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毒針無解
月蕾已回到金誌安、趙盈、劉嫣三人的身邊,內鬼們隱藏在穀民中,個個手裏都有射不完的毒針。
以穀主、金誌安的能力尚能保罩內人的周全,可是周圍普通的穀民無一不受到池魚之殃,遭到毒針的攻擊、倒地,被毒折磨地痛苦不堪。
隨著穀民們的遭殃,內鬼們也沒有隱藏的必要,於是都一一露出真身,大致地統計一下,包括已除掉的竟有十五個內鬼。
一些黑衣人被光影劍那邊的戰況吸引,趕去幫忙。
一些黑衣人或許認為勝劵在握,放緩了毒針的發射。
這樣程度的毒針攻擊,月蕾相信以穀主和金誌安的能力,還有絲羽披風的防護,應該不是問題,她可以出去再做些什麽。
“穀主,這裏還得拜托你和安兄!我得把解毒丹給這些中毒的穀民服用!順便出去解決一些黑衣人。”月蕾一邊用氣勁打飛射來的毒針,一邊對旁邊的穀主道。
既然內鬼都已經現身了,她去救那些中毒的穀民,應該不會再出現之前“救蛇反被蛇咬”的事情了。
目測下,中毒針倒地但活著的穀民應該仍有三十人左右,月蕾帶在身邊的解毒丹隻有二十多顆,這遠不夠所有中毒之人服用,月蕾有些犯難,該如何才能救所有人?
但先能救一人就救一人,月蕾甚至舍不得自己服用,將不足的解毒丹留給村民要緊。她有足夠的靈力可以將毒壓製住等到師兄回來,師兄身上應該也帶有解毒丹,隻要剩下的人能堅持到師兄回來,那救所有的人就都不是問題了。
月蕾用左手拿著裝有解毒丹的瓷瓶,正要離開保護罩去救穀民。
“你的手……難道是中了毒針?”
穀主突然攔住了月蕾,抓起月蕾中毒的右手,驚恐地看著月蕾已變墨綠色僵直的手。
“沒關係!我暫時還能壓製住毒性的蔓延,先解決了這裏的事情後,我再來處理就是了!”月蕾輕鬆地道,試圖安撫住擔心的穀主。
她不想讓大家擔心,所以盡力去隱藏中毒的事情,用長袖遮擋住中毒變色的手,但手的僵直和行動障礙,還是讓細心的穀主發現了她手的異常。
“蕾弟,你受傷了!”金誌安急道。
“蕾哥哥,你手受傷了嗎?讓我看看,嚴不嚴重?”躲在後麵的趙盈焦急地問道。
“沒什麽事!你們放心!”
月蕾安撫道,正看到一隻毒針向著金誌安射來,趕緊用氣勁將毒針打掉,好險!
“安兄,注意了,這裏很危險,千萬不能有一絲的鬆懈!”
“好,我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把這個披上!”金誌安一邊將身上的絲羽披風脫下硬要給月蕾披上,一邊道。
之前因為毒針數量增多,在月蕾走出保護罩後有過幾次,他和趙盈、劉嫣險被毒針射中,幸有這披風遮擋,才能保大家周全,他才知道月蕾將這保命之物留給了他們,卻將更大的危險留給了自己。
從第一次見麵,他就對月蕾有種莫名的親近感,他就像自己的弟弟,可是一直以來不是兄長的照顧弟弟,反而是蕾弟多次的護他、救他。
若不是他的無知,蕾弟就不會受傷,現在蕾弟已經受傷,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護好她才行!
月蕾看金誌安那強硬的態度,也隻有滿頭黑線的份!沒有絲羽披風防護的情況下,她出去救人,又如何能保證金誌安他們的周全。月蕾竟是左右為難,一時間無法離開這保護罩了。
“少俠,你準備給他們服用的解毒丹主要配方是否是百毒草?”穀主問道。
“正是。”
月蕾一邊應答著,一邊觀察著戰況,考慮著如何才能讓中毒的穀民盡快地服用到解毒丹。
對於一般的毒靈草,一種毒草隻能解一種特定的毒,而百毒草顧名思義是一種具有百種毒的靈草,這種毒草經修行者煉製成解毒丹後,無論是中哪種毒,服用這種解毒丹都可以輕易解除毒素,所以月蕾相信這種解毒丹一定可以解穀民身上的毒。
隻是她平時根本就用不上這解毒丹,所以並沒有帶足夠份量的解毒丹在身上,真是想來極為後悔。
“若是如此。那少俠就不用去救他們,就算少俠給他們服用解毒丹,也是沒用的,反而會加重他們的毒!”穀主憂傷地道。
前一秒還對解毒丹信心百倍的月蕾聽了穀主如此堅決否定的話,竟一下反應不過來。
“為何?”金誌安反應迅速地問道。
為什麽?他希望穀主是隨便說說而已,否則蕾弟的傷要怎麽辦?蕾弟應該是與穀民一樣,被同一種毒針所傷,他的蕾弟可不能出事呀!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若殺我,你主人會給我陪葬的!”
