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有人知道伍玥的身份
這樣說你是想暴露身份與我決一死戰了?”伍鈺慢條斯理吃著最後一口拔絲紅薯,根本就不看此時渾身燃著殺氣的宮子黧。
“你有資格嗎?”桃花般的雙眸透著冰冷與殺意,心裏卻是無比擔心屏風後麵會有人出來。在自己沒有拿到一切從中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都得死!
“哼!恐怕三界之中除了墨能與你抗衡就隻有我了。”狠狠地將筷子放下,‘咣當’一聲筷子下的白色盤子被震的碎爛,右手食指中指合攏比作劍,用力的向後一拉,與劍指平行多出一道銀白色的光芒,伴隨著銀白色的光芒消退一把劍身上刻有蘭花的清風劍現出。
“那今天就看看究竟是誰死在對方下!”一直以來百裏琛在宮子羽的眼中看來隻不過是大海中的一顆小沙粒,三界中微不足道的塵埃罷了,有自己和百裏墨在上麵,就是坐上了天帝的位置也翻不起什麽大風浪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百裏墨轉世,百裏琛知道自己的軟肋,自己孤掌難鳴,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複。
“沒有斷琴璃簫隻不過是一支能奏響的樂器罷了,根本就不是我手中清風劍的對手,就算宮扇你也持之。”轉動著清風劍的劍柄,眼中根本就沒有把此時的宮子羽當一回事,因為他知道在伍玥麵前他是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何況現在大敵當前他沒有尋得百裏墨轉世隻能與自己聯盟去對抗比前任魔尊還厲害的梅瑰。
隨著伍鈺話音的落下,宮子黧準備動手前宮子羽慌裏慌張的從屏風後跑出來。
“兩位爹爹別打了,快去看看娘親吧!時臣舅舅暈了過去,易墨爹爹和宮麒大哥為了救娘親全身經脈錯亂,躺在地上吐血不止。”宮子羽一口氣說完癱瘓的坐在地上,頭暈目眩,好長時間才恢複過來。
宮子黧在沒有聽完宮子羽說的就以最快的速度跑進屏風後,伍鈺在後麵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宮子羽搖了搖頭,他說他宮子羽注定要栽在伍玥身上。
待兩人都走到屏風後,良久,坐在地上的宮子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愈來愈濃烈,讓宮子羽感到惡心至極。
宮子羽站起身來順著血腥味聞去,發現血腥味的來源是從那幾杯白色透明玻璃杯中傳出來的,於是捏著鼻子走進玻璃杯,鄙夷的看了一眼在玻璃杯中發生變化的血,露出嫌棄的模樣。幾個白色透明玻璃杯中前幾個依然是黑色,隻是最後一個卻變了樣,在伍鈺和宮子黧進入屏風的那一刻就已經變了模樣。還是和之前一樣從不規則形狀變成梅花,再從梅花變成彼岸花,顏色紅得令人瘮的慌。
宮子羽看著最後一杯在清水中形成的彼岸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用手搖了搖杯子,突然臉上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宮子羽走到窗戶旁,打開窗戶將所有成了血的透明玻璃杯逐個扔下去,隻留下了自己的那杯和最後伍玥的那杯。
一隻手端起一杯走向窗戶旁,將頭探出窗外,站在琉璃的最高層俯視著最底下卻別有一番滋味,小風吹的嗖嗖的,本來就淩亂的頭發此時被風吹的更是亂糟糟的。
宮子羽也將雙手伸向外,雙眸看著最低層沒有人後,一手拿著形成彼岸花的紅色鮮血,一手黑色血,兩隻杯子放在一塊向下傾斜,將杯中的液體往下倒落著。
鮮血形成彼岸花的那杯在傾斜的時候就以和清水混到一塊,一紅一黑融在一起共同的落到最低層一樓琉璃的小院內的枯樹枝上,順著枯樹枝淅瀝的落到地麵上。
有些血還未從落到地上枯樹枝就發生了變化,圍著小院周圍一圈的枯樹枝如同‘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般冒著新芽開出了嬌美妖嬈的緋紅的梅花;有些血落到地麵上立刻在地麵上化了開,快速再地麵上生長出紅色妖媚的彼岸花和令人發怵的血蓮花。
宮子羽看著窗下發生的變化關上窗戶,用手隨意的在頭上梳著,對著窗戶裏的自己微微一笑,瞬間又變得難過,轉身走向屏風。
就在宮子羽離去時樓底下的職員們看到這樣的景色都覺得很怪異,有人甚至拿出手機拍照想在網上搜一搜,可當職員舉起手機拍照按下快門的那一刻照出的卻不是院子內的景色,而是一位身紫衣紗的女人在白色的梅花樹下撫琴。
職員們感到這種場景甚是怪哉,院子裏的枯樹確實是梅花樹,可是這些梅花樹從未開過花早就已經枯死了,在這炎炎的夏日卻開出了如此繁多,妖豔的紅梅而且梅花樹下開的竟是滿園的不知名的花,個個妖豔無比。
有些懂花的職員認出了和蓮花一樣的血蓮,但是他不知道那是血蓮隻是一個勁的說罕見的紅蓮。
琉璃內個個都是精英,發布消息的這種功力比群發助手隻稍稍遜了那麽一點。一傳十,十傳百,最終有人認出了開在地獄忘川岸上的彼岸花,於是上網搜了搜。
看到網上搜出的結果後那人像著魔了般在嘴裏嘟囔著:“彼岸花開一千年,葉落一千年,花葉永不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因果循環,早已注定。”
聽了這一句之後其他的職員們甚是不解,都知道前麵是佛經上所說可是最後那一句‘因果循環,早已注定’說的是誰?難道是大千世界上的所有人嗎?
