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唐宋、好久不見
再次回到a6座位落座、點菜、開吃。
“慢點吃，吃太燙對身體不好”，孟合夾了一筷子涮好的肥牛放在她碗裏。
“謝謝”，葉桑不抬頭的應允，但進食速度未減，實在是太餓了。
孟合無奈的搖頭。
吃完飯，在主管的恭送下，二人走出了火鍋店。
“走吧，給你買點兒衣服”，孟合開口。
“不用不用”，慌忙擺手拒絕。
“怎麽，你就打算這一套裙子和內衣穿到地老天荒？，我可受不了……再說，回家當然要新衣服新麵貌”。
說罷，孟合的意味深長的看了葉桑一眼。
聽到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毫無遮攔的脫口而出內衣二字，葉桑又羞又惱：“你這人怎麽說話這麽不正經，我回家可以自己去買幾套換洗的，難不成離了你，我就得變成臭蟲？”。
“你有錢嗎？”，又是雲淡風輕的一句。
“.……”。
錢包、身份證、銀行卡應該都還在住的地方。
“我想回住的地方一趟……”，葉桑弱弱開口。
“沒時間了，如果你是想回去拿身份證和銀行卡，那就更不用了，都在我這兒，再說，卡上四位數的存款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葉桑無言以對。
商場二樓、孟合硬拉著葉桑要進一家女裝店。。
“這裏衣服一看就很貴的，還是走吧……”，葉桑使勁想要掙脫孟合的手，墜著屁股死活不願進店，但，沒用。
兩個門迎小姐姐認出二人所穿衣服品牌，對視一眼後，掩飾不住興奮，極熱情的迎上兩人。
“先生太太，新款區在這邊，”，進店後另一位導購小姐姐熱情引領。
“這件、這件、這件、還有這件、對了，還有那件白色的”，孟合快速掃了一遍新款區，點出幾款。
導購小姐姐準確無誤的小心取下孟合所點衣服，準備遞給葉桑試穿。
看不到孟合的表情，但能看出導購小姐姐非常開心，剛才孟合選衣服時，葉桑裝作不經意的翻看了一下其它衣服的吊牌，連一件內搭小吊帶的價格都四位數……那一件外衣豈不是要比她的存款還多……
“要不還是不試了吧……”，葉桑滿臉為難，買不起的衣服試都不要試，這是她的一貫作風。
“好，不試了”，孟合點頭。
葉桑剛準備鬆一口氣，孟合接著開口：“直接全部包起來吧，結賬”。
“你瘋了？！”，如果不是在店內，葉桑一定跳起來尖叫著罵他。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牽絆住他走向收銀台的腳步，出門時，他手上已經拎的大包小包。
“那家衣服品位也不錯”，他說指了指前邊一家店。
“你不是知道我的存款額嗎？！你……”，葉桑這次橫下心不再進店。
“葉桑，別鬧了，今天時間真的緊張”。
“時間緊張就快走吧，不是已經買了那麽多了嗎”，葉桑指了指他手中拎的那些。
“你再不聽話我就強吻你了昂！讓你明天上新聞頭條！”
說完他作勢要摘口罩。
“別！我聽話！”，葉桑受驚，有了被綁架的經曆，他知道他什麽都做得出來。
快速連掃四五間店鋪後，連葉桑手中也提滿了大小不一的袋子……
花了這麽多錢，都夠付個房子首付了，這得什麽時候才能還清啊……
“有錢也不是這麽浪費的吧……”，葉桑跟在身後嘀咕道。
聽到他的嘀咕，孟合回頭：“錢如果花出去能換來人的愉悅感受，那就不是浪費”。
“愉悅？我可不愉悅，你花那麽多錢買了一堆對我來說沒什麽用的衣服，最讓我不愉悅的是！這一大筆錢，我得什麽時候才能還清啊……”。
“沒讓你還”。
“那不行”。
“那你以身相許好了”。
“你以為錢能買到人心？”
“最起碼能買到好看的衣服，我可以把你打扮成我喜歡的樣子”。
“你把我當成洋娃娃？”
“我把你當成孟太太”
“油膩……”
“……”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誰也不甘示弱，鬥著嘴走至停車場，稍做整理後，再次出發。
車子一路未停，葉桑昏睡了一路。
夜晚十點，他們到故鄉了。
孟合眼睛注視著前方路況，伸出右手，輕推葉桑兩下：“葉桑，醒醒，馬上就到了”。
迷糊睜眼，朝窗外一望，即使在黑夜，那些熟悉的街景仍瞬間擊中她的心髒。
近鄉情怯，是不是有這樣一種形容。
詞窮、詞窮、沉默、沉默，心底生出的是害怕，害怕麵對這裏所有的一切。
“你怎麽了……”，孟合覺出她瞬間的改變。
葉桑故作輕鬆的搖頭：“沒事啊，隻是一覺醒來就到了，有點恍神”。
開了車窗想吹吹風清醒一下，但越清醒心底的情緒越複雜。
“嗯……沒事就好，咱們先找酒店住下，其他的先不要多想，明天一起麵對”，孟合回。
四星級酒店大廳前台，孟合正辦理入住手續，葉桑坐在不遠處的休息區等待，望著落地窗外的夜色發呆，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眼簾，她的眼神被點亮了。
心開始劇烈跳動，怎麽會這麽巧，怎麽剛一回來就看到他！但是他身邊如蔓藤般攀附著的妖豔女人，一眼可知，不是杜婉婉。
他們沒有發現葉桑，毫無顧忌的粘膩著朝酒店前台走去，那裏還站著孟合。
這一刻，葉桑顧不上心痛感受，隻想快速逃離。
孟合聞到身後傳來的刺鼻香味，下意識的回頭。
身後，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子卻長著一張漫畫中王子才有的臉龐，三十多歲的臉龐仍很白淨、柔嫩，在孟合看來，過於清秀的長相反倒顯得有些……娘？但看穿衣打扮，應該是鋼鐵直男。
旁邊的女人明顯和他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煙熏妝畫得過分濃重，猩紅的嘴唇、大麵積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這一切都在透露出她的庸俗和廉價。
這種組合，如果沒猜錯，很可能是買賣關係，隻是……眼前這個男人為何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好像是.……杜婉婉的老公！那個婚紗照中一臉冰冷的男人！
見慣風浪的孟合並沒有太大吃驚，反而一臉淡定的朝葉桑叫道：“葉桑！葉桑！”。
他是故意的，他生怕背對著他們的葉桑沒有看到杜婉婉的老公出來偷腥這一幕。
不知道唐宋和那個女人離開前台沒有，但她不能不回頭，不然，在孟合如鷹般淩厲的眼中，心底那個秘密也許立刻就會露出馬腳。
“哎！怎麽了”，葉桑轉身，裝作沒有認出來唐宋，直直望向孟合，但餘光，它不聽話的捕捉著另一個男人的反應。
就在這一瞬，內心翻騰如潮的不隻葉桑一個人，還有那個手從妖豔女人身上滑落的——唐宋。
“沒事，手續辦好了，走吧”，孟合迎麵朝她走去時，用眼神示意她看一眼自己身邊的那二人。
她裝作沒收到他眼神傳遞的信號，自顧自朝電梯快步走去，無聲的說了一句：“唐宋、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