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望

  我聽聞也沒敢怠慢,隨即輕輕褪去了上衣和鎧甲,畢竟自己的身家性命還是比較珍貴的。


  飛鷹見我如此爽快的褪去衣物,頓時有些不滿的白了我一眼。


  我佯裝沒有看懂她的眼神,隨即衝她笑了笑。


  顧夢鈺就仿佛沒注意到這些,隨即走上前來認真的檢查我的傷口。


  不過這一檢查之下,顧夢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怎麽了?”飛鷹頗有些擔憂的問道。


  “傷口有些感染,需要清洗一下。”顧夢鈺隨口說道。


  “我這就去打水來。”飛鷹說著,隨即便跑了出去。


  我見飛鷹走遠,隨即開口說道:“怎麽拉著個臭臉?有些羨慕我了?”


  “你想的太多了。”顧夢鈺依舊是那種不鹹不淡的神色。


  可是她的心裏,卻生出了別樣的情緒。


  若說不羨慕,心底也多少是有些羨慕的,誰不希望自己能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


  而她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孤身一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想要找個人說說心裏話都沒有。


  她不算俘虜,也不算白狼族的成員。


  雖然白狼族的人表麵對她客客氣氣,但是心底裏多少還是有些提防的。


  至於那些俘虜,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和那些人做朋友,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自己主動和他們搭訕,他們也會生出戒心。


  互相提防著的朋友,那還能叫朋友嗎?


  雖說眼前的男人有些討厭,平時也喜歡欺負她。


  但是他畢竟和自己曾經屬於一個世界,生死危機時,更是能為自己擋上一箭。


  能做到這一點的,這個世界能有幾人。


  可惜的是,這個男人並不屬於自己,也不算是自己的朋友。關於這一點,讓她很是糾結。


  “是不是感覺自己有些孤獨,無人同你講話,無人同你歡笑?”


  “有句話咋說來著,無人與你立黃昏,無人問你粥可溫。”我依舊是一臉微笑的望著她。


  顧夢鈺隻是白了我一眼,並沒有出聲反駁什麽。不知道是不屑還是無力。


  “水來了。”飛鷹說著,隨即端了一大盆清水走了進來。


  “你按照我教的方法,替他把傷口清理幹淨,然後包紮起來就好。”


  顧夢鈺剛說完,飛鷹便走上前來認真的替我清理傷口。


  “慢點,疼,疼……”我趕忙大喊大叫起來。


  “讓你自己不小心。”飛鷹隨即責被起來,不過動作卻要比之前溫柔了不少。


  顧夢鈺又望了我們幾眼,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包紮的挺不錯的嗎。”我望著身上整齊舒適的繃帶,毫不掩飾的誇獎了起來。


  “那當然,你以為我這段時間都是白學的?”飛鷹頓時自豪的吹噓了起來。


  “飛鷹啊,給你說件事唄。”我很是嚴肅的對飛鷹說道。


  “流楓哥哥什麽事?”飛鷹頓時有些疑惑的望了過來。


  “以後對顧大夫好一些,別老是這麽冷淡。怎麽說你也是人家的學生,我們白狼族需要她也有用。”


  “她和你一樣,也是個苦命的人。就在今天,她還差點死在天蒼山呢!”


  “若不是她在,說不定我就回不來了。她也算對我有恩,我們要還是對她不好,你說我們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我隨即半真半假的說道。


  “知道啦。”飛鷹頗有些不情願的嘟囔著。

  “大哥他們有消息傳回來沒?”我又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繃帶,很是隨意的問道。


  “還沒,估計還得等兩天才能有消息。”飛鷹稍一思索下,便直接開口說道。


  “流楓你沒事吧?”帳篷瞬間被撩開,耶魯落雪隨即走了進來。


  “是嫂子啊,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我很是隨意的找了一件外套搭在了身上,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你都受傷了,我能不過來看看嗎?”耶魯落雪很是不滿的望了過來。


  “還沒吃吧,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耶魯落雪說著,隨即端出了一碗牛肉麵。


  “還是嫂子知道心疼人,飛鷹你也學著點。”我趕忙順手接過,隨即稱讚道。


  飛鷹聽聞,又白了我一眼,不過沒有出聲反駁。


  “就你貧,傷的不重吧?”耶魯落雪很是擔憂的問道。


  “還好,餘毒清一下就沒事了。”我很是隨意的說道。


  “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就受傷了?”耶魯落雪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飛鷹同樣也是滿臉好奇。


  “唉,別提了。天蒼山不知道什麽時候住著一夥古怪的人,一不小心就被那些人給暗算了。”我很是不憤的說道。


  “讓你不聽長輩們的話,非要去,這下子那些長輩又有得說了。”耶魯落雪有些責被道。


  “事關白狼族的未來,我不去也不行啊。”我邊吃邊說。


  “聽那些長輩說,天蒼山很恐怖的,難道我們就非得去哪裏居住?”耶魯落雪此時也有些意見起來。


  “也不是非要去,但是我們要能在天蒼山立足,不出一年,我們便不懼任何族落。”


  我也沒有隱瞞,很是直接的便說了出來。


  “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也不管你們,不過你自己要多注意安全。”


  “知道啦,謝謝嫂子關心。”我很是真誠的說道。


  “都在呢?”雪姨望了望耶魯落雪和飛鷹,趕忙開口說道。


  “雪姨來了,快坐,快坐。”我說著隨即將身子朝裏麵挪了挪。


  “有啥好坐的,看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雪姨很是開心的說道。


  “雪姨不是我說你,來看望傷員也不知道帶點好東西過來。”我趕忙貧嘴道。


  “整個白狼族都是你的,你想要啥,雪姨這就去給你拿來。”雪姨也沒有見怪,隨即笑嗬嗬的開口說道。


  “雪姨,話可不能這麽說,白狼族永遠都是屬於大家的。”我趕忙出聲教育。


  “是大家的,也是你的。都一樣,都一樣。”雪姨趕忙打著哈哈。


  “鐵山大叔這幾日辛苦了,您沒事多給鐵山大叔弄點好吃的補補,可不能把鐵山大叔累垮了。”我隨即關切的說道。


  “他辛苦我就不辛苦了?也沒見你關心關心我。”雪姨隨即不滿的說道。


  “您有鐵山大叔關心,哪裏能輪得到我啊。”我趕忙回道。


  “你小子都受傷了,還有心情貧嘴呢?”


  “雪姨,他就這臭德行,沒大沒小的,您別跟他計較。”耶魯落雪趕忙上來打圓場。


  “我還有一大堆事都忙不過來呢,那還有心情和這小子計較。”雪姨隨即抱怨道。


  “怎麽了雪姨?”耶魯落雪頓時有些好奇的詢問起來。


  “也沒啥,這不剛繳獲了一批戰利品嗎,那些戰死者的家屬,也想要分一杯羹。”雪姨順勢便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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