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賭約
他自己如果以一個魔物身份回來，自己肯定回懷疑。因此，他說服冥君幫他轉世，給自己留了一招。
可惜，他在生前就給自己留下一個弱點，現在轉世了，那個弱點還在。隻要他還沒有完全恢複能力，自己就還有辦法，讓他再次消失。
魔尊：“去，告訴他們，我們的墨珩戰神回來了。讓那些附身魔物，快點行動起來。去跟人王說，那些魔物生前都是跟隨墨珩。”
“魔尊，剛剛得到消息，人王快不行了。人王還沒有定下接班人，現在都城硝煙四起。”
魔尊想了一會兒，現在人王不行了，而新人王還沒有定下來。如此看來，人界根本沒空關這些人的死活，這倒是一個大好機會。
“那就不用跟人王說，讓他們在這裏待著吧！多放一些靈石，隻有這樣，才能多留他們。”
魔卯會意，立馬去把這事辦妥。
……
長歌受了餘歌一掌，元氣大傷。本身自身修為不高，加上長歌心浮氣躁，沒法靜下心來。
餘歌不打算殺了他們，因為他現在還不能出去。這一縷魂魄轉世的肉身太弱，如果現在強行恢複實力，那肯定會筋脈逆反而死。
餘歌冷冷說到：“你們想要出去，很簡單，你們隻需要答應我兩件事即可。”
青風和長歌相互看了看對方，長歌覺得他肯定不會這麽簡單，這兩個要求可能會傷及性命。
青風現在隻想出去，不管別的。直言問道：“是什麽要求？”
“一，和誰都不要提起，你們見到我的事，不然你們性命難保，包括你們最親的人。如果被別人知道，完全不需要我動手，有人會追殺你們。第二件事就是保護餘歌，現在的餘歌太弱了。”
青風明白保護餘歌，但是為什麽會有人追殺？
“你就是戰神墨珩轉世吧，隻可惜一縷魂魄所做的肉身，根本無法。那麽第二件事，就是你要求我們保護餘歌，直到他的修為能夠承受你原本的實力。”
“嗬，好聰明的小姑娘。沒錯，就這兩點。可是我還有一個附加要求，那就是希望你們也瞞著餘歌。”我羨慕這樣平凡風人生，已經羨慕的幾十萬年。在還沒有恢複全部實力時，希望餘歌能給他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
權利是冰冷的，可自己別無選擇。就像五百年前一樣，她和魔界之間，自己選擇了後者。
想起五百年前的她，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是自己親手把她送進去的，明知道她不願意長生，可是自己自私的希望，她好好活著。等著有朝一日，以凡人之禮去迎接她。
長歌早知道，他的要求是這兩點。
在界碑陣法裏麵，她用離魂遊窺探了那位女子的記憶。在她記憶中，她一直在等他歸來。而那個人，就是墨珩。她的記憶永遠停留在墨珩讓她等著他的那天，她這五百年來，每天日複一日的等待著墨珩的歸來。
長歌把目光投向青風，‘其實你早就猜到了吧？隻是，墨珩在你心中太過神聖。以此，你想逃避這一切。’
青風覺得自己的信仰坍塌了，父親的信仰也坍塌了。在他們心目中，戰神是嚴謹自律的神，他沒有七情六欲，沒有世俗眼光。有的，隻是戰場上的殺伐之氣，他是這整個魔界不敗神話。
可是現在在他麵前的戰神，是一個癲狂的瘋子，他的轉世如此膽小懦弱。
其實在破潰邊緣的不止是青風，餘歌也是如此。
他為了給自己留一手，把瞳練成魔物，練就瞳時，取走了她的三魂。他剛剛就感覺到，瞳在漸漸消失。這就意味著，她隻剩七魄。死後不得入輪回之境，從此從未天地不容的遊魂。可自己不會讓她死的，她一定會在樹下等著自己回去。
長歌趁他們沉默時，立即原地運氣，調息靈力。
在此期間，長歌也沒有停下話來。說道：“我們可以答應你這兩個要求，但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想問什麽？”
“我想知道，五百年前，你是親手聯合離道人，把那位姑娘關在界碑裏麵的嗎？”雖然心中早已確定，但長歌還是想聽他親口了。
墨珩強忍著心中難過，說：“她隻相信我，所以隻能是我。”
青風現在冷靜了不少，雖然還是接受不了戰神這樣，但想到不管怎麽樣。他隻是在我們的想象中是那樣的，可完全忽略他本尊。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五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會不告而別，拋棄從小把你當成信仰的妖魔界？”青風不甘心，可又說不出為什麽不甘心。
墨珩現在還不能說為什麽，因為這離，當初和魔尊約定的時間還早。告訴了他，他會有危險。
長歌見他遲遲不肯說，猜想他、魔尊、離道人一定是相互約定了什麽？不然怎麽可能不說。
“你不好奇，界碑裏的那位姑娘過的如何？”
