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

  這一刻,顧夢鈺又想起了死去的李掌櫃,一種莫名的哀傷從心底湧起。


  我悄悄透過指縫望了望她,發現她的神情有些哀傷。


  雖然我並不知道她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麽,但是一個小姑娘家家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想必也吃了不少苦頭。


  “考慮的怎麽樣了?”我隨即小聲詢問道。


  “我如果我願意加入你們,你們需要我做什麽?”顧夢鈺頗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這群人到底是什麽樣子,她可是一點都不了解。


  如果是強迫她做一些自己不願做的事情,那還不如死了呢。


  “咱倆也這麽熟了,我也就不難為你了。洗衣做飯這些小事就不需要你動手了。既然你說你會看病,那麽就專門給傷員治傷好了。”我很是隨意的開口回道。


  “如果隻是讓我幫忙照顧傷員,那麽我同意加入你們。”顧夢鈺很是肯定的答道。


  “爽快,我就欣賞你這種爽快的人。”我趕忙稱讚道。


  “那現在可不可以給我一些吃的了?”顧夢鈺隨意一臉期待的望著我。


  “當然可以。”我說著隨即從懷中又摸出了一塊牛肉幹。


  可是剛拿出的瞬間,我便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我一時間又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你剛才吃的是最後一塊了嗎?”顧夢鈺一把將我手中的牛肉幹奪了過去,隨即很憤怒的望著我。


  或許是年齡和長相的問題,如今顧夢鈺對我並沒有太多的懼意。


  “咳咳……給你說過多少遍了,男人的話不能相信,你怎麽就是聽不進去呢。”我邊說邊一臉惋惜的望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那你說我像你妹妹的事情呢,是不是也是假的?”顧夢鈺繼續憤怒的盯著我。


  “這件事是真的,不過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提了。”我說著隨即一臉悲痛的朝著房屋外走去。


  可是剛出房門,我便已經有些忍不住要大笑出聲。


  可是此時要是笑出聲來,絕對會被房間裏的顧夢鈺察覺出來。於是我隻好強忍住笑意,快速朝著其他地方走了過去。


  可是剛走到院子,兩名守衛便已經朝著我望了過來。


  “族長您這是怎麽了?”守衛的兩人,望著我強忍住笑的古怪模樣,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事,沒事,你們忙。”我說著便更加快速的離開了。


  “哈哈哈……”當我離的足夠遠後,這才不由得大笑出聲。


  周圍的人聽到我的笑聲,頓時都朝著我忘了過來,臉上寫滿了疑惑和茫然。


  “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我頗有些尷尬的掃視了一周,隨即快速離去。


  若不是族長的這個身份存在,他們估計都已經開始要議論,我是不是精神有毛病了。


  可是剛走出沒有多遠,我便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還有好多傷員沒有人照料呢,於是我隻好又折身返回了房中。


  “吃飽了沒?”我還沒等對方開口,直接率先開口問道。


  對方也知道不能和我客氣,很是直接的回道:“還沒。”


  “沒吃飽就等晚上多吃點,現在我任命你為白狼族的行軍軍醫,掌管有關傷者治療恢複的一切事物。此時事關重大,你要好好努力。”我很是鄭重的說著,頗有一種領導忽悠員工的感覺。

  “然後呢?”顧夢鈺有些疑惑的望著我,顯得有些茫然。


  “巴狼。”我隨即對著外麵喊道。


  “族長有什麽吩咐?”巴狼立刻跑了過來。


  “從今天起,她便是我們白狼族的一員。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的同時,再告訴大家,以後傷者的傷勢便由她負責,所有人都要給她足夠的尊重和配合。”


  我說的很是鄭重,爭取讓巴狼聽清楚我說的每一個字。


  “諾。”巴郎望了望顧夢鈺,隨即鄭重的答道。


  “給她準備些食物,然後帶她去照看傷員。”


  我剛想打發兩人離開,隨即又想到一件事情,隨即補充道:“讓金山和興邦那兩個小家夥也跟著她一起幫忙,有事直接過來匯報。”


  “諾。”巴郎繼續正色回道。


  “行了,你可以和他一起離開了。有什麽困難,直接叫金山和興邦過來找我,你自己來也行。”我隨即一臉嚴肅的望著她。


  “哦……”顧夢鈺答應了一聲,隨意有些茫然的跟著巴狼一起離開了。


  或許在臨走時,她都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我這倒好,勞心又勞力。”我頗有些疲憊的又靠在了床上。


  本想從懷中再拿出一塊牛肉幹解解饞,可是摸了半天愣是沒有摸出來。


  “唉,連僅剩下的一點零食都沒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不由有些煩躁,隨即起身走出了房間。


  初春的天氣很不錯,不冷不熱,讓人倍感舒爽。


  我緩步走在這個村落裏,一種想要定居下來的衝動,在心中悄悄萌芽。


  “也不知道大個子和飛鷹他們怎麽樣了。”離開了這麽久,我還真有些想念他們呢。


  此時漠北草原之上,三十萬大軍正有條不紊的推進著,一點點蠶食著漠北的土地。


  漠北草原之上的居民,再也忍受不了如此顛沛流離的生活,紛紛奮起反抗,哪怕是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此消彼長之下,戰況又陷入了膠著之中。


  三路大軍並不是沒能力快速推進,而是不敢。


  因為他們很清楚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一旦供給被切斷,他們這三十萬大軍,便和待宰的羔羊沒什麽區別。


  雖然他們現在是聯盟,但始終還是各為其主。


  他們心裏也明白,他們之間也注定會有一戰,隻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罷了。


  如果己方真的有難,另外兩方不落井下石便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指望對方能夠出手援助,無異於癡人說夢。


  畢竟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總不如自己掌握來的踏實。


  白狼族內,鐵山大叔拿著我設計的圖紙,一陣陣的感慨:“族長真乃天人也,真乃天人也……”


  “鐵山大叔,你至於這麽激動嗎?”掠風飛鷹也看過圖紙,不過並沒有看的太明白。如今看到鐵山大叔如此激動,頗有些茫然。


  一旁的耶魯落雪也有些疑惑的望向鐵山大叔問道:“鐵山大叔,這圖紙真的有這麽厲害?”


  “何止是厲害,有了這份圖紙,我白狼族一統漠北,也不是沒有可能。”鐵山大叔實在有些太激動,此時也有些口不擇言,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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