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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激將爭執

  月蕾見兩人起了爭執,趕緊勸道:“雖然夫子卻有不對之處,但他對鐸奇有教育之恩,受人點滴當湧泉相報,王大夫說的對,鐸奇不應該不尊重夫子!但鐸奇糾正夫子的錯誤也是應該的,隻是方法沒用對,以後得注意才是!”


  “還是月蕾能明辨是非,其實事後我也有些覺得對不起夫子,以後絕對改,好不好?”鐸奇覺得月蕾說什麽都這麽耐聽,也能理解他,而不是一味得將他做的對的地方也否定掉。


  王智點了點頭,對鐸奇現在的表現予以認同,也算是對這次爭執畫上了句號。


  月蕾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鐸太守!你希望你的兒子成為什麽樣的人?”聽到後院那幾人剛剛的對話,水寒突然對其身後的鐸奇問道。


  “當然,我與其他的普通父母一樣,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才,奪取功名,好報效國家!隻是他的性子,唉!”不知道將軍突然這麽問是為什麽,但他很自然的如實回答。


  “或許我有辦法。不過,失禮之處鐸太守勿見怪才是!”水寒丟下這句話就向月蕾他們走去。


  “小蕾!我們明天就回光明城了。你好好跟鐸奇辭個行吧!以後你們可能沒機會見麵了。”水寒來到小蕾身邊說道。


  “明天就走嗎?”鐸奇不敢相信,以後月蕾會離開自己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可是他們的相聚是這麽短!這個將軍是故意的嗎?他能感覺出將軍對他的排斥!

  “沒關係的!你不是明年會去皇城考功名,到時候我們又可以見麵了,對不對?”看到鐸奇瞬間苦了的臉,月蕾安慰道。


  鐸奇聽了,瞬間轉憂為喜。


  卻不想,水寒盯著鐸奇嚴肅地道:“那恐怕不行!沒有善心又不能考取功名的人,將軍府的大門是不會為他敞開的!”


  “將軍,你說的是我嗎?”鐸奇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說呢?”水寒反問道,卻沒給鐸奇任何反駁的機會,轉身拉著月蕾的手就走!


  這是怎麽了?師兄先還不是好好的嗎?是與太守交談時出了什麽問題嗎?但是,鐸奇沒有錯!師兄怎麽可以這麽說自己的朋友呢?

  轉瞬間,水寒已將月蕾拉出了府,就算師兄與鐸奇間有什麽誤會也已形成,月蕾已無力回天了!


  太守府外,月蕾甩開水寒的手道:“師兄怎麽可以這樣對鐸奇?”


  月蕾實在無法理解師兄,師兄平時對外人是冷淡了些,但從未有過失禮之舉。


  鐸奇是她的朋友,而且還好心的請客,他並沒有犯什麽錯,師兄怎麽可以這樣對待鐸奇,即使他是將軍,身份尊貴,但如此無禮地對待她的朋友也是不對的。


  水寒本想到客棧後再向月蕾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可是麵對月蕾從未有過的責問,水寒卻怎麽也無法將解釋說出嘴。


  曾經那麽信任自己的月蕾為了一個剛認識才一天的朋友就不信任自己了,那個朋友就那麽重要嗎?比自己還重要嗎?這個想法讓水寒莫明的心痛。


  不久,王智和平安也離開了太守府。


  太守府內,鐸奇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像是泄氣的娃娃般沒有生氣。


  看到送客回來的父親,像是大海中找到救生物般死死地抓著父親,希望能得到救贖。


  “怎麽辦?這麽好的朋友以後就見不到了嗎?”


  “如果你真的想見這個好朋友,你就按將軍說的去做吧!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可以做到的!我看的出,月公子也是希望你能盡快到將軍府去見他!”


  得到父親的支持,想著月蕾會在將軍府等他,鐸奇突然覺得豁然開朗,自己還擔心什麽呢!


  鐸奇肯定地笑道:“我會努力改掉壞脾氣,考取功名的!”


  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鐸善終於知道將軍最後丟給他的那句話的意思了,心中默默地感謝將軍能夠激出兒子的鬥誌,感謝兒子能碰到月蕾這麽好的朋友!


  水寒與月蕾各懷心思,一路無言到客棧,然後都默默地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


  月蕾進到房中就開始反省了,師兄一直都是那麽溫柔細心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如此無禮得對待別人的,一定有什麽苦衷,她應該相信師兄才是,結果惹得師兄一路都那麽傷心的樣子,怎麽辦才好?

  去向師兄道歉嗎?不過昨天晚上師兄一宿未休息,這個時候定是休息去了,還是等晚餐時再去找師兄吧!


  明天就得回將軍府了,現在得去向老二和王智他們辭行呢!


  水寒聽到小蕾出門的腳步聲。會是去太守府嗎?


