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他竟然耍詐
王雪在林齊超出事的那天就來找過穆少寒,那天的談話徹底讓穆少寒對她失望透頂。所以現在穆少寒對她都是冷眼相待。
“你一個人活的窩囊為什麽要把我拖下水,林家今天的一切都是報應,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罷了。”穆少寒麵對著王雪恨恨說道。
“可是當年我是想要告訴你的,當這一切都來不及的時候我卻發現我深深迷戀著這個男人,是他教會了我怎麽愛人,你還說讓我勇敢去追求幸福的,你忘了嗎?”王雪不知怎麽回答,隻好搬出往事。
“這最大的錯就是林齊超的四處留情,我母親愛他,你也愛他,他毀了一個家庭,而你明明知道,你卻還愛他,你讓我感到厭惡。”穆少寒非常厭惡的看了一眼王雪接著又轉過身看向窗外。
當年穆少寒母親對林齊超不死心,父親傷心欲絕,兩人一同倒在父親為母親精心布置的鄉下長滿母親最喜歡的花的房子的麵前,而王雪知道那個讓穆少寒剛成年就受到這種打擊的罪魁禍首就是林齊超,卻對他隱瞞真相,還嫁給了那個混蛋,這個結已經深深埋在穆少寒的心裏,打不開,所以他無法原諒王雪的隱瞞和如今她還處處袒護林家甚至為他們求情這件事。
“少寒,雪姨知道對不起你,但是雪姨事到如今已經身不由己了。”
王雪知道再多說無益,情緒低沉,再看看這個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墮落的少年,那個柔情萬丈的少年,心如死灰,向門外走去。
林沐漓在客廳等了很久。
時針撥到數字10的時候,穆少寒終於回來了。
在玄關換好鞋子,穆少寒有些站不穩的朝著沙發搖搖晃晃走去。
林沐漓見他這種樣子估計是喝酒喝的,這不上前來扶著他走到沙發上,一股濃濃的酒味揮發在空氣中。
“你喝酒了?”林沐漓跟著坐在沙發上問道。
“嗯。”
“對了,穆少寒,我要知道萬豐為什麽沒有還回去給林家,那是我爺爺的一輩子的心血,我決不容許任何人糟蹋了它。”林沐漓剛剛有些被他的醉酒弄昏了頭,想起就立馬質問他出聲。
“哼。林家,又是林家,你們能不能一天到晚就知道跟我提林家,林家欠我的我要一毫不差拿回來,你給我滾開。”
說著穆少寒用他的大手一把抓住林沐漓的襯衫領口把她給扯了過來,動作毫不憐香惜玉,林沐漓險些失聲尖叫,這個男人說話跟做事永遠都是反著來的,叫她滾卻把她拉的更近,近到兩人的呼吸都差點重疊。
“起開啊你,神經病,發酒瘋也不用發到我身上。”林沐漓有些尷尬的臉紅,他呼出的氣體全部吹在了她的臉上,而她此刻已經是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動作曖昧,她試圖推開他,嘴裏邊怒斥道。
穆少寒喜硬不喜軟,她掙紮的越厲害,他越發想要抱緊她,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裏。
“林齊超這是他應得的報應,當年他加注在我身上的那些我都會慢慢還給他,至於萬豐,能不能回到林家手裏,就看你的表現了。”說完陰深深一笑,笑的林沐漓心間一顫。
“你這根本就是當我是猴來耍,已經答應跟你結婚,你現在還拿林家來威脅我,到底你想怎樣。”林沐漓深深厭惡他的腹黑,小人一個。
“怎樣?哈哈,讓我想想。”穆少寒這時把手指放在了她下顎的地方,慢慢抬起她的臉蛋,邪惡一笑。“不如以身相許吧。”
他們結婚不過是一個合法夫妻的章在起作用,完全沒有夫妻之實,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林沐漓徹底害怕了。
可是在意識到這份害怕的時候,已經遲了。
穆少寒含著酒氣的薄唇用力地覆上了她的粉唇,狠狠蹂躪。
林沐漓倔強著緊緊咬住牙齒,不讓他有機會侵入她的口腔,然而林沐漓永遠嘀咕了這個男人的能力,穆少寒抓著她腰身的手這時覆上她的一邊柔軟使勁一捏。
啊,林沐漓驚呼一一口冷氣。小嘴張開,穆少寒趁機進入,橫掃掠奪,無處不留下屬於他的味道。
唔··唔···林沐漓還在掙紮,拳腳相加,使勁捶在這個男人身上,可這般如小雨點的粉拳對穆少寒來說不過都是撓癢癢,而他甘之如飴。
林沐漓該使的招都使了,見收益無效,眼角委屈的淚水迅速凝聚,嘩嘩留下,有些還流進了穆少寒的嘴裏,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
穆少寒不強人所難,最後選擇放開了她,聲音沒有溫度的說道,“不要再在我麵前提林家,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起身繼續搖搖晃晃的走回他的房間,獨留下林沐漓一個人在客廳哭的傷心欲絕,白熾燈下照著她單薄瘦小的身影,落寞籠罩下顯得很孤單。
她知道答應跟他結婚,自己也有做好往火坑裏跳的準備,可沒想到這一天來到的時候她竟然這麽恨他。
