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除魔猿二
那魔猿吼叫聲音震天徹地,外傳數十裏。
墨刀停下腳步,向那聲音源頭望去。冥冥之中,一股血脈相連之感,自墨刀體內而生。
那種感覺,墨刀再熟悉不過。隻有他的刀,才會讓墨刀有如此感覺。
急速的狂奔,墨刀向著那聲音源頭跑去。
刀若在,一切都將變的簡單。如若先前在那卓府,墨刀手中有刀,他便不會讓嶽秋水有機會發動那需要付出慘重代價的非人之力。隻是這世上從沒有如果,墨刀也從不會去想如果。因為那毫無意義。
“等等我!”那廖楚天說著,快速跟上墨刀。此時的墨刀是他能否在這生存的依仗。
叢林另一邊,人群依舊在不斷圍攻魔猿。斷屍殘臂滿地,死傷已接近半數。但那群人卻從未停下,一個個悍不畏死。
如若不知他們目的,你甚至會覺得他們是斬妖除魔,舍身為人的江湖俠客。
而那妖魔,便是魔猿。它為何會被人定義為妖魔,也許隻是因為樣貌醜陋。
魔猿怒吼震天,樹幹粗細的手臂不斷揮舞。每一擊都會帶走一條性命。那魔猿不知這群人為何要攻擊它,不過這於它來說並不重要。野獸而已,為何要思前顧後。它要做的便隻是將這群膽敢招惹它的螻蟻凡人統統殺光。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人說道,那人身受重傷,一條手臂已消失不見,可他卻未曾退下,隻是簡單處理傷口,便再次拿起了劍。他不願,不願丟掉這來之不易的機會。這需要等待十年才會有的機會。
“這魔猿太厲害了,你們上次是怎麽殺的?”又一人問道,那人明顯是第一次而來,目光之中透著恐懼。剛剛出手,他也是能躲則躲,到現在竟然無半點傷痕。
“上一次的魔猿比這次要小的多,而且容易對付的多。”那四十左右的中年眉頭緊鎖,他傷的最重,甚至連站立都有些不穩。可同樣他也沒有退出戰鬥。
那中年之人,心中奇怪。這已是他第三次參加奪寶大會。之前幾次的魔猿都十分容易對付。唯獨此次,那魔猿好似變了一頭。不僅巨大無比,力大無窮,還異常的凶殘。
以往時候的魔猿哪裏會給人致命一擊,皆是一掌拍飛便不在理會。可這次,那魔猿不將落入它手中的人殺掉,絕不罷手。
眼看所剩之人寥寥無幾,而那魔猿僅僅才受了皮肉之傷。如此下去等待他們的必定是全軍覆沒。
正當所有人一籌莫展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那葉狂刀終於也來到了此處。他本為墨刀而來,可尋了許久,也未發現墨刀身影,卻剛好在此處發現了可以開啟仙塔的‘鑰匙’。
“一群蠢貨!”葉狂刀聲音之中充滿嘲諷、鄙夷。
人們回頭,怒目而視。正想破口大罵,甚至出手將那口出狂言之徒就地斬殺。不過在他們發現那人是葉狂刀之後,皆默不作聲,心中怒意瞬間消失不見。
其中更是有幾個年輕之人,微微後退,似乎對那葉狂刀十分懼怕。麵對那魔猿他們都不曾後退,現在麵對葉狂刀卻心生膽怯,看來人終歸比獸可怕的多。
“原來是刀公子。”那中年男子抱拳說道,對於葉狂刀的口出狂言,他的臉上沒有表露出絲毫不滿。不是心中不氣憤,而是他不敢。魔猿殺不掉,他還可以逃。可得罪了葉狂刀,他必死無疑。
“不知刀公子何出此言?”那中年問道。
“因為我說的是事實。”那葉狂刀說道,頭顱上揚,高傲之色無一絲隱藏。
“還請刀公子賜教。”那中年男子畢竟已不惑之年,瞬間懂了葉狂刀話中含義。他知道,葉狂刀已有了對付那魔猿的辦法。
“還算你聰明。”那葉狂刀冷笑一聲,接著說道:“不過我為什麽要幫你,或者說幫你們。等你們全都死了,我一個人開啟仙塔獨得仙寶不是更好?”
“這……”那中年男子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因他覺得葉狂刀所說之話十分在理,如若換做是他,他同樣會這樣做。但那仙寶,他又如何能割舍,沒有辦法,中年男子隻得將姿態再次放的更低。
“求刀公子大發慈悲,分給我等一絲仙寶。在下發誓,日後刀公子如有需要,彼舍命相助。”
“我還淪落不到要用你來助我。”那葉狂刀又是一絲冷笑。他心中卻是已有辦法,解決掉那魔猿。隻是他的辦法也必須要麵前這些人幫忙才行。為了得到更多仙寶,葉狂刀故作高傲姿態,為的就是讓這群人求他,從而得到更多利益。
“你能有什麽辦法!別在這故弄玄虛。”忽然一個突兀聲音傳來。那人看上去二十出頭,眉清目秀。一襲紫色長袍裹身,手拿雙劍。正在與那魔猿周旋。
那青年並不認識葉狂刀,更不知道葉狂刀的可怕。在他看來,那葉狂刀隻是一故弄玄虛之輩。
那青年同樣神色高傲,他也有足以高傲的本錢。隻因人群之中隻有他毫發無傷,也隻有他由始至此,從未離開過魔猿身邊。而那魔猿身上大部分的傷痕也正是被他所傷。
“你在和我講話麽?”那葉狂刀的聲音有些發冷,冷的讓人不由得輕微戰栗。
“是又如何!”那青年說著,側身躲開魔猿一擊,而後竟在那魔猿手臂之上用力一踏,借力一個翻身落在葉狂刀對麵,身法之輕,不帶一絲灰塵。
望著麵前青年,那葉狂刀忽的笑了。搖頭微微歎息:“身手不錯,可惜已是死人了。”
“就憑你?”青年絲毫沒有將葉狂刀放在眼中。
沒有動怒,葉狂刀伸出雙手,緩緩自後背抽出他那一長一短兩柄寒刀。
左手反握負於身後,右手平舉刀尖對著麵前青年。
“我可以讓你先出手。”那葉狂刀說道。
“還是你先吧,誰讓你看上去比我老那麽多。我可不希望到時候別人說我欺負老人。”那青年自負說道。
話音才落,下一刻一道血光衝天,一顆人頭落地。那沾滿血的臉上甚至還掛著自負的笑容,隻是已經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