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束手就擒
“沒事的,君上,錦豆死不了。”
夜舉冷笑道,看到錦豆的臉上被痛苦籠罩時,原本他的笑容就凝固了不少。
夜時沉默了!
“錦豆呀!可惜了,從來沒有被別人刺傷你,卻被這個曾經說是要護了你一世周全的君上所傷,是不是很大的諷刺呀?”
其實夜舉所說的是事實,錦豆從忘川來到瀝行宮中,她沒有被別人重傷了。
唯一能夠重傷她的,就是眼前這個眉宇間都帶著帝王氣質的夜時。
就連曾經那個想要她在魂針陣中,被千萬根魂針穿心而死的咚藍,都沒有成功讓她身負重傷。
離紅用著銀傘攔住他,以防他再次重傷夜時。
“滾開!”
他瞧著離紅,就想起非錄,曾經為千麵鹿妖謀事。夜舉的眼中多了一分嫌棄,一腳踹開他了。
與夜時擦肩而過,夜舉像是安慰他道,“放心了,錦豆死不了。況且我還等著她成為妖神的那一天,跟我一較高下。”
不就是被刺了一劍,以錦豆如今的修為,不會那麽容易就命喪在天夜雙替劍下。
夜時反手一刺,卻是刺空了。夜舉早就消失了,隻留下那些黑紅的氣暈。
夜時bao起她了,吩咐離紅道,“你出去宮門看看,燈月又過來做什麽?”
離紅輕聲應了一句,“是,君上。”手中攥jin那一把銀傘,就出去神壇了。
至於錦豆的傷勢,離紅就不必擔心了。有了夜時在,肯定會讓錦豆平安無事。
宮門前,燈月抓住狐狸,本來他的身上殘留著天夜雙替劍的劍息,再跟燈月廝殺一場後,隻能束手就擒了。
狐狸雖然到了渡劫期,但被夜時重傷了。
燈月被守在門前的妖將攔住了,本來是可以進去,就是因為狐狸的原因,他們才不敢牟然放了燈月進去。
若是燈月和狐狸狼狽為奸,然後就在宮中刺殺君上,這樣的罪責,他們就是擔不起了。
“我跟你們說,你家君上,認識我,跟東遁閣的修士那是鐵打的關係,知道嗎?”
聽得狐狸都想反駁一句,“瞎扯,依我說,閣主,你就別在這裏扯了這些沒用的話。他們就不想放了你進去,不如,你就放了我,好嗎?”
被燈月這樣綁著,還往著狐狸的身上貼了至少十張道符,這些符氣就能夠傷到他的妖脈。
本來狐狸的妖脈是重新換過的,禁不起這樣的zhe騰。
燈月回眸道,“閉嘴!我說話,你可以說話嗎?再說一句,我就再貼一張道符給你。”
這個時候,離紅就出來了,看到狐狸時,就上去對他拳腳相加一回。
後來被燈月拉開了,狐狸早已被他打得鼻青臉腫。
“怎麽了?狐狸又沒有得罪過你,下手可要知道輕重!”
“北平的死,他難辭其咎。誰讓他瞎了狗眼,任由著舉王來差遣。”離紅的雙眼,瞪得血紅,就像是被血絲布滿了。
燈月好言相勸道,“暫時留他一條小命,交給君上處理,我相信,君上一定會充分利用他,引出舉王。”
燈月知道狐狸曾經為夜舉出生入死,他們主仆的情感,非同尋常。
若不是當時狐狸拚盡全力護了他,否則夜舉早已被門派殺得體無完膚。
狐狸想說話時,卻牽扯到嘴角上的傷口了。一股痛楚油然而生,有些讓狐狸難受。
離紅心中的怒火淡了一些,就拎著狐狸進去了,不管他如何把自已罵了一頓,離紅隻顧拎著他帶去錦室前。
錦豆受傷,夜時肯定會在錦室內。
燈月搖了搖頭,可見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夜時安頓好錦豆後,就在錦室前等著他們的到來。隔著長廊揮了揮手,示意離紅把狐狸帶去時殿中,這樣就不會打擾到錦豆的休息。
狐狸被他一路上拎著,好不自在的感覺。總比燈月好些,至少沒有拖著他走了。
“你送了狐狸過來,是為了什麽呢?”
“隻有君上,才能對付那個舉王。我這個小東遁閣,怕是不夠夜舉拆呀!”
如今他是妖神,想要毀了東遁閣,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燈月再怎麽嫉惡如仇,也會替著東遁閣的弟子著想一分,凡事,都要顧全大局,不像以前年少輕狂,凡事都不會有所顧慮。
況且夜舉曾經血洗過任臨宗,前車可鑒的例子,燈月還是心中有所擔心。
放了狐狸,可惜,不放狐狸,又不知道把他關在哪裏?
思來想去後,燈月才覺得把他送來瀝行宮中,被夜時關押著,如此,才可以萬無一失。
“你就是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我吧,而你就能夠獨善其身,好狡猾的符師。”
“什麽事情,都會瞞不住君上,我又不能任性妄為,隻能委屈君上,把這個狐狸關押了。不要弄死了,舉王會記恨的。畢竟,狐狸護主心切,很是得到舉王的欣賞。”
相信這一番話,夜時會聽了進去。燈月隻是偶爾再次提醒,但顯然此舉有些多餘。
夜時準備吩咐他,“離紅,帶著狐狸···”
唰地一下,黑紅之霧如同颶風一樣,撲了過來,燈月就感覺自已的一副骨架子都散了,眼前一亮,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裳的男子,擋住了他的視線。
以這樣的背影來看,燈月就知道是夜舉了。
後退四五步了,免得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捅了自已一劍。妖神嘛,向來喜怒無常,他想要殺了一個人,易如反掌。
“放了狐狸吧。”
“不放!”
“你想看到離紅死無藏身之地,還是喜歡看著時軍在一夜之間全軍覆沒?興許,你喜歡看著曆川境生靈塗炭。”
夜舉像是給他列出一係列的可能性,用著淩厲冷漠的眸色望了燈月,沒有害怕他手上的道符。
“你不會濫殺無辜的,我相信你。”
夜時直截了當道,絲毫沒有半分質疑。
夜舉哂笑道,“你自作多情吧,怎麽會沒有?就連錦豆都在我的算計下,被你給刺傷了。”
“蠢貨!”燈月脫口而出,瞬間眼中就被懊惱充斥著,以自已的修為,的確是沒有辦法打得過他。
可能就連傷了夜舉的胳膊,都像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夜時又補充一句,“放了狐狸?難道你就能夠回來瀝行宮嗎?”
“夠了,我麵對這個冰冷冷的殿宇,害怕極了。我不想回來,你不明白嗎?”
yao牙切齒道,下一秒夜舉又換了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隻有冰界,才是我最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