪洛玉樓，矢楓瞧它外麵破敗樣子，心裏懷疑這裏麵真的有美酒嗎？
長歌也不知道，她那晚隻是匆匆來過，這裏麵裝飾獨具一格。若不是那晚見過，長歌也怕是和矢楓一樣想法。
“長歌，這裏麵真的有酒喝嗎？”
長歌雙手背在後麵，像大人樣子，意味深長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家客棧應該也是這理。”
兩人抱著這種心態，走近洛玉樓。
矢楓剛剛踏進屋裏，他就被眼前景象震撼。金樽池魚萬裏遊，仿若幽閣落凡塵。暗紅詭秘暗雕花，大千素人雲匯處。
這裏麵人山人海，好不一番熱鬧景象，一樓大堂有一張大桌子，那裏圍滿三教九流。
長歌見到這副場景恍然大悟，“原來主要營生不是客棧，而是賭場。”
矢楓雖沒親眼見過賭場，不可他從書上了解，‘賭’會害人，讓人家破人亡。
有些氣惱長歌帶他來這裏，生氣道：“來這裏幹嘛，不是我等該來地方。”
長歌長這麽大，還從未見過賭場是何等樣子，今日有幸一見，竟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樣。
在她想象中，賭場應該是金碧輝煌，大氣磅礴，美人如雲，堆積如山錢財，怎麽會是這樣一副詭譎壓抑場景。
矢楓正打算拉長歌走，沒想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嫵媚聲音：“公子認為你該去往何處？”
長歌記得洛玉樓掌櫃不是這聲音，心想這裏麵還有其他人。
抬起頭往聲音方向看去，她就是那晚那位女子，隻是聲音不同。
矢楓從小到大沒見如此妖治美豔女子，百越族女子都是白衣白發，一副清淡神仙之態，今日一見她，矢楓有些害羞低下頭。
洛玉樓掌櫃一出來，所以人的目光都投向她，仿佛瑤池仙子下凡，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睛。
洛玉樓掌櫃手拿一把團扇，上麵秀著一副‘昭君出塞’圖，青絲素綰點翠鳳，額間花鈿意正濃，眉眼風華灼其灩，紅衣蹁躚雲水間。
“大家繼續玩。”
聽她發話後，那些呆滯的人才回過神來，嘈雜聲響起。
一位膽大偏偏公子，認為自己有錢有勢，自詡高人一等，看不起那些自顧賭錢貨色。便像借自己勢力，想要一親芳澤，“聽說洛玉樓掌櫃是人間絕色，今日一見，覺得他們說的不對。”
洛玉樓掌櫃一麵走下一麵說：“公子認為怎樣才是對的？”
那位公子以為自己引起她的注意，自詡道：“像洛姑娘這樣，應是五界絕色。”
洛玉樓掌櫃眉目微微有些怒意，她的目光從未看向剛才說話那位公子，店裏夥計明白掌櫃意思。
來了幾位身手敏捷的黑衣人，把剛才那位公子和他的隨從一起扔出洛玉樓。
那些賭徒隻是匆忙看了一眼，然後繼續。他們對於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洛玉樓掌櫃明豔動人，隻可觀望，不可褻瀆。
洛玉樓掌櫃走向矢楓長歌二人，矢楓對於這類女子，自是招架不住，現在他竟然躲在長歌背後。
長歌很想說：‘沒出息樣子。’礙於這裏人太多，要給他留些情麵。
“公子為何不回答？”洛玉樓掌櫃嬌笑道。
矢楓躲在後麵，長歌隻能硬著頭皮說：“這裏看起來不像賭場，倒像是花街柳巷。”
“姑娘如此篤定，莫不是去過花街柳巷？”洛玉樓掌櫃似笑非笑說。
“有這個想法，隻是怕錢袋不夠。”
洛玉樓掌櫃做了一個請動作，美目含笑，“姑娘應不是來賭，那就請上二樓包廂。”
長歌環顧四周，怎麽跟那天晚上見到不一樣，她還以為大堂就像吃飯地方，沒想到是在二樓。
長歌和矢楓跟在洛玉樓掌櫃後麵，三人上了二樓。
矢楓小聲對長歌說：“我們走吧，不走的話，我告訴你師父。”
“切～怕什麽，還怕人家吃了你不成？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長歌承認這姑娘風情和清雅並存，高雅中帶有一些倦怠，這一絲倦怠是她入紅塵碎屑。
洛玉樓掌櫃似乎聽到他們竊竊私語，回過頭來說：“你們在說什麽？”
“沒什麽，隻是討論你的眼睛為何如此魅惑。不像平常人眼睛，倒像是狐狸眼，不過你的攝人心魄是另一種風情。”長歌喜歡她那雙眼睛，雖和斜棠相似，可兩者風情完全不同。
斜棠偏向狐狸之魅，而她雖有狐狸眼，眼中有絲絲星光璀璨，別具一番韻味。
麵對如此直白長歌，一向對男人信手拈來洛玉，似有一絲惶恐上心頭。
“姑娘倒是挺會說話，那晚匆忙，沒問姑娘芳名，今日還望告知。”
“長歌，是長短的長，不是長高的長。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洛玉。”這時洛玉忽然想起什麽，腳步停下來，對他們說：“你們是聶雲朋友？”
長歌點點頭，道：“我們是來赴約，聽洛玉姑娘口氣，應該是認識聶雲。”
洛玉團扇半遮麵，粉黛微紅，“姑娘早點說認識他，那晚我必留姑娘。”
‘難道我沒說聶雲名字嗎？’長歌記不起到底說沒說。
矢楓聽到‘那晚’二字臉上發生翻天覆地變化。
“那聶雲今日可到了？”長歌試探性詢問。
洛玉點點頭，“我帶你去他專屬包廂。”
“專屬？”長歌臉上泛起姨母般微笑。
洛玉解釋說：“姑娘不必多想，我對每個人都這樣說。不過是攬客方式而已，可別想入非非。”
“哦！”長歌失望回答。
在此期間，矢楓愣是沒說一句話。直到洛玉從包廂裏出去，矢楓才開口說話。
“長歌，這種地方你小女孩家家怎麽能來？你剛剛還說要去花街柳巷，你知道那是什麽場所嗎？”
長歌似有一些不耐煩，道：“哎呀，不要婆婆媽媽，我能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嘛！剛才你一句話都不說，難道真怕別人吃了你？你放心，人家姑娘清高自律，才不會看上你。”
“誒，不是，你怎麽跟師叔說話？”矢楓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那類女子，一時不知該如何麵對。
長歌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
這時房門被打開，來了兩三位丫鬟，手裏端著酒菜，擺好後幾人朝他們鞠躬，便退了出去。
幾瓶白玉瓷器，幾碟小菜。
長歌剛剛打開一瓶酒，房門再次被打開，來人正是風塵仆仆聶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