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賠禮道歉
他們飛簷走壁後,直接來到了錦豆的錦室。透過那個窗縫,就可以看到錦豆正襟危坐,在翻看著那一本符書。
瞬間紫輕聲喚了一句,“錦豆。”
終於離開任臨宗,跟尤惻過來瀝行宮中,向錦豆虛寒幾句。瞧著錦豆望了過來,瞬間紫高興得揮了揮手。
“進來吧。”
錦豆就把符書放在儲物袋中,不想讓別人看到它。
這本符書,錦豆看了許多遍了。了解其中的內容,但是礙於自已的修為,仍舊不能畫出道符。
尤惻頓時在窗外猶豫一下,但被瞬間紫拉了他進去室內。既然來了瀝行宮,他肯定會有些話想問錦豆。
十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想必錦豆的傷勢應該痊愈。
尤惻將那一把弄影劍放在桌子的一邊上,順勢坐了下來,“你還好吧,這是我給你帶來的藥物。”
說著,又從儲物袋子中拿出一瓶藥物,放在半新不舊的桌上。在明亮的光線下,瓶子顯得白亮一分。
這瓶藥物,尤惻在任臨宗的藥房中找了許久,才能夠把它給找了出來。
藥物?止血!
錦豆連續擺了擺手,表明自已的傷勢已好,“早已痊愈了,你不必擔心。”
而這次很明顯就是尤惻想過來瀝行宮中,跟她賠禮道歉。
至於臨道真人的所作所為,尤惻不敢奢望得到錦豆的原諒了。
師父都三翻四次想要錦豆的命,若是再替著他求得她的原諒,恐怕會讓錦豆左右為難。
尤惻有些難以啟齒道,“就是師父對你···”
不管有心無心,臨道真人都已經讓錦豆受傷了。
這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尤惻想再拚命跟她解釋一兩句,所有的話語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錦豆沉默一會兒的時間後,繼續道,“那是臨道真人可能出於對妖的厭惡,所以必然對我有些小意見。”
被隱符所傷一事,不是尤惻的主意。
瞬間紫倚靠在大柱子上,想著這次師叔借著隱符傷了錦豆,的確是他的不對,錦豆沒有原諒他,這也是應該的。
一個人都想置你於死地了,還要深明大義去原諒他對自已謀殺的行為?荒唐!
“師叔就這樣了,沒事呢,就喜歡研究那個破陣,隻是偶爾會對妖,有點爭鋒相對的念頭。”
字字句句中,都是能夠說明臨道真人對妖的不滿,可能存在極大的意見。
瞬間紫還經常聽到門中的師兄,整天在憂愁著抓了多少個妖,取了多少顆妖丹。
有時候瞬間紫會跟他們說明妖也會有好的,不是全部都是壞的。
“星辰箭!”
瞬間紫就看到架子上,擺著一把格外好看的星辰箭。
這把弓箭的結構,跟其他弓箭的結構有點不一樣了。伸手去觸碰星辰箭,他能夠感應到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動了。
“這是北平在荒山中撿到的。”
錦豆慢慢解釋一句,想必這也是瞬間紫想知道的事情。瞧著他兩眼發亮的樣子,大抵就是覺得這把星辰箭厲害得很。
任臨宗的弟子,都能夠像他們這樣想跟妖和睦相處,這就很不錯了。
但任臨宗向來為民除害,不求回報。唯獨就是針對小妖了,隻是立場的不同罷了。
瞬間紫用手拉開弓弦,感受一下弓力。頃刻間就鬆開手了,點評一下星辰箭,“很是不錯。”
若是有了星辰箭在手,就不會畏懼西偏墨的琴陣。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瞬間紫重新掂量一下這把星辰箭。
“你需要任臨宗的長劍嗎?”
這個想法,瞬間紫早就想說了出來。但因為瑣事雜多,就一直沒有說了出來。
瞬間紫在想,如何在關鍵的時候,錦豆把長劍一拿了出來。敵人沒有仔細一瞧佩劍,還以為她是任臨宗的弟子。
特別是長劍的靈珠,就是代表著任臨宗弟子的身份。
錦豆挪動燈托,“你還以為是千麵鹿妖呀?那麽容易被你誆騙一次。其他的修士聰慧過人,不會那麽容易上當的。”
明白嗎?
“舉王手腕所戴的那一串紅豆手鏈,就是你所贈的?”
看到過夜舉偶爾會觸碰到那條紅豆手鏈,其中紅豆的意思,瞬間紫當然會明白一分。
紅豆?
手鏈!
錦豆回想起來,好像記憶似乎很是長久,很沉重,後來回想起來,的確有此事,“紅豆手鏈,不僅僅是他有。以前,我身邊的侍女都會戴著我送的紅豆手鏈。”
這是她母妃經常做的紅豆手鏈,還贈了不少給別人。
“你怎麽沒有贈送一串紅豆手鏈給我呢?”
對呀!瞬間紫的手腕中一直沒有其他的東西可戴,想著戴上一串紅豆手鏈,自然也是好的。
“沒有了。”
君上都不讓我做了紅豆手鏈,就怕會傷到自已的指腹。
因此,錦豆的儲物袋中,就沒有放了其他的紅豆手鏈在內。
有時候錦豆也會把儲物袋中的東西,拿了出來曬曬。就怕它們在裏麵見不了光線,顏色就會暗沉兩成。
“怎麽了?難道修士對紅豆手鏈感興趣?”
夜舉在外麵就聽到他們的對話,隻是一直沒有進來了。想著,錦豆這一串紅豆手鏈的做工還不錯。
紅豆的大小都差不多,隻是針孔的地方,稍微有些偏差。
夜舉進來室內時,刻意露出那一串紅豆手鏈。
留意著瞬間紫的眸光微微一掠,時間極短。夜舉仍舊能夠捕捉到眸光中含有著那點羨慕,忍不住笑了笑。
南方白站在他的身後,原本他的滿眼中充滿著錯愕。
後來想想,不就是任臨宗的兩個小修士嗎?
根本不足為慮的,南方白壯了膽子往著裏麵挪了挪,主要就是想向他們展示一下妖將的威風凜凜。
瞬間紫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時,南方白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兩步。
主要就是怕他會在暗中使用五融神劍法,那麽南方白就會因此而受傷了。
那麽以後,南方白就不能夠好好保護夜舉,這就是得不償失。該慫的時候,稍微慫點。
“南方白,對吧?”
“對。”
除了回答這個字外,南方白的心中慌亂得很。隻有始終撐出一臉從容鎮定,才不會被瞬間紫捕捉到他眼中那點心虛和不安。
南方白向來就隻想著在曆川境中,能夠保護到夜舉的安全。至於其他的事情,南方白就不會有了過多的想法。
若是任臨宗的弟子想要跟他挑釁,南方白都會答應下來的。隻是畏懼化神期的修士,因為打不過他們。
打不過,可以逃呀!
隻有活了下來,南方白才會有機會繼續去保護夜舉。如此,才是明智之舉。
“我才不會怕任臨宗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