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唯有相思不變
強大稀有的王族血脈也早已決定了她並不是一個十分脆弱,需要人精心嗬護的小公主。
但在姬珩看來,還是曾經胖胖憨憨的那個辛瑤看起來更可愛,也更加無害。
現在的她,著實美的有點兒不太真實了,就像畫裏走出來吸人魂魄的妖精,隻消被她灼灼的盯上那麽一會兒,不管是注意力還是魂魄,都會毫無意外的被那雙漂亮異常的眸子深深吸引。
雖然這是辛瑤經常用來形容他的話,可對於姬珩來說,這句話用在她身上,才最為適合!
辛瑤的美太具有殺傷力,美到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這種驚為天人的美貌,天啟大陸除了姬薑以外,她怕是第二個了……
事實上,這一年多來,發生了巨大變化的不僅僅隻有辛瑤,姬珩和姬笑其實也變了不少。
現在的姬笑要比以往自信從容了許多,笑容也更多了,如今她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公主給我取名叫笑笑,我必須要多笑,才不辜負公主冥思苦想下給我取的這個名字。”
對此,辛瑤心中雖然很是尷尬,卻也充滿欣慰。
相比從前,現在的笑笑,更像她的太陽了!
姬珩的性格也由原來的沉默寡淡,循規蹈矩,一絲不苟,或者說刻板,變得巧言令色,活泛了許多。
就像現在這樣,他終於學會和辛瑤像真正的朋友那般,開上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了。
辛瑤揚眉看著身旁的姬珩,笑著誇讚道:“不錯,比以前有進步多了,以前還經常用仆人,侍從這種讓我討厭的詞激我,現在終於知道將它們換成朋友這個我喜歡的詞了,不過在你心裏,這三個詞在本質上其實終歸還是一樣的,對吧?”
姬珩被辛瑤毫不避諱的直視看的心尖微顫,他凝了凝神,才迎著她犀利而又迷離的目光,將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自己的外袍仔細的攏了攏,避免冬夜裏的寒風灌進去。
麵對辛瑤的半真半假的質問語氣,姬珩的回答格外認真:“不是的,如今的姬珩,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不識好歹的姬珩了,如今我口中的朋友,既是像公主所說的那樣,我是真的將自己卑微的身份從仆人抬升為公主的朋友。所以,作為公主的朋友,公主一個人躲在西仁宮最偏僻的角落喝酒,姬珩隻是單純的想陪在公主身邊,為公主解憂。”
辛瑤已經喝了四壇桃花釀,是真的喝醉了,她聽完姬珩的話後,吃吃的咧嘴而笑。
這一笑著實有些傻氣,可繼承了天啟大陸第一美人兒優良血統的她,不管怎樣姿態的微笑,都是傾城醉人的。
姬珩神情恍惚的看著辛瑤近在咫尺的迷醉笑容,不自覺的蜷縮著隱藏在長袖中的纖長手指,輕聲道:“公主可是醉了?不如我背公主下去吧,加入帝國兵團前的比賽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公主明日還要訓練,若是遲到了,申屠老師可是又要罰公主了。”
前些天辛瑤生日時,就因醉酒起晚了而遲到,被鐵麵無私的申屠環宇懲罰連睡了三晚的冰屋。
不過冰屋什麽的,在一年前還能嚇唬嚇唬她,對於如今的辛瑤來說,已經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了,把那裏說成是她的第二個家都不顯誇張。
由此可見,她這一年多來的訓練和遭受的懲罰,究竟有多麽的殘酷和頻繁……
辛瑤舉起手中的酒壇,咕咚咕咚接連喝了好幾大口,精致絕色的眉眼間盡是勾魂攝魄的魅態。
突然懂得了相思為何物的癡情少女,就連飲酒這件樂事都不再像去年那般心無旁騖和純粹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不是說為我解憂來的嗎?那就陪我一起喝吧。”
姬珩神情微怔,在辛瑤充滿期待的灼熱目光中,他所有的為難終是全部咽下,接過辛瑤遞過來還未開封的酒壇,拆了酒封後,他和辛瑤舉壇相碰,豪飲起來。
姬珩才剛喝了一口,眉頭就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這就是蕭柔王妃在前些日子運過來的酒嗎?好像較去年喝的那些桃花釀,更加辛辣了一些。”
“你喝出來了?”辛瑤壞壞的笑著看姬珩,一隻手隨意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調笑道:“我嫌這桃花釀太清淡了,便讓人在每壇桃花釀裏加了些陰康的白酒,怎麽樣?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
“難怪……”姬珩有些失笑的說道,“如此看來,公主的酒量是越來越好了,即便加了陰康辛辣無比的白酒,公主也已喝了四壇,卻仍舊好好的坐在這裏,邏輯條理也清晰依舊,若是笑笑喝下四壇,怕是早已醉的不醒人事了。”
辛瑤聽了喜滋滋的說道:“我的酒量好那是出了名的,就連辛夜那個純血都喝不過我,笑笑她一個人類又怎麽跟我比?不過,笑笑雖然在酒量上比不過我,可在刺繡,女工這方麵,可是比我厲害太多了,瞧瞧她為你做的荷包,這鳥兒的眼睛和翅膀可真是栩栩如生,仿佛要從這荷包上飛出來似的。”
說到這兒,辛瑤伸手去摸姬珩掛在腰側的飛鳥紋荷包,還沒等她摸到,姬珩就已經隔開了她的手臂,強自鎮定的說道:“笑笑和公主身份不同,尋常人家的女孩子,都是要學這些的,公主是金枝玉葉,身份高貴,又哪裏需要學這些下人才要學的東西,公主隻要張張嘴巴,下麵的人就什麽都為你準備好了。”
辛瑤看著姬珩刻意擋著腰側荷包的那隻手,雙眸迷離,詫異地道:“你的荷包裏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神神秘秘的,碰一下都不行了?”
姬珩極力壓製著心底的驚慌,用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道:“荷包裏裝的……是糖果,公主也知道的,笑笑向來有頭暈的毛病,所以我常年在荷包裏備著糖,以備不時之需。”
辛瑤歪著頭,弧疑的說道:“那不是她貧血,又營養不良時候的事嗎?現在不是早就好了麽?這一年多來,我好像從未見過她犯過暈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