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魔獸侵城
靈狐結界內,月蕾的傷已被焰焰和靈娃治愈了大半,終於醒了過來。
“師父,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肖樂驚喜地喊道。
肖樂醒來不久,從金虎那了解到,師父為了救他無暇自救,更是損耗靈力、精氣,導致昏迷不醒,這讓肖樂內疚不已,若是師父有什麽三長兩短,他就算死十次也不能贖罪。終於看到師父清醒,他忍不住熱淚盈眶,怕師父看到擔心,便轉臉偷偷地拭去。
“主人醒了真好,我就說,主人一定會沒事的!”金虎高興地在月蕾眼前飛來飛去。
“恩人,你已經睡了一天多了,總算是醒來了,真是太好了!”靈狐王的話在月蕾的腦中響起。它一直守在月蕾的身邊,就等著這個高興的時刻。
“真的是太好了.……”金靈狐長老“嗷嗷”叫著。
“這下王可以放心了……”水靈狐長老“嗷嗷”叫著。
……
大家都為月蕾醒來而高興著。
但月蕾想到自己暈倒前二王子與封戟的所做所為,卻沒辦法高興起來。
她記得治療肖樂,她用了許多的時間,然後自己又睡了一天多,在靈狐結界中想來也有兩天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外麵的情形如何了,他必須趕緊出去告訴師兄和安兄他們,不然怕是來不及了。
“謝謝大家!不過我已經在這耽誤了兩天的時間,我必須馬上趕回去通風報信。紫芒,你能幫我把靈狐結界打開一下嗎?”月蕾問道。
她得再試試突破外麵的森林結界,趕緊找到師兄和安兄他們。
“好,我這就幫恩人打開靈狐結界!”紫芒知月蕾心急,不再挽留,準備打開結界。
突然想到一事,又道,“但是恩人,我們靈狐結界裏的一天,相當於外界的十天,恩人在結界內已有兩天,那就是說外麵已過了二十天,想來外麵定發生了許多事情,恩人出了結界定要小心行事呀!”
紫芒感應到這時外界的森林結界已經解除,月蕾這時從靈狐結界出去應該可以順利離開森林,但是森林的怪異結界突然解除,或許是森林裏的那些魔獸和統領魔獸之人采取了某些行動,它又不禁為月蕾擔心。
月蕾心中算了算日子,如果是二十天了,師兄豈不是已於劉嫣成親?原來最讓她心痛的時刻,她已毫無知覺地睡了過去。
師兄未見到她前去祝福,是不是很失望?若是去了,她怕她會忍不住難過,那麽師兄會更失望吧?原來,現在這樣竟是最好的結果!
不對,她記得之前二王子說過要在這二十天內殺師兄,師兄有危險!她真是該死,怎麽可以暈睡這麽久!
心急如焚,師兄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她不能夠沒有師兄。沒有師兄,她的複仇、她的堅持、她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月蕾與肖樂離開靈狐結界,辭別靈狐們,禦劍飛速趕往將軍府。
禦劍在森林上方,他們才知道,不僅森林外的結界消失,滿林的魔獸竟然也離開了森林。這許多的魔獸離開了森林,無論去了哪裏,對那裏的生靈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而野心勃勃的二王子意圖篡奪王位,應該是帶領著這魔獸軍團前往王城,不知道國王是否有所應對,現在戰況又如何了?
果然,到王城的一路上,月蕾不僅看到被破壞的房屋、植物,還有老百姓的屍體、魔獸的屍體、士兵的屍體。
月蕾嚐試著冷靜下來分析形式,從老百姓居住房屋數量與死亡個數比較來看,大部分的百姓應該是逃離或是得到了保護。
而從士兵的屍體來看,其中有師兄那邊的士兵,也有封戟那邊的士兵,因為師兄和封戟各帶領的士兵兵服的腰帶處有著藍黃的細微區別,月蕾從不同顏色的腰帶很容易區分是哪方的士兵。
封戟與二王子的魔獸軍團是一夥的,這些魔獸絕對不是封戟的士兵殺的,隻能是師兄的士兵殺的。
這樣看來,師兄定然對二王子和封戟的秘謀有所察覺,且采取了一定的措施。如果師兄現在還有所行動,說明師兄沒有出事,這樣想來,月蕾總算好過一些。
越往王城靠近,月蕾就能看到越多的魔獸,它們橫行無忌地向著王城行進著。看來二王子才剛開始實施計劃不久,她應該還能做些什麽。
月蕾將絲羽披風和盟主象征的玉石令牌交給肖樂,讓他立即回恒久派傳信,讓江湖各派集結力量前往王城助陣。
國之興亡,匹夫有責!江湖九大修行門派,都是以懲奸除惡、匡扶正義為使命,月蕾相信他們得到命令後,會很快趕到王城助王族和師兄軍隊一臂之力。
月蕾正好從西麵回王城光明城,回府心切,一路上她不敢有任何逗留,所以半個時辰不到,就回到了水寒將軍府。
回府後,她就四處尋找感知師兄所在,但是都未有所獲,卻在師兄常用的一間書房裏發現了昏迷的夫人何雅。
萬幸的是,她隻是暈倒,身上並無創傷。月蕾給何雅輸送了靈力,助其神智清醒過來。
見其醒過來,月蕾忙問道:“夫人,發生了何事?”