一夜過去,林沐漓躺在冰冷的床上一夜沒有合眼,而身體也冰冷了一晚上,房間的窗戶敞開,初春的冰涼夜風也吹了她一整晚,最直接的後果就是第二天燒暈了過去。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穆少寒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早上他匆匆起床去公司,最近萬豐發展的瑣碎事情和旗下的齊泰工程項目準備竣工忙著最後的審批。
中午時分,穆少寒有些擔心家裏的女人,就撥打她的手機,電話接通了但是沒人接,想是她還因為昨晚的事情恨他,便又忙工作去了,待到下去四五點的時候,他又不放心再次打了她的手機,還是沒人接,穆少寒實在放心不下,扔下手頭的工作,打算回去看看。
結果穆少寒回到公寓看到的就是林沐漓躺在床上睡著了,臉色紅潤,嘴唇幹燥,嘴裏還說著胡話,大手覆上她的額頭,溫度高的燙死人。
房間的窗簾被風吹得鼓起,屋子裏很冷,難道這個女人昨天晚上就是開窗睡的,穆少寒在心裏罵著真是個蠢女人,也為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為有些自責,是他太著急逼急了她,盡管心疼,手上動作利索的把她抱起往醫院趕去。
怪不得打了這麽多通電話都沒人接,原來是燒暈了。
趕到好兄弟高均景的私人醫院,高均景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他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兼院長,看著好友急匆匆抱著一個女人從車上下來,臉色凝重,高均景有些忍俊不禁,不過還是救人為先,叫來了幾個護士把林沐漓推進病房,他也跟著進去。
量了體溫,測了心率,確定沒有引發其他並發症之後,掛水治療。
走出病房,高均景樂嗬嗬的走到穆少寒的身邊,笑的很若有所指,示意好友招供,這麽漂亮的女人上哪裏找,他這個整天花叢裏過來的怎麽就碰不上這種貨色的,清秀又妖嬈。
穆少寒不理會好友的揶揄,隻是拿出煙盒,獨自抽起煙來,眉頭緊皺,一副想事情的模樣。
“她就是林齊超的女兒林沐漓是嗎?”高均景身為穆少寒的朋友,對他的事情還是了解的,不過就是想不通他這麽恨林齊超,為什麽卻要跟他的女兒搞在一起。
“嗯。”穆少寒輕吐著煙圈,煙霧繚繞,眼前的東西也跟著模糊起來。
“你們什麽關係?”
高均景並不知道穆少寒和林沐漓結婚的事情,不過在剛剛高均景給林沐漓檢查的過程中發現了她脖子上幾道深淺不一的吻痕,想都知道就是好友所為,於是順藤摸瓜問道。
“我們結婚了。”
“不愧是穆少寒,做事就是比別人利索,不過看似你們相處的並不融洽。”旁人都看的出來他們關係並不和睦,因為這其中本來就摻雜著一場交易,惡俗到無可救藥。
“她怎麽樣了。”穆少寒不想聊他們結婚的事情。
“還好,受了風寒,不過燒的太久才送醫病人可能需要時間退燒。”
“那今晚就留下吧。”
“嗯,這是需要的,免得高燒不退引起肺炎,那就麻煩了,我們現在正給她退燒中。”
林沐漓本來隻是發燒了,意識還是有的,隻是有些模糊,混雜的夢境中,那句,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慢慢還給他,一直纏繞在她的腦子裏,她好像是被這句話困住了,怎麽也掙脫不開,解不開。掙紮無望之際眼淚又流了下來,很痛苦的樣子。
穆少寒就這樣守了她一夜,看著她一會皺緊眉頭,一會又流淚的樣子,很難過,他在一邊看著她也為她揪緊了心髒,難道他那晚對她做的事情她真的很抵觸,想到這裏穆少寒無力感叢生,對這個女人真是愛不得也恨不得。
第二天初春的朝陽很有生氣,光線灑進來整個房間,給一屋子的白色添上了一層暖洋洋的金黃色光澤,溫暖而炫目。
林沐漓眼睛被刺到,總算在一夜的折騰裏醒了過來,發現左手被牽著,動不了,側眼一看,原來是穆少寒守了她一夜。
安詳的麵孔,陽光照在上麵,增加了幾分柔和。他竟然守了她一夜,林沐漓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內心不是沒有動容。
可是這個男人的心是冷的,沒有溫度的,林沐漓看著他的臉又想到了那晚的事情,心情再次低沉。
穆少寒這時驚醒,看到林沐漓已經醒了過來,擔心了一晚上的心總算有了著落。
大手覆上林沐漓的額頭,在過來試試自己的,對比一下,“總算退燒了。”
林沐漓一直盯著他的表情變化,看著這張英俊的臉在熬夜之後,顯得有些疲憊,終於把她盤旋了好久的問題問出口,“你很擔心我?”
“好好養病,別這麽多廢話,我去讓蒙西來給你帶粥。”說著就拿過他的西裝外套掏出手機,正要撥通蒙西的電話。
林沐漓卻開口問道,“你和林齊超之間有什麽恩怨?”
穆少寒手一愣,手機屏亮在那裏。
那晚他怎麽把這事告訴她了,不過他並沒有打算把這些私人恩怨拿出來討論,隻冷臉說道,“不要多管閑事,尤其是我的事。”
說著拿過西裝外套走出房間,腳步離開的聲音漸遠,他走了,她突然有種被丟下的舍棄感,無從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