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天蒼山
“慢點,別噎著。”我說著隨手將我的水壺丟給了她。
顧夢鈺本不想接,但是我這一丟極為巧妙,她若不接的話,水壺便會砸在她的臉上。
無可奈何之下,顧夢鈺隻好伸手將水壺接了下來。
我本就沒指望她能謝謝我,令沒想到的是,顧夢鈺隨意喝了幾口之後,便直接將我的水壺放在了自己馬背之上的背囊裏。
“夠無恥的啊。”我看到了這一幕夠,不由得在心中一陣陣感慨。
“吃飽了沒?”
我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吃的太快對腸胃不好,你急什麽?”顧夢鈺又很是不耐煩的白了我一眼。
“你不是自稱神醫嗎?吃壞了再治不就好了,怕什麽?”
我望著她那副囂張的模樣,同樣很不爽的說道。
“預防勝過治療,這麽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你是怎麽當上族長的?”
“沒人告訴過你,實力不足的時候,不要逞口舌之利嗎?我說不過你還能打你一頓,你說到時候怪你還是怪我?”
我說著隨即一臉微笑的望著她。
“打女人的男人都不算個男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顧夢鈺也算是豁出去了,一副無賴的樣子。
“巴狼,按照白狼族的規定,頂撞族長該怎麽辦?”
我轉頭望了望巴狼,一副很是疑惑的樣子。
巴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很老實的說道:“掌嘴二十。”
“那你還等什麽?”我說著便示意巴狼可以動手了。
“不太好吧?”巴狼又猶豫了起來。
“百裏流楓,你告訴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顧夢鈺生怕我玩真的,頓時開始瘋狂的怒吼起來。
“剛才不還很硬氣的嗎,現在怎麽害怕了?”我一臉笑意的望著她。
而巴狼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動手。
“給我道歉。”我緊接著衝她說道。
“我沒錯,憑什麽給你道歉?”顧夢鈺很是無力的堅持著。
“巴狼,還愣著幹什麽,可以動手了。”我緊接著又吩咐道。
“夢鈺姑娘,您就認個錯吧。”巴狼趕忙勸解道。
“巴狼,還在等什麽?”
我說完隨即用目光盯著巴狼,示意讓他快些。
巴狼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緩緩靠近顧夢鈺。
“這傻小子該不會真要打吧。”我不由得在心中有些擔憂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顧夢鈺見狀不對,趕忙出聲喊了起來。
巴狼見狀長舒了口氣,隨即又用疑惑的目光望了過來。
“行了,我大人有大量,怎麽能真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巴狼你也是的,就不能替人家多說兩句好話?”
我說著隨即又用責怪的目光望向了巴狼。
巴狼撓了撓頭,隨即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也沒打算動手,就是想嚇唬嚇唬她。”
“下次記住了,我要是握拳你就真打,我要是不握拳你嚇唬就好了。”我緊接著教育道。
“諾。”巴狼隨即鄭重的答道。
“別太緊張,我怎麽可能打女人呢,我可是很有原則的。”
我策馬來到了她的身邊,隨即將水壺從她的馬背上拿了過來。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我依舊是一臉笑意的望著她。
顧夢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很是僵硬的點了點頭。
“女孩子嗎,還是聽話懂事些招人喜歡。”我說著隨即策馬從她的身邊走過。
“你別害怕,我們族長為人很好的。”巴狼趕忙上來安慰道。
惡人做遍天下惡事,臨終隻要做一件好事,人們便感激涕零,流芳百世。
好人做了一輩子好事,隻要死前做了一件惡事,原來種種行為便視為偽善,被千夫所指,遺臭千年。
我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我並不敢表現的太過善良,讓他們以為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隻有讓他們習慣了被剝削,然後隻需給他們一丁點甜頭,他們便會對我感激涕零。
惡人有時會有惡人的好處,隻要惡人偶爾做一次好事,那些無知的人,便會認為惡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無奈。
就算不會如此,那麽這個惡人,最次也能落得做一個毀譽參半的名聲。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人世間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麽無奈。
很快我們便又來到了上次所來到的清泉旁,我翻身下馬,將已經空空如也的水壺給灌滿。
“敢不敢進去看看?”我說著望了望馬背之上的巴狼。
“這有什麽不敢的。”巴狼很是豪爽的回道。
“前麵草木茂密,恐怕馬匹不能和我們一起進去了,我們還是走路進去吧。”
巴狼聽聞,隨即翻身下馬。
“給你,拿著防身。”我說著將一柄匕首遞給了顧夢鈺。
顧夢鈺望了望我,最終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把馬留在這裏可以嗎?”顧夢鈺頗有些擔憂的問道。
“如果傳言是真的,它們會比我們安全些。”
“沒事的,這些馬匹都經過特殊的訓練,隻要不出事,便不會跑丟。”巴狼隨即替顧夢鈺解釋道。
“去玩吧。”我拍了拍馬背,隨即對赤火說道。
赤火也仿佛聽懂了一般,打了一個響鼻,隨即歡快的跑開了。
巴狼也在他的馬背上拍了拍,他的那匹馬隨即也跑開了。
顧夢鈺所騎的馬,隨即也跟在後麵,晃悠悠的離開了。
“小心些,發現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說。”我趕忙叮囑道。
“知道了。”顧夢鈺也沒敢在此時鬧情緒,很是乖巧的低聲說道。
“你站在我倆中間,主要負責觀察有沒有毒草毒蟲便好。”我說著便和顧夢鈺換了一個位置,讓她站在我倆的中間。
“我們應該多帶幾個人來的。”巴狼隨即開口道。
“他們對於毒草毒蟲並不了解,就算來了也幫不上什麽忙。有我在,那些猛獸進不了身。”
我背著落日弓,握著一把短刀,很是自信的說道。
蒼天山的樹木很是茂密,一陣微風吹過,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透露出點點斑駁的光影。
我們剛走進去沒多久,便感覺周圍有些怪怪的。
或許此地長時間沒有受到陽光的照射,顯得很是陰沉。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顧夢鈺突然開口詢問道。
我仔細聞了聞,隨即開口問道:“你說的是什麽東西腐爛的味道嗎?”
“好像是,卻又有些不太像?”顧夢鈺想了想,很是不確定的說道。
“巴狼你聞到了嗎?”我緊接著望向巴狼。
“好像是有什麽東西腐爛的味道,不過這種味道在山林裏經常能聞到,沒有什麽可奇怪的。”
巴狼對於這種情況要比我們熟悉一些,倒是沒感覺這種味道有什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