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住院
坐在沙發上,聽著窗外嘩啦啦下個不停的大雨聲,瞥了一眼恢複原來樣子正在床上熟睡的伍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喂!都子睿怎麽搞的?我姐怎麽躺在這裏?”黑色的風衣,黑色的緊身褲,黑色的休閑鞋,一副凜然的樣子看著沙發上快要睡著的都子睿。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微閉著雙眸,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你不是和她天天在一起嗎?你怎麽會不知道?”說話的語氣很輕很輕,即使是自己的姐姐躺在病床上,時臣也不敢大聲的跟都子睿說話。
“我今天才見到她。”椅到沙發後麵,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
“是嗎?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都子睿說的話即使不相信也要選擇去相信,他們之間隻有合作關係,並沒有其他的關係,友好的合作是建立在信任之上的,必須選擇相信。
“放心,用不多長時間她就會乖乖退學。”可憐的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伍玥。傻白癡,你本來已經看清楚他們的真實麵目,為何還要選擇去相信他們依賴他們?到頭來他們還是讓你退學,放棄自己所忠於的事。
“其實,我是不想讓老姐退學的,畢竟Z大是她長期以來所追求的夢想。”坐到都子睿旁邊,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當時讓老姐退學,是因為爺爺說過時家的人禁止接觸都子睿和伍鈺,如今爺爺已經去世,大可不必再執著於此。自己不明白的是,現在為何老哥非得讓老姐退學?
窗外的雨聲比剛才下的更大了,這是入秋以來下的最大的一場雨,也下的時臣心裏慌慌的,他總感覺時謙讓伍玥退學的事沒那麽簡單,仿佛後麵有什麽不可告知的秘密。
“我知道了。”閉起雙眸,迷迷糊糊的聽著時臣的話。時臣,有些真相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你的哥哥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單手支撐著頭,在心裏想了想時謙為什麽非得讓伍玥退學。當時時老爺子希望你們時家的人遠離斷琴的紛爭才讓時家的人禁止接觸我和伍鈺,而時謙是因為一己私利,讓伍玥退學。雖然現在時老爺子已經去世,那句‘禁止時家人接觸都子睿和伍鈺’也已成了空,但是時謙還讓伍玥退學,隻能說他想得到伍玥的人,他已經摸清楚自己的脾氣和伍玥的脾氣互不融合,就差一根導火線就能引燃,所以他讓自己坐那根引燃自己和伍玥的導火線,好成就他的美事。
兩人都不再說話,時臣看著病床上的伍玥,都子睿也沉沉欲睡。
一個小時之內,醫生護士中間來了好幾趟,無非是借著為伍玥量體溫,換針,量血壓一類的事偷看兩個坐在沙發上男人。一個是四少之一,一個是韓家的私生子隻要是傍上一個這輩子肯定是不愁吃不愁喝的,更何況兩人都還是男人中的極品,帶出去肯定是回頭率百分之百。
經過醫生護士的悉心照料,病床上的伍玥睜開雙眸,刺鼻的消毒味令她想吐。用胳膊支撐著身體,慢慢的做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服覺得很難看,便拉了拉身上的白色被子蓋住病服,微啟著有些幹的嘴唇。
“那個,我睡了多久?”似水般的雙眸瞥了一眼沙發上已經睡著的都子睿。自己怎麽會在這,不是剛剛才下飛機嗎?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在這裏躺著了。”倒了一杯水,起身遞給伍玥。
接過水,咕嚕咕嚕的全喝完,搖了搖頭,努力的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讓自己躺在醫院裏。
在伍玥的記憶裏,隻有從法國剛回來的事情,別的已經不記得,更別說是怎麽躺在醫院裏的。
“那他是怎麽在這裏的?”抬手指了指對麵沙發上的睡態可掬的都子睿。真是一個妖孽,連睡覺的姿勢都那麽迷人。
“我一來他就在這裏了。”將伍玥手裏的杯子拿過來,放到桌子上,兩手一攤,搖了搖頭。
“還有什麽事是你沒來就已經知道的?”向上翻了一個白眼,伍玥覺得有這樣的一個弟弟是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黴。