“小蕾,你回來了……是劉嫣,劉嫣她說她殺了寒兒,這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寒兒那般厲害的人物,怎麽會……一定劉嫣這賤婢騙我的,寒兒一定在哪個地方好好的,是不是?”何雅無助地抓著月蕾的胳膊,語無倫次,看來驚嚇不小!
難道劉嫣就是二王子派在師兄身邊要害師兄的人嗎?她已經對師兄動手了嗎?不,師兄絕對不會有事的,也不能有事!
“夫人,師兄絕對不會有事的,一定是劉嫣故意騙你、氣你的!”月蕾安撫何雅道。
雖然她也萬分擔心師兄的安危,但是這個時候她不能自亂陣腳,她必須堅強,才能找到師兄。
“小蕾,是我的錯!我竟然會相信劉嫣那賤婢,她如此心狠手辣,怎能配得上我的寒兒,怪我,怪我瞎了眼錯點鴛鴦,才害了寒兒,我真是該死!
我一直就該死,從前如此,現在還是如此,若是可以老天保佑,我寧願一命換一命,用我這可憎的一命換寒兒一世的平安,我也心願足也!”何雅悔恨不已,越發痛恨這樣的自己。
“師兄一定不會有事的,無論師兄在哪,我都一定會找到師兄的,夫人請放心,不要多想,師兄一定會平安回來見您的!”不忍見何雅如此難過,月蕾向何雅保證著。
“果然!小蕾是個好孩子,寒兒的眼光一直不會錯,錯的一直是我!”何雅冷靜下來,頓悟道。
她從脖子上取下一塊透明的水滴石項鏈,石頭中間一對金色的翅膀閃閃發光,耀眼極了。
何雅將這水滴石放到月蕾的手中,安心地笑道:“這塊金翅石是寒兒的親生父母留給他的唯一物件了,請你一定要為他保管好!”
“師兄的親生父母?”月蕾疑惑地問道。師兄的母親不就是夫人,父親不就是水玄大人嗎?
“我和玄郎其實並不是寒兒的親生父母,寒兒的親生父母是已亡國家旭國的國王和王後,他是旭國的小王子,旭國國王與夫君玄郎是至交,在臨終前讓護衛將寒兒送到府裏交由我們撫養。
但寒兒從一出身就麵對了太多的國仇家恨,麵對著陰桀之人的追殺,這都不是他一個繈褓中的嬰兒該承受的,玄郎為了阻止人們對寒兒的懷疑,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和愛,他對內外都隻講寒兒是他的孩子,給他作為父親所能給的全部的愛。
直到寒兒15歲時,玄郎離世前,才不得不把實情告知我。若是我早知道這些事,那該是多好,我會好好的愛寒兒,不會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再不作那讓人憎恨的母親,可是,來不及了,世間再無後悔藥可吃!
我已無力挽回什麽,以前是,現在也是,怕是寒兒已對我恨之入骨,我害慘了寒兒,他該恨我的!隻盼寒兒能夠好好的,能夠幸福地生活!”何雅解釋道,眼角泛著悔恨的淚光。
寒兒二十歲後,她曾經無數次地想向寒兒解釋這些,可是麵對冰冷的寒兒,想著這些話可能會給寒兒帶來的更大的打擊和痛苦,她害怕了,她難以啟齒。
現在她不得不說,因為她已經想好了,小蕾是值得托付的人,而她也是該結束這令人憎惡的人生的時候了,她對不起寒兒,也是該到玄郎那裏去請罪了。隻是她做了這許多的錯事,玄郎會願意見她嗎?
師兄竟然是旭國的王子,怎麽會如此?月蕾震驚不已。但看著何雅悔恨交加,卻是極不忍心,如果以後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化解這母子倆的心結。
“這金翅石我不能收,還是夫人親自交給師兄好些,我能感覺得出,其實師兄還是愛夫人的!夫人想想,若是師兄不把夫人當母親看待,為何會耗費靈力親自為夫人治療眩暈之疾?
為何在夫人生辰之時,無論師兄多忙都會摘一些藍梅花回來,給管家,再由管家轉交夫人。那藍梅花隻因長在極陰寒之地而不常見,卻也是夫人最喜歡的花,所以師兄記得。師兄看似對夫人冰冷,其實內心時常記掛著夫人,隻是他從來不說而已。”月蕾道。
治病和送花的事,她是聽老大唐國平講的,老大說表麵上師兄對夫人痛恨不已,實際對夫人很關心,隻是從未表露出來。月蕾也能感受到師兄對夫人那深切的親情,正所謂愛之深痛之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