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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韓筠老爸

  煙灰色的牆壁零星的掛著白色的牆燈,一麵拱形的牆壁放了一張方形的大床,一個注射支架放在床邊。床上麵吊了白色水晶珠簾,大床兩側分別是一麵透明形的大窗戶,一麵是一張占了三分之一的都子睿的照片和一扇長方形的門。床尾對麵的牆放了一台55寸的電視,電視上麵布滿了綠蘿的枝藤。


  注射支架上的吊針瓶子裏的藥水變得越來越少,直到沒有,另一個吊針瓶子替換上去。


  沐雲每隔一個小時就給伍玥量一下體溫,還不停的換著濕毛巾。


  伊人的總裁韓傾端著一碗熬好的粥走了進來。


  頭上看不到一根的白頭發,比較肥胖的臉蛋沒有擦飾任何東西,黃色的貂皮大衣穿在身上,猶顯富態。即使人已經到了中年,但風韻猶在。


  “退燒了沒有?”將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摸了摸伍玥的額頭。


  “沒有,不過比剛才的情況稍微好一點。”拿掉伍玥額頭上的濕毛巾丟在盆子裏,擰了擰水又重新放上。


  黃昏時,正準備回家的沐雲接到韓傾得電話說伍玥高燒不退,在自己的家裏,如果他不想讓時老爺子孫女兒燒死,馬上趕到韓家。


  沐雲本以為韓傾又在搗什麽鬼,沒理會她,直至自己的兒子韓筠打電話過來他才相信。


  沐雲看了看牆上的照片,就起了眉頭低聲的說:“韓筠怎麽樣了?”


  “昨天和韓楓照顧了伍玥一晚,現在在房間裏睡覺呢。”雙眸不看沐雲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原諒我的不辭而別。”說這話時沐雲的聲音變得有一絲的哽咽。


  “都過去了,沒有你我不也是過的很好嗎?”雙眸依然不看沐雲,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裏還是很希望沐雲能陪著自己。


  “也對,沒有我你們會過的更好。”沐雲叫臉別到一邊去,他不想讓自己心裏還愛著的女人看到自己的淚水。


  二十二年前,一次商業聯姻使沐雲和韓傾走到的一起。人都們以為這隻是一場商業聯姻,沒有半點感情摻雜在裏麵,事實並不是如此。


  沐雲手下的兄弟曾經綁架過韓傾,要挾韓傾的父親拿出100萬贖金來就她,韓父為了錢沒有去救韓傾,沐雲知道這件事後親手將自己的手下送進監獄。


  韓傾並不知道父親已經給她訂婚了,跟著沐雲四處奔波,以至於兩人發生了關係。


  然後這一天沐雲對韓傾說,他想回家了,父母讓他回家繼承產業並且和一位不認識的女人結婚,韓傾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笑笑離開。


  回家後,沐雲準備著當他的新郎,韓傾準備著當她的新娘。


  直到結婚的那一天,兩人各自知道是對方後,相視一笑,不語。


  韓傾說,就知道老天不會如此待自己的,自己和沐雲的緣分這才開始。


  之後的半年裏,白天沐雲就在公司,晚上回家陪韓傾,日子過的不知有多好,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直到這天,沐雲去公司後就再也沒回家,韓傾挺著六個月大的肚子像發了瘋一樣的去找,結果往往不如人心,沐雲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


  韓傾生下孩子一個月,收到了沐雲所寄來的離婚協議書。


  看著尾頁下筆有力的兩個字,剛出月子的韓傾失聲痛哭了起來,提筆顫抖抖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從此以後沐家所有的產業歸韓傾一人所有,沐雲韓傾無半點瓜葛。


  再後來,琉璃集團將旗下的伊人贈與韓傾,其中的緣由隻有都子睿一人清楚。


  “多年不見,你變了。”強忍著淚水,韓傾隻當做自己和沐雲的過往是一場已經做完的夢,夢醒時分都已經少了年輕時的狂躁和衝動。


  “你也變了。”沐雲承認這些年過去自己已經變了很多,但唯一不變的是依然還愛著韓傾。他也知道韓傾的心裏還有自己,不然為何將韓筠的名字起成是沐雲的雲的同音。


  “變老了。”韓傾很想說什麽都變了,唯獨愛他的那顆心沒有變,依然還保持著年輕時的感覺。每到晚上上床睡覺時都會一次又一次的回想他們之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不老,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那個笑起來能牽動著我的心的人。”沐雲心裏很想告訴韓傾當年為何不辭而別?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沒有自己他們會過的更好。


  韓傾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她不要求多少,她隻想要從現在開始沐雲能時時刻刻的陪在自己的身邊。