時臣沒有說什麽,畢竟自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抬頭,撇著嘴巴看著還有半瓶藥的藥瓶子,又看了看沙發上正在熟睡的都子睿,突然對窗戶旁邊的時臣說:“我要出院,你去辦出院手續。”
伍玥在心裏想了好長時間,她覺得自己和都子睿就像水和火一樣,互不相容,他真的就是一個瘟神,自從認識他以來,自己的身邊就出不完的事,跟他在一起就倒不完的黴,也許不認識他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不如連心的事。
“外麵下暴雨,往哪裏走?”時臣擔心伍玥的身體,他也知道差不多每個星期自己的老姐就會去沐雲那裏打營養針,隻是從來沒有問過她的身體狀況而已。
“換一個病房,行嗎?”一副祈求的樣子。從床上坐起來,穿上鞋,伸手去拿注射架上的藥瓶。
“這個病房不好嗎?”雙眸環顧了一下四周,心裏覺得都子睿挑選的病房還不錯。
病床是一張大的雙人床,鋪了白色的被褥,床對麵是一台液晶電視和一張沙發。病房內設有陽台,拱形的玻璃窗戶上垂直而下的是米白色的蕾絲窗簾。從陽台的最右端有一扇玻璃門,打開玻璃門通往天橋可以到達對麵的病樓房,因為上麵還有一層天橋,所以即使下暴雨走在天橋上也淋不到。
“不喜歡。”伍玥也環顧了一下病房,皺著眉頭一副厭惡的樣子。
其實伍玥覺得還行,但是和都子睿在一起任何的好都是不好的。
“那好。”接過伍玥手裏的藥瓶,扶著她走到陽台最右端打開玻璃門,順著那條天橋走到對麵的住院樓。
對麵的住院樓基本上都是四人一間,一層大約有二十多間,每層樓隻有一個護士站,有的時候病房不夠用,病人們都住在走廊上。
“老姐,你確定你要住在這裏?”時臣一手扶著伍玥,一手拿著藥瓶子,地上的東西多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怎麽?你要是不想在這裏陪我你可以先回去。”找到護士長所說的空床脫掉鞋子,躺上去。
將手中的藥瓶子掛到注射架子上,找了一塊兒比較幹淨的地方坐下,屏住呼吸,張開嘴巴有些痛苦的說:“怎麽會呢?”
“那好,我先睡一會兒。”拉了拉被子,心滿意足的睡下,根本不理會其他病床上的人對自己異樣的目光,因為這種目光伍玥都視為對自己的喜歡和崇拜。
坐在病床床尾的時臣可沒有像伍玥那樣視一切為糞土的胸闊,穿上伍玥扔在床尾的黑色鬥篷外套,帶上帽子,捂住自己的鼻子和臉,低著頭玩著手機。
其他三個病床上的病人和家屬都看著這兩位剛來到人,並認出來一個是四少之末的時臣,一個是S市的天才伍玥,但並沒有人前去和他說話,有沒有人的手機拍照,都隻是小聲和身旁的人議論著。
玩兒了一會兒手機,時臣覺得這些人的議論聲壓的自己快要喘不過來氣了,兩隻手都捂住自己的臉,快步地走了出去。
對於時臣來說寧可讓別人偷拍自己,也不想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自己,不然他會覺得他這個四少之末的臣少空有其表。
因為穿著自己的衣服再加上伍玥的黑鬥篷外套,整個人就顯得有些臃腫,整體下來要多不配就有多不配,擠到電梯裏也沒有人注意到他,隻覺得時臣長得不協調,明明是一個人確站了一個半人的位置。
然後與此同時,伍玥所在的病房已經炸開了鍋,畢竟懷孕的風波還沒有過去,就免不得眾人所猜疑。
即使已經用被子捂著頭,堵上自己的耳朵,可還是能聽到別人說自己懷孕的事。
“那是謠言,是謠言,好吧!”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猛的一下掀開被子,披頭散發的看著驚訝看著自己的病人和家屬們。
“電視上都說了,懷是懷了,但是最後又不知道怎麽的……唔唔……”身材比較發胖,燙了一頭卷發,戴著金耳環金項鏈的一位中年婦女絲毫不忌憚伍玥直接在她的麵前說起,但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穿著病服的男人給捂上了嘴。
”哎呀!我還沒說完呢!“中年婦女將捂住自己嘴上的手快速的拿掉。
“我跟你說,你給我聽著!”中年婦女看了一眼自己紅色的指甲,用手揪起自家老公的耳朵。
“這就是你想要娶的那個女人,你瞅瞅,他哪裏哪比得上我。”喋喋不休著,似乎想要整個病房的人都聽到自己的老公不喜歡自己,卻喜歡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伍玥。
中年婦女一想到自家的老公每天看著別的女人的照片嘴裏還說為什麽不晚生幾年,這樣就可以娶美女天才做老婆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伍玥和病房裏的人一樣都看著中年婦女揪自己老公的耳朵,似乎已經忘了這事是因為自己而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