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偷襲
“又如何？”那葉狂刀說道。而後看著墨刀，一言不發。
“為什麽。”許久之後，那葉狂刀問道。他在問，問墨刀為何不殺他。這個為題他已想了很久，可最終也沒能想出答案。“為什麽不殺我。”
“為何要殺？”墨刀反問道。墨刀能否殺人，這並不是重點。那葉狂刀已沒有殺心，墨刀便沒有殺他的理由。
葉狂刀再次沉默，隻是他看向墨刀的目光更加深邃，似要將墨刀看穿一般。
不在停留，墨刀轉身離開。那葉狂刀依舊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墨刀背影。
周圍之人自覺的為墨刀閃出一條道路，他們終歸不笨。
片刻之後，墨刀與廖楚天身影已消失不見，可那葉狂刀依舊在看，看著墨刀已經消失的背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葉狂刀似從夢中醒來一般。抬頭望天，發出一聲長歎。他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有一條鎖鏈，而那鎖鏈在這一刻終於斷了。
“墨小哥，等等我。”路上，那逆長生終於追上墨刀。
“墨小哥，我問你，你是不是得到了那個東西。”那逆長生顯得急切。
“什麽？”墨刀不知道逆長生所指的是什麽東西。
“就是……”逆長生一副欲言又止模樣，看了墨刀身旁的廖楚天一眼。
“你們說你們的，不用管我。”那廖楚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站在墨刀身邊，完全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墨小哥，可否借一步說話。”那逆長生表情十分的嚴肅，似乎他要說的事十分重要。
“我沒時間。”墨刀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逆長生的表情有些尷尬。
“哈哈。”廖楚天在一旁笑出聲來，對於墨刀這樣的講話方式，他已經體會過太多次了。
“我爺爺讓你借一步說話，你就借一步。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兒似的。”那一旁的天兒，不滿的說道。
“額……”聽到女孩的話，墨刀還未見有何反應，那廖楚天卻瞪大雙眼看著天兒有些佩服的說道：“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怎麽，他還敢殺了我？”那天兒仰著頭，如示威一般。
“這可難說。”廖楚天小聲嘀咕道。
那逆長生沉吟片刻，似終於下定決心說道：“敢問墨小哥，是否得到了仙種。”
墨刀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一個凡人竟然知道仙種的存在。
“你怎麽知道。”墨刀沉聲問道，匕首已握在手中。從一開始墨刀便覺得那逆長生有些神秘。不過墨刀卻並未在意，因為在逆長生身上他感覺不到絲毫的仙力波動。
不過此時，墨刀卻不得不謹慎。仙種，那是連仙都很少能夠知道的東西。
感受到墨刀身上絲絲殺意。那逆長生以為墨刀誤會他要奪其仙種。立刻說道：“墨小哥放心，我對那仙種並無半點興趣。”
“我隻是想說，那仙種千萬不能交給棄天城城主於棄天。還有，我不知道墨小哥對仙種了解多少，但我勸墨小哥不要試圖煉化仙種。”說著那逆長生目光之中突然有一絲畏懼神色。
“做仙很危險，尤其是在遇到一個手拿鐵鏽長刀的黑衣青年時候。不管多強的仙，都必死無疑。”
鐵鏽長刀！聽到這四個字時候，墨刀目光一凝。他沒有想到，麵前這人竟知道自己的存在。隻是聽其描述，他應該沒有見過自己。
這一刻，墨刀愈發覺得麵前的逆長生並非凡人。
“你是仙？”墨刀寒聲問道。如若逆長生承認自己是仙人，墨刀必然出手，將其擊殺。哪怕此時墨刀手中隻有一柄短短的匕首，哪怕墨刀也許會不是麵前逆長生的對手。
但自從對於仙，墨刀絕不會放過。
“不是。”那逆長生微微搖頭，眼神之中有一絲落寞閃過。他在看天，似乎在懷念著什麽。“不過我的師傅，曾是仙人。”
“你的師傅？”墨刀問道。這還是墨刀第一次聽到有仙收徒。
“對，家師於凡，曾是這世間最強之仙的其中之一。不過後來，家師身遭不測，被人暗算了。”那逆長生說著，眼神中的暗淡更深。
“這斥仙洞便是家師所立，在他老人家快要身死時候，傾盡所有仙力才打造出這一片淨土，為的就是遠離外界那些仙人。可是一旦那於棄天得到仙種，必然會徹底將這裏打開。”
“這與我無關。”墨刀說道，墨刀要仙種隻為救人，為了救人墨刀必須先離開這裏，而離開這裏的唯一辦法便是將那仙種帶回去交給於棄天。
“我知道，這些與墨小哥無關。可是這裏的人世代生活在斥仙洞中。這裏一旦被打開，他們將麵對外界無數的仙人。不懂得怎樣和仙人相處的這些江湖人下場隻會有一個，便是被仙所殺。”
“在下懇求墨小哥，那仙種無論你如何處置，哪怕自己煉化在下也絕不阻攔，隻求你不要將它交給於棄天。”
“我必須離開這裏。”墨刀說道。
“十年！隻要在這裏呆滿十年，十年之後，墨小哥便可以離開。”
“我沒有時間。”墨刀說完，轉身要走。卻被那逆長生再次攔下。
“老朽懇求墨小哥。”那逆長生雙手抱拳，對墨刀一躬到底，雙眼之中滿是祈求之色。
“其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墨刀沉聲說道。對於陌生之人，墨刀從不會在乎他們的死活。這並非墨刀心冷無情，而是人總會一死。這世上從沒有救世之主，自己的命終歸隻能自己來負責。
“冷血無情，你還有沒有人性！”一旁天兒恨恨說道，看墨刀的目光也從最初的好奇變成了厭惡與唾棄。
“天兒，不得無禮！”那逆長生訓斥道，而後對墨刀說道。“墨小哥真的不能答應老朽請求嗎？”
“不能。”墨刀的回答十分果決。可他話才說出口，那逆長生突然出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斷刀，直奔墨刀要害而來。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讓人難以看清。幾乎瞬間，那短刀便來到墨刀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