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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無理取鬧

  “噢!師兄的事要緊,以後再談,沒關係的!”月蕾勉強地微笑著。


  以前的師兄對她總是寵溺有加,即使再無理的要求,師兄總會顧及她的感受,從未如此明確地拒絕過她。看來師兄真是把自己給寵壞了,才會讓自己對這小小的拒絕,心中也會產生無限苦澀感。


  水寒轉身,想將月蕾那失落的神情視而不見,他不能再被月蕾的情緒左右,因為她終究不是他心裏的那個他。


  “王姐,你等等我……可累死盼兒了!終於是追上你了……盼兒有好多問題要問王姐,王姐要陪盼兒!”金盼月跑步終於追上了月蕾,卻已是氣喘籲籲,拉著月蕾的衣袖,再也不撒手。


  王姐身為男子的時候,可以那麽俊美,現在身為女兒身,又如此絕美,她可真是怎麽看都看不夠!想她以前可沒少為王姐傷心難過,現在她可以明正言順地霸占王姐到夠本。想著就讓人開心呀!


  更何況,她確實很好奇王姐是怎麽浴火重生的,還有王姐的男兒身沒有絲毫破綻,都是怎麽辦到的,她真是片刻都等不得,想要知道答案!


  “那好.……”月蕾看著金盼月跑得紅撲撲地可愛小臉蛋,微笑著準備答應下來。


  “公主,不是要找莫將談談嗎?莫將突然又想到那事可以稍後再辦,我們還是先去談談吧!”水寒忽然又回身,拉著月蕾向前走去,順便不著痕跡地讓金盼月放開了拉著月蕾衣袖的手。


  “王姐.……”金盼月依舊心有不甘地在他們身後喊著。


  “王姐有事,稍後再來陪盼月!”月蕾有些歉意地回應著。


  水寒聽著,卻是越發不爽快了!不知為何,他就是見不得他們姐妹倆親近,之前是這樣,現在依然是這樣,竟然為了分開她們,他片刻間就改變了初衷,情何以堪!

  離開了眾人的視線,水寒有些尷尬地放開了月蕾的手,短短的一天多點的時間裏,他對月蕾做了許多不自知卻也不該做的舉動。道歉都變得蒼白了,他也無力去解釋什麽了,他也不知道該做何解釋。


  水寒與月蕾默默地走在怡合宮外院的花園裏。


  園中各色花朵爭奇鬥豔,蝴蝶飛舞,鳥兒鳴唱,讓月蕾突然感覺此時此刻無限美好,因為她打敗了她的仇人葛天,不用每天再擔驚受怕。能死而複生,與親人相認,找到了江叔。還有她能恢複女兒身,身邊有師兄的陪伴。


  一切美好的讓她以為這是在幻境般,她伸出手,讓在她身旁飛舞的一隻藍蝶可以停留在她掌心,她感應著藍蝶那生機勃勃的生命跡象,也讓她感知到現實的存在。


  身旁的水寒感應到月蕾的停留,忍不住轉頭看去,隻見月蕾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藍蝶,微風撩撥起她額前散落的如絲般秀發,露出她完美的側顏,膚白如雪,眉如墨畫,眼似秋水,唇若朱丹,美得讓人窒息。


  “師兄,你看這蝴蝶可真美!”月蕾開心地將手中的藍蝶緩緩移向水寒,動作輕柔,聲音低沉,生怕嚇走了手中的蝴蝶。


  “嗯!”水寒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應道。


  想到剛剛他又看著月蕾的側顏失了神,這讓水寒有些懊惱起來,哪還有賞蝶的心情,腦中隻想著要快些結束與月蕾的談話。


  “公主,要與莫將談的是什麽事情?”水寒嚴肅地道。


  藍蝶似乎受到了驚嚇,突然撲騰著翅膀飛走了,月蕾看著飛遠的藍蝶,忍不住情緒失落,不由地苦笑著,聽師兄的口氣有些急躁,與她相處何時已變得如此不耐了?


  “師兄是在生小蕾的氣嗎?”月蕾問道。


  “莫將為何要生公主的氣?”水寒不解月蕾為何有此一問。


  “是小蕾的錯,小蕾不該向師兄有所隱瞞!小蕾知錯了,師兄能原諒小蕾嗎?”月蕾低著頭,向水寒認錯,隻要師兄能夠原諒她,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莫將不敢!莫將從未怪過公主,何來原諒之說?”