月蕾和金誌安沒有聽到穀主的回答,反而聽到原來偽裝成葭樺的黑衣人的喊聲。
隻見那黑衣人躺在地上,胸口上方立著一把筆直的劍,那正是光影劍。
劍尖抵住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死命地抓住劍身,阻止著劍體下落,即使緊握劍刃的手刺痛難忍,他也顧不了許多。
金虎站在劍柄上怒目俯視著黑衣人,若不是黑衣人這一聲喊,怕是劍身早已穿透他罪惡的身體。
“什麽意思?”
金虎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但前提是不能害了主人,他必須弄清楚這人做了什麽。
“中我們這種僵木毒,隻能用我們特製的解毒藥才能解毒,否則你就看你主人的身體一點點地變成僵硬的木頭,受盡折磨而死吧!”黑衣咬牙切齒道
見光影劍沒有動靜,黑衣人自持有把柄在手,接著對著金虎囂張地道,“你現在知道了,還不給我滾開!”
黑衣人張狂的話,不僅金虎聽到了,月蕾和金誌安等人也都聽到了,黑衣人的說法竟與穀主之前的話不謀而合,這究竟是什麽毒,為什麽黑衣人和穀主都如此篤定他們不可能解得了毒?
光影劍飛離黑衣人的上方,停在他的側方。
主人的安危是首要的,金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主人中毒是實,無論這人說的是不是真的,都先按他說的話試試。若是這人說假話,它自然會讓他好看。
“已經放了你,快把解藥拿出來!”金虎喊道。
“哈、哈……你認為我會這麽傻,交出了解藥,再讓你把我殺了?”
看到氣極的金虎控製的劍又蓄勢待發,黑衣人趕緊收斂了氣勢驚慌地道,“拿出解藥可以,不僅可以救你主人,還可以救其他中毒的人,但你得去告訴你的主人和這裏穀主,讓他們答應我兩個條件,一是主動交出穀裏的晶石,二是安全的讓我們出穀,放我們走!”
看金虎那火爆性子,黑衣人再不敢耍嘴皮子,若是耍不好,它一劍解決了自己就麻煩了,所以他幹脆一口氣把要說的話都講完了,再讓他們去傷腦筋。
這期間他得琢磨琢磨,若是他們不答應的話他要如何找機會逃跑,隻要活著就能找到機會完成任務,否則自己必死無疑。
“呀!我中毒針了!是哪個笨蛋向我射了毒針!痛呀!怎麽辦?我快要死了!”
諷刺的是還沒等金虎回去告訴主人黑衣人的條件,這個黑衣人胸口處就中了一根毒針。
這毒針不是其他的黑衣人射的,而是穀主用剛剛他們射來的毒針以牙還牙。
黑衣人跟金虎所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他是知道這毒的厲害,而狡猾的黑衣人的話更加是不可信的。
“若是有解藥,還不拿出來自救,真是要到死了才拿出來嗎?”穀主喊道。
他是不相信黑衣人有解藥的,這種毒是不可能有解藥的,可是他又希望黑衣人能拿出解藥,那麽其他中毒的人也都有救了。
“沒有解藥,救我!我還不想死!不!不!誰也救不了我,是誰害的我?我要拉著他一塊下地獄!不要,我動彈不了,法師救我!救我.……”黑衣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
因為毒針直中胸口,本就不容易像月蕾那般對毒素進行壓製,況且黑衣人修為低,又十分清楚中此毒無解藥的後果,恐慌憤恨之下加速了毒素在身體內的運行,沒過多久就昏死過去了。
其他的黑衣人對於這個躺在地上掙紮的同伴沒有一絲的憐憫,依舊執行著自己的射殺任務。
月蕾抵擋著,卻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毒更是無法壓製,毒素從中針的小手臂處一點點向兩邊蔓延,若是繼續下去應該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會到肩處吧!
“少俠,除了壓製毒素,盡量不要用靈力和氣勁,這樣毒素會蔓延地緩慢些,隻要有時間,總會有克製之法的!”穀主叮囑著。
他始終無法狠下心來全然告訴月蕾那將要麵對的殘忍現實,不到最後一步,還是看看有沒有別的解毒之法。
“穀主放心,沒事的,在下會注意的!”即使知道毒不可解,穀主隻是安撫自己而已,月蕾卻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麽沮喪。
“你別昏過去呀!你得回答我,是不是真的沒有解藥呀?那我主人怎麽辦?……”金虎不死心地問著一動不動的黑衣人。
但無論它怎麽吼問,光影劍怎麽撥弄黑衣人,黑衣人都沒有絲毫的動靜,金虎終於意識到這個家夥是徹底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