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畫中人
“你腦袋上有包，能不疼嗎？”長歌用手指戳了戳。
餘歌把自己被蛇咬前因後果都說給長歌聽，她聽完後深思：‘自己在天坑也遇到蛇，這裏也出現同樣蛇，這怕不是巧合。不過，咬他海蛇是什麽？還沒聽說過，兩條蛇毒性相克相衝。’
“到底出不出來，你們還沒有商量完嗎？”矢楓扯著嗓子喊道。
青風小聲對炎火說：“我們先走，這淨山跑不了，等沒有這麽多人關注時，我們再來。”
炎火隻能作罷。
幾人出了後山山洞，現在天漸漸發亮。
山上下山絡繹不絕，他們都想一堵淨山神尊容。
長歌看著不斷湧上山人群，心裏深感哀鳴，淨山神應該不喜歡，現在淨山和那些進山參廟沒什麽區別。
嘯鳴：“我們回去吧！”
他們回到農舍，長歌遠遠見到有一抹熟悉身影，心中隱隱覺得不妙。
餘歌心情高興對長歌說：“阿姐，我待會兒給你介紹一人，她臉皮薄，你可別打趣她。”
長歌：“誰啊，提到她就如此開懷。”
餘歌緊張中夾雜歡喜，“她叫何秀，是我心儀之人。”
“真的，你小子可以啊。”
矢楓聽到這個名字，腳步慢了下來。他以為自己看不到他以後，那些該發生的事就不會出現，沒想到‘何秀’還是出現。
長歌在高興之餘時，想起剛才那抹身影，不正是阮玉嗎？
笑容僵在臉上，心中為阮玉難過。想她等了幾百年，還是沒等到歸家少年郎。
現在餘歌認定何秀，阮玉注定孤獨一生。
正在長歌想得出神時，前麵嘯鳴說：“誒，才一晚時間，何秀這麽快就交到朋友？”
長歌和矢楓各懷心事，看向農舍，果不其然，見到兩位姑娘相談甚歡。
他們兩人都在心裏默默歎氣，長歌為阮玉，矢楓為何秀。
矢楓之所以知道餘歌何秀阮玉恩怨，是因為他們百越族一早就注意餘歌，早把餘歌看透。在餘歌原定命運中，他繼承了第二代戰神意誌，想登上魔尊之位。何秀在他這段成長中隻是過往雲煙，風吹即散。
何秀遠遠看到餘歌歸來，她一路小跑迎接餘歌，阮玉眯起雙眼，她隻見到有身影過來，看不清麵容。
等他們越走越近後，阮玉才看清楚，那是她畫中人。
餘歌手指輕點額頭，寵溺道：“你認識新朋友了？”
“嗯。”何秀之前見過阮玉，但她不記得了。在深入了解下，才知道原來有時候能記住，有時候什麽都記不住。
心裏對她生出憐憫，她拿著畫，說畫中人是她夫君，可是她連名字都不知道。問起他們記憶，她隻會搖頭。
阮玉心中泛起酸楚，她終於找到畫中人，雖記麵容隻有九分相似，可是她直覺告訴自己，那人就是畫中人。
阮玉癡癡走上前去，雙眼一刻不離餘歌。
餘歌不明所以看著何秀，像是在詢問她，這還怎麽回事。
何秀給大家介紹：“這位姐姐沒地方住，所以我收留她，和我一起住。”
青風在得知長歌受重傷，回去過一次。正好見到阮玉在，她隻待了一會兒就離開炎火洞。
“阮玉。”青風破口而出兩字，本打算還想說些什麽，看到長歌眼神，他會意閉上嘴。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我是怎樣的人？”阮玉找了這麽久，終於有人認識自己，心裏十分高興。
青風不緊不慢說：“我們匆匆見過一麵，隻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阮玉姑娘以前之事。”他記得自己當時找炎火，隻是大概問了一下，好像阮玉是關界碑。自己和妹妹在界碑住了兩百年，算起來和她是鄰居。
“原來如此。”阮玉失落低頭，看了看餘歌，又看了看長歌，安慰自己‘沒事，現在知道自己名字，慢慢來，記憶總會回來。’
阮玉雙眼雖沒有太多愛意，但那炙熱的眼光，讓餘歌避之不及。
炎火：“我們一定要站在風口聊天嗎？”
何秀：“那我們先進去，昨晚走了兩家人，剛好有空房間。”
何秀之前就聽餘歌說起長歌，現在見到本人，覺得她聞名不如見麵，是標準南方美人。白水城那荒僻之地，養出這樣一位靈動美人。
何秀誇讚說：“長歌姐姐，看來懷瑾哥哥貶低你了，明明你靈動貌美，他偏說你平淡無奇。”
有人誇自己，長歌心裏頗為高興，“可能他認為，這世間所有女子都比不上你。”
何秀小臉刷一下紅透，心中暗自高興。
阮玉忍住難意，苦笑看著他們。
農舍老婆婆已經做好早飯，等他們去吃。
長歌喝了一口稀粥，她都好久沒有吃飯，雖然不餓，還是想念這些食物。長歌喝了好幾口，覺得已經飽了。
抬頭看到矢楓已經喝了好幾碗，老婆婆在一邊心疼說：“哎呦，看這孩子瘦成這樣子，是多久每吃飯了吧！來來來，這裏還有很多。”
長歌和青風一臉嫌棄，雙雙搖頭。
嘯鳴則是靠在門外，眼神耐人尋味看向瘋狂進食矢楓。心中暗自猜想：‘那日在自己體內元靈，是不是跑到他體內去了？’
矢楓狼吞虎咽把老婆婆準備的早餐全部吃完，光是粥就有一大鍋，還有兩三屜包子饅頭，都進了他肚子，其他屋子裏人都沒有吃到。
老婆婆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麽能吃的人，心裏頗為高興，讓屋子裏人等著，她重新做。
矢楓還想吃，被長歌和青風攔下，苦苦哀求說：“不能再吃了，給別人留一點糧。”
看著狼藉不堪長桌，矢楓戀戀不舍放下碗筷。
長歌和青風擦了一把汗，這頓早餐錢花費不少，再吃下去。怕他們還沒走出燕雲城，就被矢楓吃破產。
早飯過後，長歌在農舍蕩秋千，何秀幫老婆婆收拾完後，也來到這裏。
她單獨找長歌，是有原因。她把那次遇到阮玉之事告訴長歌，希望長歌能給她解答解答。
長歌本意是不參合這些事，不過她既叫自己一句‘阿姐’，又是餘歌親口承認心儀之人。
反正阮玉現在什麽都不記得，餘歌何秀在一起，斷了她心中執念也好。
長歌讓鈺瑤把‘秋糜花’拿出來，把花送給何秀，並囑咐說：“這秋糜花很有靈性，代表男女兩情相悅。你把你的血和餘歌融合，便會永遠在一起，不會分離。”
何秀沒想到才第一次見麵，長歌就送她如此貴重禮物。何秀欣喜若狂，對長歌感謝道：“多謝阿姐，這花如此之好，姐姐不留一朵嗎？”
三朵秋糜花，一朵給了青鸞，一朵給了何秀，還有一朵自己也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