  是拉著她的人出來了,她的心還留在那裏嗎?

  水寒不敢去問小蕾要去哪裏,怕自己所想會成真,如果小蕾還在意他這個師兄,小蕾會主動來跟自己說的。


  隻是水寒一直都未等到小蕾來敲自己的門。


  “小蕾出去了?”一盞茶過後,水寒終忍不住來到賀實掌櫃台前明知故問道。


  “不久前看到蕾公子出去了!”


  “他有說去哪嗎?”水寒似不經心地問道。


  “嗯……蕾公子,沒有說去哪!”蕾公子走時,正好忙生意,賀實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如實地答道。


  “有留下什麽話嗎?”水寒不死心問道。


  “沒有!”賀實搖了搖頭答道,不太明白將軍為何會有此一問,難道他們間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不然將軍為何要問蕾公子的去向,他們一向感情甚好,不是才剛一塊出去吃完飯回來嘛!但再多的疑問,看著水寒不悅的臉色,賀實都沒敢問出口。


  頭一次水寒真實地領悟到他無法永遠將小蕾拴在身邊的事實,他將可能失去小蕾。而這次小蕾還會回來嗎?

  月蕾到了絲綢鋪,發現平安因為患頭痛回屋休息去了,而老二在王智屋內,兩人正在為平安的頭通病症發愁。


  “王大夫,平安姑娘的頭痛有很多年了嗎?”謝金賜擔心地問道。


  “應該有九年多了吧,我發現她的時候,她的頭痛症狀並沒有現在這麽嚴重,一年也隻是患上幾次,隻是越到後麵,頭痛就越發頻繁了,應該與她的頭部受傷和失憶有關,看來是頭部的淤血始終沒有清除幹淨呀!”


  “平安姑娘有過受傷和失憶嗎?那是怎麽一回事?”謝金賜有些焦急地問道。


  “唉,平安也是一個苦命的姑娘!”王智歎道。


  接著王智將他所了解的情況娓娓道來。


  原來王智也是九年多前在一個小鎮中偶遇平安的。


  那時平安對以前的事情毫無記憶,靠乞討為生。


  王智見她頭部有傷痕,應該是受到撞擊所致,引起了失憶。


  王智見她心智未開,像三、四歲的小孩般,十分可憐,他便將她帶在身邊,一邊又可為其治療。


  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王智便給她起名叫平安,也是希望她以後能夠平平安安。


  到現在,平安雖然仍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思想、行為早已與同齡人無異,隻是時常會患頭痛的毛病。


  而且每次頭痛前似乎要想起一些什麽事,但總會因為頭痛而無法記起來。這段時間,她的頭痛就更甚了。


  王智試過用各種治療頭痛的藥方子進行治療,也時常為其紮針,讓其頭部的淤血能慢慢散去,但始終未能讓平安頭部的淤血全部化去,這讓王智十分傷腦筋。


  聽到這些,謝金賜激動起來。


  他突然顫抖抓住王智的手,問道:“請問,平安的左手臂內側是否有顆黑痣?”


  “是有一顆,這有什麽不對嗎?”


  謝金賜能知道平安的手臂內側有顆黑痣,這不奇怪,因為平安有時做事時會擼起袖管,擼得上時就可見,王智不明白的是,為何謝掌櫃會突然如此激動問這個問題。


  “她是我的賤內莫蓮呐!”謝金賜紅了眼眶,找了這麽多年,終於讓他找到莫蓮了。


  謝金賜的話讓王智和月蕾都震驚不已。


  “是真的,當我第一眼見到平安時,我就知道他是莫蓮,世上哪有人長得這麽像的?但是莫蓮看我就像看陌生人一樣,那不是莫蓮看我的眼神,我不敢確定了,但是王大夫剛剛講平安她失憶了,而且她的左手臂內側也有顆黑痣,那就真的是莫蓮了,如果莫蓮恢複記憶,她一定會認得我的。”謝金賜解釋道。


  “真的是老二的妻子,那真是太好了!”月蕾之前聽王自強說過,老二一直深愛著他的妻子,不願再娶,現在老二終於找到了分別九年的妻子,月蕾真心為他高興。


  謝金賜突然跪在地上向王智邊不停地磕著頭,邊道:“謝謝王大夫救了莫蓮!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求您無論如何都讓莫蓮恢複記憶,我們夫妻才好團聚呀!”


  他無法忍受明明莫蓮在身邊,卻不得相認;無法忍受明明同一雙眼睛,眼神卻變得那麽陌生。


  “謝掌櫃,你的妻子怎麽成了平安,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王智疑惑地問道。


  雖然相信謝金賜所言非虛,但平安已完全失去了記憶,他既然帶平安在身邊,他就有義務了解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才能保護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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