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
我斜靠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玩著匕首,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看來得找個軍師了。”我在心中暗自嘀咕著。
畢竟管理這麽多人,沒個軍師什麽的幫忙打點,什麽事都需要我親力親為。縱使我精力再旺盛,遲早也得累趴下不可。
可是上那能找到這麽樣的一個人,卻成為了現在的難題。
漠北草原地廣人稀,也沒聽說過有啥學術大家這類亂七八糟的。
我正在胡思亂想著,顧夢鈺卻從外麵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隨即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桌子旁邊。
“怎麽,便秘啊,一臉要死不活的表情?”我隨即取笑她道。
顧夢鈺白了我一眼,並沒有出聲反駁。
或許是真的太餓了,就連和我爭論的力氣都沒了。
“給你,拿去吃吧。”我說著便將一塊牛肉幹丟在了她的桌子上。
顧夢鈺順手拿起牛肉幹,隨即在眼前看了幾眼,頗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說你已經沒了嗎?”
“男人的話你都信,能不能再天真一點?”我絲毫沒有為我說謊騙她而感覺慚愧,繼續打擊著她。
“同樣都是穿越過來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我在心中暗自嘀咕著。
顧夢鈺此時也顧不得矜持,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或許是吃的太急噎到了,顧夢鈺趕忙又給自己倒了杯水,隨即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見到她將牛肉幹全部吃完,我隨即一臉壞笑的說道:“剛才給你的那塊牛肉幹,我已經舔了一遍。”
聽到我如此說,顧夢鈺的表情一僵。隨即如同吃了死蒼蠅一般,開始劇烈的幹嘔起來。
可是餓了這麽久,肚子裏早已空空如也。如今想要嘔吐出來點東西,也絕非易事。
“行啦,逗你玩的。”我見她如此難受的表情,趕忙告訴她真相。
“哈哈哈……”可是笑意卻怎麽也止不住。
顧夢鈺聽聞,立刻停止了幹嘔,隨即一臉看變態的表情看著我。
“你有病吧?”顧夢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氣急了,直接出聲罵了出來,絲毫沒有考慮此事後果。
我剛想說你有藥啊,可是話到嘴邊卻被我強行止住了,因為我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我的身份。
“其實我真的舔過。”我隨即止住了笑意,一臉正色的望向她。
“哈哈哈……”當我看她又快要有嘔吐的表情時,頓時又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原來欺負人這麽有意思。”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想道。
“行了,真的是逗你玩的。”我隨即又正色道。
不過我這次的解釋,並沒有讓她的臉色好看多少。
由於接連被捉弄,顧夢鈺也不想讓我繼續看笑話,於是一臉冷漠的坐在桌旁不說話。
“我說你那個頭發還有那個大花臉能不能處理一下,這麽大人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我緊接著教育道。
我見她不理我,緊接著問道:“知道我為什麽單獨留下你嗎?”
“為什麽?”顧夢鈺顯然也來了興趣,隨意小聲的開口問道。
“你就沒感覺你自己的裝扮和他們有些不一樣嗎?”我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開始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顧夢鈺倒也不傻,早已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你沒感覺把頭發和臉弄得亂糟糟的,這樣更加引人注意嗎?”我緊接著又詢問道。
“又不是我想弄成這樣的。”顧夢鈺隨即不滿的喊道。
“行啦,別生氣。外麵有水,自己去洗一下吧。你這個模樣,我一看就想笑。”
“哈哈哈……”我說著隨即多看了她幾眼,緊接著又笑出了聲。
顧夢鈺顯然受不了我現在的狀態,隨即走出了房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還是個小姑娘。
顧夢鈺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後,本還想在繼續在外麵多待一會。
可是周圍人怪異的目光,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又稍稍堅持了片刻,顧夢鈺還是選擇了走入房中。
我望著緩緩走進房間的顧夢鈺,隨即開口稱讚道:“想不到你還挺好看的嗎?”
還沒等她得意,我緊接著又補充道:“不過比我還差一些。”
“你還要不要臉?”顧夢鈺隨即怒罵道。
我也感覺這話有些不要臉,畢竟這麽久沒照過鏡子,我都有些忘記自己的模樣。
“你這是再說我不好看嗎?不知你那小臉劃上兩刀,會不會還這麽有自信。”
我揉了揉鼻子,隨即又掂了掂手中的匕首,很是殘忍的威脅道。
顧夢鈺顯然被我嚇到了,縮在一旁默不作聲。
沉默了許久之後,我突然想到我的傷口還沒換藥呢。
於是便衝著顧夢鈺喊道:“別生氣了,過來,幫我換個藥。”
“不會。”顧夢鈺很是倔強的回道。
“如果我告訴你,你的這個決定會導致你兩天不能吃飯,你一定會為了今天的意氣用事而感到後悔。”我繼續威脅道。
果然,威脅比懇求更能打動人心。
顧夢鈺也不敢斷定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她根本就不敢拿兩日的口糧來賭,因為忍饑挨餓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小心些,別弄疼我了。”我說著隨即把上衣褪去了一些,露出右臂的傷口。
顧夢鈺白了我一眼,隨即開始認真的替我拆著繃帶。
“誰替你包紮的?”顧夢鈺突然開口問道。
“怎麽了,包紮的有什麽問題嗎?”我頗有些疑惑的問道。
“包紮的亂七八糟的,真難看。”顧夢鈺隨口說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實用就好,實用就好。”我頗有些尷尬的回道。
“包成這樣怎麽會實用,紮的太緊會導致血液流通不通暢的?長時間這樣紮著,手臂廢了都有可能。”
顧夢鈺侃侃而談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自信,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沒這麽嚴重吧。”我感覺我的冷汗都快讓她嚇出來了。
“怎麽沒有,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顧夢鈺繼續恐嚇著。
“怎麽,你是大夫?”我隨即疑惑的詢問道。
“學過一些。”顧夢鈺很是謙虛的說著。
“會看病嗎?”我繼續詢問著。
“會一些。”顧夢鈺繼續謙虛著。
“真的假的?”我很是懷疑的望向她。
“當然是真的。”顧夢鈺隨即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著。
“輕點,輕點。”我隨即小聲的提醒道。
“這麽大人了還怕疼?”顧夢鈺說著,隨即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傷口。
“你幹嘛?”我立即憤怒的望著她。
“你這傷口處理的有些問題,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很容易感染壞死。”顧夢鈺說的很認真,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憤怒。
見到她如此從容鎮定的模樣,我不由得相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