  “你們能不能出去秀恩愛,嚴重打擾到我徒兒的休息!”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都不用想肯定是都子睿來了。


  “你就是韓楓?”沐雲並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就是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如同鬼魅般的男人。


  都子睿不理他,隻是伸了一根手指指向門外。


  韓傾拉了拉一旁的沐雲,想讓他跟自己出去。這個男人,不是他們能惹起的。


  沐雲注意到韓傾的表情,很是不解,但還是跟著她走了出去。


  黑曜石般的雙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伍玥,將門關上,跟著沐雲身後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你是誰,更不想知道你是誰?我隻希望你能離伍玥遠一點!”坐到白色的沙發上,端著韓傾遞給自己的水,如同一家之主一樣。


  “你是誰?”坐在沐雲的對麵,俯身看著腳像透明玻璃內遊來遊去的金魚,伸手示意韓傾也給自己倒一杯。


  “韓筠的父親,韓傾的老公!”沐雲有點惱火了,他從來沒見過這種霸道高冷的人。一向溫文儒雅的沐雲除了韓傾能激起他內心深處的狂躁,沒有人能。


  “你再說一遍!”韓筠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沐雲的身後。都子睿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沐雲和韓傾的關係,但介於韓筠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


  “你剛才說你是我老爸?”韓筠也調查過自己的身世,知道沐雲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誰說的?”坐在沙發上的沐雲迅速的站起來,開始裝糊塗。


  沐雲心裏麵也很想讓韓筠叫自己一聲老爸,但是心理有說不出的苦衷。


  “不用裝了,不想承認算了,沒有你我和老媽兩人過的也很好。”雙手環繞住韓傾的脖子。這幾年沒有老爸也已經習慣了,家裏突然多了一個人反倒都習慣。


  沐雲不再說什麽,隻是充滿愧疚的看著韓傾母子倆。


  “我去看一下乖徒兒好些了沒有。”都子睿覺得自己不適合這樣的場合找了一個借口離開。別人一家人團聚有自己什麽事,真的是很尷尬。


  推開房間的門看到伍玥已經從床上坐起來心裏還是有一點的高興。畢竟都已不惜任何後果找到沐雲來救伍玥,也得有點回報才行。


  兩目相對,久久不語。


  依靠在床上的伍玥心裏一咯,不知道怎麽了雙眸裏充滿淚水,慢慢的濕潤了臉頰。


  “徒兒是因為好久沒有見過為師才哭嗎?”輕輕地做到床邊,伸手為伍玥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此時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瘟神!嗚……”猛的一下抱住都子睿失聲痛哭了起來。


  “嗯?怎麽啦?徒兒的燒已經退了?”都子睿愣了一會兒神連著三個問句,又伸手摸了摸伍玥的額頭。


  伍玥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趴在都子睿的懷裏哭。伍玥心裏想,就這一次,這一次過後絕對不會在這個男人麵前流一滴淚。


  都子睿聽到伍玥的心裏所想,輕輕環抱住伍玥的腰,沉下雙眸。


  將下巴放在伍玥的頭上,依然閉著雙眸。都子睿怕自己會陷下去,不能自拔,痞痞的開口:“你看在爺照顧你那麽長時間的份上,叫爺聲師父聽聽?”


  伍玥從都子睿的懷裏掙脫出,拉了拉被子,有點生氣的說:“韓楓!你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吧!”


  “剛剛因為為師都哭了。”都子睿從來沒有想過這句話在伍玥的眼裏就是一句笑話。他也曾經去聽伍玥的真是想法,但每當他問到這個問題時伍玥的心裏就是一片空白,他看不出任何東西。而今天聽到伍玥說的,都子睿瞬間拉長了臉,變得冰冷,連這句話都說的冰冰冷冷的。


  “這針,紮的實在太疼了!”甩了甩紮針的那隻手,不敢看都子睿的眼睛。


  伍玥的這一舉動使都子睿冰冷的臉上了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心裏感覺伍玥逃避自己的問題很顯然對自己所問的問題正在猶豫中,心裏也不知道如何該回答,隻好選擇不去想。


  “那為師給徒兒吹吹?”不等伍玥回答,拿起她的手輕輕的吹了起來。


  都子睿知道對伍玥做了很多不是發自內心的事,更說了很多想抽自己的話,但對於她都子睿隻能違心,隻能不由己。


  “痛!”抽回自己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氣。伍玥很想知道到底打了多少瓶針,手能腫的像豬蹄一樣。


  “該!”打了一下伍玥腫成豬蹄的手,雙眸看向別處。如果不是她喝醉暈過去,自己也不會用冷水潑她,從而導致高燒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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