墨珩假裝不在意的說：“哦？難道她還活著嗎？我以為她早就輪回了，沒想到一個凡人，可以活這麽久。”
長歌不能保證，他是不是真的會讓我們出去。想起界碑裏的那個女子，心生一計，笑道：“她能活多久，你當年就知道。何必在我麵前玩這一套，我窺探過她的記憶，你們魔界男子都這麽無情。”
墨珩：“小姑娘你這話的，像是我們魔界男子負了你似的。”
見他已經上套，長歌露出笑意，“你們魔尊在自己妻子生子時，跑去尋你的轉世，最後落一個一屍兩命的下場。若不是因為我師姐善良，給他留下一個女兒。恐怕你們的魔尊，現在就是個孤家寡人。”
墨珩聽到魔尊妻子，愣了一下。他有妻子？他竟然成親了。當年振振有詞的說教自己，他現在想起難道不羞愧嗎？
墨珩怒氣漸漸上升，四周空氣倏然變化。
長歌心裏暗道‘不好，適得其反了。’本來是想套出他與魔尊有什麽恩怨，所以才把魔尊大婚事說給他聽。沒想到，他如此生氣。
“前輩，魔尊突然大婚，震驚妖魔界。隻是這場震驚沒有維持多久，魔尊妻子就難產死了。我們也想不通，魔尊明明知道自己妻子什麽時候生子，可他沒有回來。聽說，遺體下葬後，魔尊才趕回來。”青風對於這事，有所耳聞，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這是整個妖魔界都知道。
長歌沒有料到，這魔尊再怎麽無情無義，也不會等著下葬之後才回來。可他還真是無情無義，難怪師父提起他就那麽生氣。如果當時自己在，肯定會大鬧魔界一場。
雖然不知道那位師姐是不是師父一手帶大，可從師父每每提起這位師姐事情來看，師徒關係肯定很好。
墨珩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失望。高興是，魔尊那小子也會愛上一個人。失望的是，他終歸還是沉浸在權利中。
其實自己也是，當初不是為了權利，怎麽可能會和他定下這個賭約。
墨珩不以為然嘲諷道：“哼～那才是你們的魔尊真實的一麵。他比前兩代魔尊更加無情，他隻是為了自己永遠都在那個位置上。”
長歌真氣調息差不多，心裏暗道，看樣子他是不打算殺了我們，既然如此，那就先離開這裏。但他既然要求我們保密，那他也得付出一些小小代價。
“我不知該稱你為餘歌？還是戰神墨珩？當然在你們眼裏，這隻是一個稱謂，你並不在意。你讓我們守口如瓶，那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些好處？”
墨珩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在餘歌的記憶裏得知，他們才認識不到十天。可這丫頭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凡人，來這裏拿奇林草。而且修為也不錯，就是有一點不好，有時候聰明過頭了。
“你說說，你要什麽好處？”
長歌：“我要奇林草，你應該可以看到餘歌的記憶。也知道，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本來集齊靈石，我們就可以有機會拿到，現在被困在這裏。外麵同道說不定要就集齊靈石，所以這個損失，你得賠給我們。”
墨珩眉頭一皺，說：“賠？”
“呃……不是，是指一條明路給我們。嗬嗬，剛才說錯話了。”長歌狗腿的說到。
青風一臉鄙視的看著長歌，心裏暗道：‘剛才還盛氣淩人的提條件，現在卻獻殷勤，女人果然是善變的。’
墨珩：“那好，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
此刻長歌心裏猛翻白眼，切～
“奇林最開始生長的地方，是丘北山，數量稀少，而且山中關著當年危害人界的魔獸茨坪。那也是第一代魔尊出生的地方，第一代魔尊出生地，除了…我以外沒有誰知道，包括現任魔尊。”
長歌有點不相信，身為第一代魔尊，他的子民連他出生地方都不知道，這很奇怪。完全跟我們人王不一樣，人界那麽多代人王。連他有一個妃子才人，連他在位是有多少宮女太監都一一記載。
身為魔界第一代魔尊，怎麽可能連出生地都不詳。
青風見長歌這樣，就知道他不相信。解釋道：“是這樣的，魔界子民都不知道。”
連青風也這樣說，那看來他們的確不知道。那他們未免對魔尊也太不上心了，哪像人王，連他今天吃了什麽東西，都記載在冊。
一個問題解決，新的問題又起。長歌詢問到：“茨坪魔獸是什麽？”小時候去學堂，就沒有認認真真的夫子講。好像記得夫子講過關於茨坪魔獸的事，可惜那一堂課一直在睡覺。
青風鄭重其事的搖頭歎氣，連茨坪魔獸的事都不知道，看來自己要重新看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