與此同時的最頂層宮子黧慌亂地扶著已經暈死過去的伍玥躺在自己的懷中,不停的為伍玥渡著氣,甚至將所有的法力匯聚到伍玥的身上。伍鈺將地上躺著的易墨和宮麒兩人扶起來,令他們盤膝而坐,伍鈺則盤膝坐在他們的後麵,雙手抬起,一手輸氣給易墨,一手輸氣給宮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易墨宮麒兩人逐漸能自己運氣,伍鈺又站起來盤膝坐在床上同宮子黧一起給伍玥渡著氣,白色的光芒加著藍色的同時湧進伍玥的體內。
可伍玥就是如同死人般一樣沒有任何的氣息。
地上的易墨和宮麒兩人互相療傷,療傷的同時僅有的殘餘法力也打向伍玥的體內。
殷紅的夕陽落下山去,漸漸地一輪圓月掛上樹梢,在一旁沒有事幹的宮子羽趁著宮子黧幾人在救伍玥的同時將旁邊暈了過去的時臣照射進來的月光下推著,同時嘴角上的那麽邪笑愈發讓人覺得怪異。
就在這時救治伍玥的易墨和宮麒像是受到了什麽阻礙一般,施到伍玥身上的法術被彈了回來,而且還是彈在自己的身上,這下舊傷還沒醫治好又添了新傷。
伍鈺將法術收了回來,捂著胸口朝地上吐了一口鮮血,雙手比作六,前後一翻,嘴裏快速的說著一些話,沒有任何的聲音和語氣。
由於幾人的撤回宮子黧更是沒有力氣再為伍玥渡氣,腦海裏不停的在想喚出璃簫救回伍玥,可終究還是沒能喚出璃簫。
伍鈺有沒有傷太重還是感受到宮子黧此時的異樣,同伍鈺相比較宮子黧受的傷更厲害,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心上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之後宮子黧和伍鈺紛紛從床上下來,尋了一個自認為比較舒適的位置將伍玥放好,帶上白色的被子,扭頭看向地上互相療傷的兩人。
兩人紛紛施法助易墨和宮麒兩人一臂之力,為他們療傷。可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宮子羽已經將時臣放到月光下,時臣全身被月光包裹著,身上正在發生微微的變化。
宮子羽不眨眼的看著全身被月光籠罩著的時臣,又看了一眼床上躺著到伍玥。舍舅舅換娘親,彼岸花開,娘歡喜。
如果此時宮子黧沒有在救易墨和宮麒的話而是聽到宮子羽所想的,肯定會知道妖神是誰?可惜,如果隻是如果。
地上的兩人氣色稍有好轉,伍鈺和宮子黧同時收手,一人做到了宮子羽旁邊的沙發上,一人繼續坐在床上看著伍玥。
“宮子黧你不覺得奇怪嗎?超脫六道之外,不入三界之內的人怎麽可能會斷氣呢?這樣的人沒有魂魄是六道之外的人。”伍鈺一直就想不明白像伍玥這種沒有一魂一魄的人究竟是怎麽斷氣的,難道是說她?
“如果這樣說,隻能說明背後有人在搞鬼。”易墨將所有發生的事情貫穿起來發現他和伍玥一直是從一個陷阱走到另一個陷阱裏,從未真正的出來過。
“你覺得會是誰?”宮子黧這一次的眸子終於從伍玥身上移了過來看著易墨。
“梅瑰。”
“不可能!琉璃梅瑰那麽就進不來,怎麽可能會對伍玥下手?”宮子黧實在是想不通,每天都盯著怎麽可能會被魔界的人混了過來,除了前任魔尊易墨。
“不,可在外麵就已經對伍玥下了手,隻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腦子裏回想的都是前幾天在Z大見到梅瑰所發生的事情,腦中片段一場一場的彩排著,倒回播放著,終於想到了一個細節,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