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鈺瑤
他們三人剛想走出山洞，就感覺到背後目光緊縮。
經過三人多次討論研究，這群飛蛾是賴上長歌了。
他們現在是出不去山洞，要想走也可以，必須帶上它們。
餘歌看著它們雖然長的有那麽不盡人意，但是看久了，覺得還是可以。就勸說長歌要不帶上它們，長歌心裏極度抗拒。
她本能反應，這些飛蛾不會這麽簡單跟著自己。說不定，它們就是靠自己蠢萌的外表來迷惑別人，然後把別人拖入像剛才那樣的幻境中。
餘歌還在勸說長歌，安慰她說：“如果你不帶上它們，我們寸步難行。況且它們剛剛也算是救了我們，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吧？”
長歌也不是非不帶它們，她就是接受不了它們那雙眼睛。
長歌：“它們的雙眼總讓我不寒而栗，每次一看它們的眼睛，我就感覺比我喝五斤酒還上頭。”
餘歌：“姐，你跑題了。而且喝五斤酒，你不怕你一醉方休啊？”
長歌聽他後麵那句，怎麽感覺在說她。反駁他說：“成語是你這樣用的嗎？”
餘歌覺得用的沒毛病啊，本來喝這麽多就會醉，從此醒不來，那不就是一醉方休嗎？
長歌知道正常人不會喝這麽多，但自己喝的酒是師父釀的，他可不是正常人。
跟餘歌解釋道：“我師父現在主要是買酒給鎮上的客棧，他的酒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喝半斤八兩都沒有問題。”
餘歌恍然大悟，“哦！這樣啊，是因為他在酒裏麵放什麽東西嗎？不會傷害到喝酒人的身體，對不對？”
“……”長歌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望著餘歌，他怎麽能夠想的這麽美好。自己要該如何跟他解釋，既能保持師父的麵子，又能讓他明白。
青風在一旁聽著他倆對話，懷疑餘歌真的是戰神轉世嗎？為何智力如此感人，還有長歌師父。他本以為，他是一名仙風道骨的修仙者，沒想到他居然做這樣的事，瞬間形象毀滅。
長歌還是決心給餘歌解釋解釋，耐著性子說到：“我師父從來不喝他自己釀的酒，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麽會喝這麽多也沒事了嗎？”
“哦！這樣啊。”
長歌見他終於明白，總算是放下心來，誰知他後麵來了一句，讓長歌有種想打死他的心。
“原來你師父不會喝酒。”
青風聽到這個回答，在一旁哄堂大笑，這餘歌實在是絕頂聰明。這樣的人才，世間僅此一個。
長歌都明示這麽明顯了，他還是理解不了，看來他隻能是這樣，長歌最後還是放棄了。
飛蛾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到長歌那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它們也跟著這樣做。
青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餘歌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但是看著青風笑，還以為是在嘲笑長歌。因此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長歌無奈搖了搖頭，心裏暗想，算了，反正不是親生的，然後也大笑起來。
一時間，山洞裏充滿歡聲笑語，長歌笑了幾聲，又恢複原樣，出聲嗬斥道：“收了神通，我們還要出去。”
頓時鴉雀無聲，青風和餘歌麵麵相覷。
餘歌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麽長歌變臉這麽快？難道這就是書裏所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青風咳嗽幾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笑意。
長歌把剛才夢裏的場景告訴了他們二人，青風得知後，有些驚訝。
自己和他長的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長歌自己也無法解釋，唯一說得過去的理由，就是青風和自己認識，所以才會出現他的麵容。
但是這理由說不通，另一位少年明明就是第一代魔尊，為何自己的夢裏，會出現他？
長歌把為首飛蛾抱到三人中間，對它說到：“鈺瑤，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姐，你怎麽知道它叫鈺瑤？”餘歌指了指在中央的飛蛾。
“我剛取的，怎麽？不可以？”
“……好吧！”
那隻飛蛾聽得懂長歌說得，它眨了它的雙眼，天真的望著長歌，發出一陣聽不懂的語言。像是回應長歌，三人聽的莫名其妙。
而那些飛蛾聽後，露出喜悅的笑容。
鈺瑤討好的抱住長歌手臂，嘴裏呢喃細語。