  除了之前的戰鬥,水寒對月蕾一無所知,沒有認識,哪裏有隱瞞,月蕾所說的話,讓他是一頭霧水。


  果然,師兄還是無法原諒她的隱瞞。想來師兄對她是失望透頂,才使師兄的眼裏對她除了陌生就是淡然,甚至對她慣用的稱呼也不再喊了。


  她想過無數個她恢複女兒身後與師兄的相認畫麵,但獨獨沒有想到過這一類,這種似乎她早已不是師兄生活中的一部分,她想靠近卻無法靠近的無助,讓她痛徹心扉。


  月蕾無言以對,眼眶濕潤。


  “若沒有別有什麽事,莫將告辭了!”見到月蕾失落的神情,水寒心口又莫明的揪緊,他忙行禮告辭。


  “那個.……”月蕾突然想起,要問師兄有沒有看到炎晶石項鏈的事情,想喊住水寒,卻已不見他的身影。


  水寒逃命似地飛速離開了王宮,往將軍府走去。一路上心裏直嘀咕:他何時變得這麽膽小了,就算月蕾是金之月公主,是命定之人,以後會成為女王,但他也沒必要成為驚弓之鳥,如此害怕與她相處!

  走在回將軍府的一條必經之路的深巷中,迎麵一個有著英挺劍眉,雕刻五官,手持雅竹折扇的中年男子向水寒走來。


  那人的模樣,讓水寒感覺十分的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像誰。


  那人揮著折扇,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但看著他時,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精光讓他不敢小視。


  那人定是衝他而來的,隻是不知是敵是友?


  “你就是水寒將軍?”那人開門見山問道。


  “正是!”


  那人將水寒從上自下認真看了一遍,似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自顧自念叨著:“不錯,真是不錯!”。


  突然想到什麽,忙道:“把你世間僅有的靈獸水麒麟放出來給我看一看!”


  這人真是奇怪,莫明其妙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現在還向他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明明知道他的身份還如此,看來不是瘋了就是癲了。


  水寒不再理會,自顧自向前走去。


  “目無尊長,真是該打!”那人說著,揮出折扇,直擊水寒的麵門。


  水寒不明白,這人為何要攻擊他,但戰鬥起來,他可從未畏懼過誰。


  水寒側身躲開攻擊,一掌向那人的胸前擊去。


  那人的修為也是分神期,剛剛的折扇攻擊,那人並未完全使力,若不是別有目的,就是無意要害他。


  水寒這一掌也隻使了三分力,隻是希望讓對方放棄無理取鬧的行為。


  卻見對方也靈活的似泥鰍般,見掌襲來,也不硬接,側身轉至水寒的身後,向水寒撒出一張銀絲大網。


  眼看著水寒猝不及防,就要被大網網住。卻不想水寒大網下的身形突然消失,轉瞬間已手執著飛星劍直抵那人的後背。


  “說,你是誰,究竟有何目的?”


  水寒知道那銀絲大網,名叫“縛靈網”,若是讓網沾到身體的任何一處,此網便可瞬間將人全身網住,不僅此人半點不得動彈,若是修真者,更是半點靈力也無法使出。


  此網極難製作,世間少有,一網難求,這人能有此網,若不是從別處奪來,定然是身份不一般。


  但此網對付一般的修行者尚可,對付他這樣級別的修行者,隻能在毫無防範的情況才會得手。而且就算他被縛靈,但他可以隨時喚出靈獸致對方於死地,所以用這縛靈網來對付他,不是太小看他,就是有別的什麽目的。


  寒劍抵在背後,那人不驚反而笑了,笑得肆無忌憚,笑得沒心沒肺。


  水寒蹙著眉,不解地收回了飛星劍,從這人的笑聲中,他感覺不到任何的敵意。


  那人慢慢轉過身來,已停止了大笑,隻是那微微上挑的嘴角,那眼中掩飾不住的欣喜,表達著他開心的情緒。


  “好侄兒,我隻是想看看你那世間唯一的靈獸水麒麟而已,你怎就這般欺負你的王叔呢?嗚……真是讓人傷心呀!嗚……”隻見他用衣袖輕拭著眼睛,作哭泣狀。


  前一秒還喜形於色,下一秒就像個孩子一樣痛哭流涕,水寒真是滿頭黑線!不過男子的話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叔?”水寒呢喃著,何時他成了這人的侄兒,他多個王叔出來?

  “唉!好侄兒,你肯認王叔,真讓王叔高興呀!”


  那人放下擦拭的手臂,神態輕鬆愉悅,哪有一點哭泣的樣子,果然是假哭來著!這麽一把年紀竟然做如此孩子氣的事情,這人的脾性還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難道這人與他旭國王子的身世有關?而他自稱為他的王叔,難道是那失蹤多年的旭國親王宴希鋒?這人的個性倒十分符合傳言中對他的描述,羈傲不遜,捉摸不定。


  “你究竟是誰?”水寒謹慎地不動聲色問道。


  “我是你的王叔宴希鋒,你看我們長得多像,都是這般英俊帥氣不是?”那人輕搖著折扇,恢複到閑散倨傲的模樣。


  難怪看著那人這般麵熟,原來是與他有幾分相似,但就算是他的王叔,畢竟他並不了解他,他突然找來,水寒可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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