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之隱
肥碩的中年男子見狀,連忙迎了上去說道:“無妨,無妨。”
“這位想必就是聞名鳳陽縣的女醫師,顧大小姐吧。”中年男子說著,隨即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狐裘女子。
“不敢當,不敢當,王老爺過譽了。”一旁的狐裘女子連忙謙虛道。
“別光站著,快請坐,快請坐……”中年男子連忙又招呼道。
幾人坐定之後,中年男子隨即開口問道:“不知小女所犯何疾?”
狐裘女子和肥碩的中年男子對望了一眼之後,肥碩的中年男子這才緩緩開口說道:“王老爺,這事我想還是……。”說著隨即又用目光瞟了瞟不遠處的小侍女。
“退下吧。”王老爺多麽精明的一個人,瞬間便明白了肥胖中年男子的意思,隨即開口將小侍女驅趕了出去。
小侍女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見狀連忙走出了客廳。
當走到房門旁時,順手還把房門給關了起來。
肥碩的中年男子見狀,這才緩緩開口說道:“王老爺,實不相瞞,貴府的千金有可能,有可能有喜了……”
“你說什麽?”王老爺聽完,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隨即厲聲責問道。
“王老爺您別激動,根據小姐的脈象來看,的確是喜脈無疑。不過我等敬師未到,學藝不精,有可能診斷的稍有偏差也不一定。”
“您要是不放心我們的診斷,大可再差遣下人,尋找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來瞧瞧。”肥碩的中年男子,很是委婉的說道。
王老爺也非常人,瞬間便冷靜了下來,隨即開口說道:“我哪能信不過李兄,若是李兄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怎麽撐起濟世堂這麽大的家業。隻是家門不幸,讓李兄見笑了。
狐裘女子則一直端坐在太師椅之上,並沒有開口說話。
“不知王老爺打算如何處理此事?”肥碩的李掌櫃,小心翼翼的望向一臉鐵青的王老爺。
王老爺又沉思了片刻之後,隨即緩緩開口問道:“不知有沒有方法,可以將我那不孝子腹中的胎兒打掉?”
“這個嘛,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李掌櫃說著,隨即停頓了片刻。
“隻是什麽?”王老爺連忙追問道。
“隻是對令千金的身體傷害極大,有可能會導致令千金以後再也無法懷孕。”一旁的狐裘女子,緊跟著淡淡開口接道。
李掌櫃也緊跟著點了點頭。
王老爺頓時又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此事還望兩位務必保密,容我再考慮考慮。”
“這事王老爺大了放心,隻是此事不宜拖的太久,還望王老爺早日定奪。”李掌櫃緊跟著緩緩說道,生怕王老爺不明白其中厲害。
“王老爺您先考慮,有什麽需求隨時來找我們就好,我們就先行告辭了。”狐裘女子說著,隨即扯了扯李掌櫃的衣角。
李掌櫃瞬間會意,緊跟著說道:“藥鋪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那麽我等就先行告辭了。”
“既然如此,我便不挽留了,我送送兩位。”王老爺說著,便頭前引路。
房門吱啦一聲打開,門外的小侍女頓時嚇了一跳。
王老爺見狀連忙吩咐道:“小花,快帶兩位貴客前往賬房領五十兩出診費。”
“要不了這麽多,要不了這麽多。”李掌櫃連忙推辭道。
“應該的,應該的。”王老爺也跟著客套著。
“那就先謝過王老爺了。”李掌櫃見推辭不過,於是便欣然接受了。
片刻之後兩人出了王家府邸的大門,李掌櫃拎了拎手中沉甸甸的銀子,很是開心的說道:“這王老爺出手還真是闊綽,隨手就是五十兩銀子,這趟還真沒白來啊。”
“我的呢?”狐裘女子隨即又將手掌攤開,伸到了李掌櫃的麵前。
李掌櫃隨手打了一下狐裘女子伸過來的手掌,然後開口說道:“二十兩出診費不是給你了嗎?這些銀兩是王老爺賞我的。”
“你確定?”狐裘女子隨意冷冷的望向李掌櫃。
李掌櫃顯然被盯的有些發毛,最後隻好妥協道:“再給你十五兩好了吧?”說著從錢袋中掏出了幾枚銀子放入了狐裘女子的手中。
“這還差不多。”狐裘女子說著,便將銀兩放入了袖口的夾層之中。
“王老爺若是再來請,我可不摻和了。”狐裘女子隨即淡淡的說道。
“人家專門就是請你的,你不來不太合適吧。”李掌櫃很是擔憂的說著。
“這種殺生害命的事情我可不做,要做還是你做吧。”狐裘女子很是堅持的說道。
“行,我做壞人好了吧。”李掌櫃說的很是無奈。
“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又不是沒有真本事。再說還有這麽大家業在,對他們唯唯諾諾的幹什麽?”狐裘女子很是不滿的望向李掌櫃。
“唉,你以為我想啊。你知不知道王家背後是什麽人,我哪點家業,在人家眼裏屁都不是。若是得罪了他們,我那能有好果子吃,弄不好就會落的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李掌櫃說著,隨即又望向狐裘女子問道:“夢鈺啊,你到底從哪裏來的。以你的醫術,不應該籍籍無名才對,為何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鳳陽縣有你這麽號人物?”
“給你說了多少次,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狐裘女子淡淡的回道,不過目光漸漸的有些迷離,仿佛在回憶過往一般。
“想什麽呢?”李掌櫃突然打斷道。
狐裘女子白了李掌櫃一眼,並沒有開口說話。
馬車依舊緩緩行駛著,不多時狐裘女子又再次來到了無極閣中。
漠北草原之上,在狂風暴雪的侵襲之下。很快便有一座座帳篷,被狂風暴雪壓塌吹垮。
牧民們不得不冒著狂風暴雪,重新將倒塌的帳篷一一搭建起來。
可是在狂風暴雪之中,帳篷又豈是那麽容易搭建的。
一座座帳篷艱難的搭建起來,很快又有一些帳篷被狂風暴雨吹倒。
幸運些的在帳篷倒塌前跑出了帳篷,倒黴些的更是直接被砸在了帳篷裏麵,砸傷砸死的不計其數。
還有些更倒黴的,帳篷倒塌的時間是晚上。雖說沒有立即砸死,但是砸暈了過去。
漠北草原的晚上,氣溫非常的低,那些人愣是被凍死在了帳篷之中。
當別人將帳篷挪開的時候,裏麵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