長歌頭皮一陣發麻，果然自己是看臉的。看著鈺瑤像小孩一樣黏著自己，長歌的心突然軟下來。或許這就是師父說得，母性光輝。盡管鈺瑤長的又醜又矮，但如果把它當成自己孩子來養的話，就覺得沒有那麽醜了。
長歌看著這滿地都是飛蛾，她可以讓它們跟著，但是如果這麽多都跟著，怎麽感覺自己是在帶它們遊玩。
不管鈺瑤能不能聽懂，長歌就對它說：“你能不能讓它們回家去，我帶不了那麽多。”
鈺瑤聽了此話，隻見它翅膀一揮，那些飛蛾都回到它的翅膀上。原本光禿的翅膀，因為它們的緣故，現在長滿的絨毛。
沒過一會兒，絨毛覆蓋它全身。
長歌定晴一看，才發現，原來它的雙腳像鴨腳，頭是偏圓的，身體偏瘦，飛起來有些像大隻的飛蛾。
青風越看越覺得鈺瑤這個形態有點熟悉，可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
餘歌望著鈺瑤身形，覺得它長的好像一隻水鴨，想到水鴨，餘歌覺得自己餓了，情不自禁的說：“姐，我想喝老鴨湯。”
鈺瑤直接撲向餘歌，用爪子把餘歌的手劃傷了。
餘歌委屈的捂住自己的手，哭喪著臉說：“我隻是想喝湯而已，而且你又不是，幹嘛這樣。”
青風現在對自己從小敬重的戰神失去了信心，這個轉世也太弱了。
餘歌還在哀嚎，長歌心裏本就煩躁，聽到餘歌的抱怨，她更加心煩。
“住口，喝什麽老鴨湯，明明鹽水鴨更好吃。”
鈺瑤立馬向長歌撲來，長歌還以為它要攻擊自己，嗬斥它說：“別鬧了，不然你就別跟著我。”
鈺瑤一聽，眼眶立馬濕潤，一把撲進長歌懷裏。發出嬰兒般的哭聲，像是在埋怨長歌凶它。
青風服了他們姐弟倆，但想起長歌對聶雲說過，她不吃肉類。看來剛才那句話，她隻是在跟餘歌開玩笑。
這時青銅斧突然響起，眾人都被它嚇了一跳。鈺瑤從長歌懷裏抽身，快速飛到青銅斧麵前，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朝青銅斧嘶吼到。
青銅斧是回應到鈺瑤，繼續發出巨響。鈺瑤吼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聲音小，蓋不過青銅斧的聲音，便從翅膀裏叫出它的同伴來。
現在的畫麵就是，一群飛蛾圍著一把青銅斧在叫。
而另一邊的三人，耳朵快要聾了。
餘歌實在受不了它們，對長歌說：“姐，你能不能讓它們別叫了？”
長歌：“你不是說青銅斧裏麵住著一位噬魂嗎？說不得，鈺瑤它們可以逼它現身。”
餘歌指著那群飛蛾，說：“這畫麵，你不覺得很不正經嗎？誰有光靠吼，就能把對手吼出來的？姐，我求求你了，你趕緊讓它們別吼了，我怕到時候這山洞垮了。”
長歌心想也對哦，回音這麽強烈，這山洞支撐不了多久。
環顧四周一圈，好像山洞還沒有什麽影響。長歌又抬頭看了看山洞，發現山洞上麵刻有圖案。
這一發現，讓長歌充滿精神。
青風立即用青苔覆蓋上麵的圖案，用青苔把上麵的圖粘帖下來。
青苔覆蓋麵積不斷擴散，長歌見此情景，立即出聲嗬斥：“你們別在吼了，鈺瑤把青銅斧拖到這邊來。”
鈺瑤委屈巴巴的收回同類，含淚拖著青銅斧走向牆角。
它們沒有相互吼叫，餘歌覺得這世界終於清靜了。
“太好了，終於從地獄歸來。”
餘歌見鈺瑤拖得太可憐，頭頂上的青苔差不多快要完了，餘歌就打算幫鈺瑤拿青銅斧。
他沒想起，今天早上他因為拿青銅斧差點傷了長歌。當他發現自己拿不動時，他才想起這尷尬的事。
青風見狀，自己過去把青銅斧拿過來，最後鈺瑤狠狠把餘歌鄙視了一番。
青苔圖案已經覆蓋完畢，穩穩落在地上。
呈現在他們麵前是一副丘陵山地形圖，上麵畫有各種物種。
在西南方，有一隻人形隊伍，背著家當走在一條河麵上。前麵為首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他佝僂著瘦弱的身軀，用手指向前方，像是在說些什麽。
後麵那些青年男女，有點笑容滿麵，有的愁眉苦臉。
這一副圖中，長歌注意到，有位懷有身孕的女子，她就是剛才夢裏見到的那位婦女。她身旁有位男子攙扶著她，長歌定晴一看，這男子與師父長的好像。
這男子不會就是師父的祖先吧？在夢裏那位婦女就解釋過，古鄴這個名字。長歌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隻對的，原來師父不願說起自己身世。原來他是消失的古越氏族後人，他之所以不說，應該是怕別人問起這個神秘氏族吧？
但是現在長歌有個問題，如果師父真的是古越氏的後人，那他也是出生在丘陵山了？可師父的戶籍是人界的啊？
青風仔細研究這幅畫，發現這竟然是當年洪荒之災前昔的地形。他也是偶然從炎火父親那裏得知的，那日他尋不到母親和妹妹，就悄悄潛入炎火家裏。
發現他父親那著一副舊的封皮卷在看，炎火父親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舊卷。直到炎火母親來叫他，他才回過神。
在此期間，聽到炎火母親說：“你研究這副圖也沒有，當年洪荒之災早就摧毀了圖上地形，現在的魔界已經是新的地形。”
等他們走後，青風才小心翼翼跑去看這副圖，就是跟現在牆壁上圖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