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對不起,我失態了。”冷靜下來之後,我趕忙道歉。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我該回去了。”顧夢鈺看了看我,並沒有打算繼續聽我辯解,隨即轉身準備離去。
“急什麽,過來聊聊。”我趕出聲忙挽留。
“你和我有什麽可聊的?”顧夢鈺隨即轉身又望了我一眼。
“算了,你回去吧。這麽晚,打擾了。”我說完,隨即有些無力的靠坐在了椅子上。
顧夢鈺又愣愣的看了我兩眼,然後淡淡地開口說道:“希望權勢不會懵逼你的雙眼。”
顧夢鈺說完,隨即轉身離去。
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了一抹苦澀的微笑。
她那裏會知道,白狼族的存糧在前段時間就已經所剩無幾。若是再沒有新的食物來源,那些俘虜便隻能通通餓死。
複仇也隻不過是為了掠奪食物的借口罷了,而掠奪食物的目的,不還是為了養他們這群不能自食其力的人。
我讓他們每日勞作,還不是給他們活下去找一個理由。
若是他們真的一無是處,那我們留著他們還有什麽必要。
墾荒哪有這麽容易,就算種子種下去,開花結果到成熟,不還要有一段漫長的過程。
如果他們要熬不到收獲的時候,那麽他們之前的苦苦掙紮便都會化作泡影。
悲天憫人誰不會,可是悲天憫人又能解決什麽問題?
吃的,喝的,用的總不會憑空而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舍棄一些東西又怎麽可能得到。
世間本就有太多的不公,如果讓這個不公在自己和他人之間選擇一個承受,我寧願讓他人承受這不公的待遇。
我不是神,我不能拯救所有人。
我一陣胡思亂想著,很快便坐在椅子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咚咚咚……”一陣又節奏的敲門聲讓我從睡夢中驚醒。
“進。”我揉了揉雙眼,很是隨意的開口說道。
隻聽一聲吱啦聲傳出,房門便應聲而開。
“族長,該吃早飯了。小慧很是乖巧的端了盆清水走了進來。
當我起身洗漱時,小慧便已經走了出去,將早飯也端了進來。
“小慧,你過來一下。”我說著隨即將小慧叫到了身邊。
“族長有什麽吩咐?”小慧頓時有些疑惑的望了過來。
“去廚房再拿一副碗筷碗過來。”我望著隻有一副碗筷的早餐,隨即吩咐道。
小慧稍微一猶豫,不過還是聽話的跑進廚房,然後拿了副碗筷走了進來。
“去把手洗了。”我緊接著又吩咐道。
小慧看了看我,最終還是選擇了乖乖去洗手。
就在她洗手的功夫,我便將那個空碗也給盛滿了飯。
“過來坐。”我依舊用著命令的口氣。
誰知小慧聽完,並沒敢上桌坐下。
“族長,這不合規矩。”片刻後,小慧才怯生生的說道。
我仔細想了一下,給她們製定的規矩裏還真有這一條。
“讓你們遵守的規矩裏,貌似還有要聽主人的話吧?”我說完隨即一臉疑惑的問道。
“第一條就是。”小慧回答的很是肯定。
“那不趕快過來坐下。”我隨即又催促道。
“可是……”小慧頓時有些糾結了起來。
“俘虜條例的最後一條規定,隻要不危害白狼族的利益,一定要滿足主人的一切合理要求。”我說著隨即指了指椅子。
小慧無奈,最終隻好選擇乖乖坐下。
我將盛好的一碗飯隨手遞給她,頓時又讓她有些誠惶誠恐起來。
我望著她如此模樣,輕輕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麽。
“吃菜啊,別總是隻吃飯。”我很是隨意的說道。
小慧聽聞,這才敢顫巍巍的夾起一點點菜。
而且夾的位置,一定是她的正對麵的一小塊地方。
“你不用害怕,隨便吃。以後沒外人的情況下,你都可以上桌和我一起吃飯。”我順手給她夾了些菜,很是輕柔的對她說道。
小慧聽聞,眼淚不自覺的湧出眼眶。
“咋還哭了呢?”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沒事,小慧隻是太高興了而已。”小慧見到我的模樣,趕忙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人心換人心,八兩換半斤。你隻要對別人真心,別人自然也會拿真心對你,尤其是對這些淳樸的勞苦大眾來說。
“跟我混,以後別哭哭啼啼的。有人要是欺負你,你隻管告訴我,我自然會替你解決。”我趕忙出聲教育道。
“小慧以後不會哭了。”小丫頭說著,隨即強打起精神,止住了眼淚。
“你跟著我也有兩三個月了吧?”我很是隨意的問道。
小慧隻是輕輕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會做衣服不?”我依舊很是隨意的問道。
“會一點。”小慧很是謙虛的回答。
又過了片刻,我隨即起身說道:“我吃飽了,你自己留下慢慢吃,不著急。”
可是小慧那敢吃的比我還慢,見我出去,立即起身收拾了起來。
而我這一天天閑著沒事。就在鑄造坊和練兵營裏瞎逛。
能鑄造的武器基本也都鑄造的差不多了,現在也就是鑄造一些箭矢和農具。
而練兵營內,也依舊是那些枯燥乏味的訓練。
也就每月例行的一次比賽能夠帶動他們的情緒,而今天恰巧就是。
望著他們在練兵場上奔跑,而我則在一旁看著,這種感覺多少還是有些愜意的。
不是我不願參加,而是我參加實在是欺負人。
以我的速度,就算負重,也足以甩開他們一半的距離。
跑步比賽完後,接下來便是比箭術,五十米開外固定靶,一人十支箭矢。
隨著一聲聲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響傳出,一支支箭矢也被擊打在了箭靶之上。
雖然大家的箭術稍微有些差距,但是這個距離,早就已經可以保證不脫靶了。
接下來便是移動靶的射擊,同樣是十支箭矢。
而這個比賽結果就要比固定靶差出很多,不過比賽結果,依舊還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
騎射作為我訓練的重中之重,一直被我抓的很嚴。
當我看到他們一個個人,都能在疾馳的馬背之上射中目標時,我很是欣慰的笑了出來。
近身互毆雖然並不被我所待見,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掌握。
不過這方麵我並沒有什麽經驗,我本想找出一個可以教導他們的人,可是其他人的經驗也沒有多少。
於是我本著實踐出真知的原則,便讓他們在實踐中自己探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