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太一樣了
當地時間晚上10點,慕淺所乘坐的飛機落地費城,不早不晚,時間剛剛好。
下飛機後,慕淺打了輛車直奔醫院。
抵達醫院時已經是深夜,醫院門口卻依舊有大批記者守候。
慕淺徑直越過那些記者,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病人們幾乎都已經休息,住院部十分安靜,慕淺隻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回響在走廊上。
終於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門口時,病房裏卻還亮著燈。
慕淺推門而入,看見了坐在病床上的容清姿。
容清姿正坐在病床上,滿目焦躁地拿著遙控器對著牆上的電視機不停換台,慕淺猛然間推門進來,她先是一怔,隨後丟開遙控器,靠坐在床頭,神情冷淡地問了一句:“你來幹什麽”
慕淺走進病房,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聽說您住院了,我來看看。”
“還死不了。”容清姿說,“不用你費心。”
慕淺卻隻是盯著她的臉看。
作為一個女人,容清姿美了半輩子,仗著美貌任性了半輩子。
從來美貌都是她的驕傲,是她最大的資本,可是此時此刻,她的眼角和唇角都透著青紫,對她而言,應該是極大的侮辱。
果然,容清姿被她看了一會兒,驀地惱羞成怒,“你看過了,可以走了”
“對方是誰”慕淺問,“外麵的人不知道,你作為當事人,不可能連自己得罪了什麽人,為什麽被人綁架也不知道吧”
容清姿冷笑了一聲看向她,“怎麽,你這是套資料來了”
“您這些事,我所在的部門沒興趣。”慕淺說,“不過醫院外麵那些記者應該有興趣,畢竟岑博文的遺孀因為感情糾葛被人綁架威脅這樣的新聞,在他們眼裏是很具有報道價值的。”
“你給我出去”她說的每一個字容清姿都不想聽,直接閉上眼睛下了逐客令。
慕淺卻坐著沒有動,“你住院怎麽會沒有人陪那些平時為你鞍前馬後的男朋友們呢”
話音剛落,身後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伴隨著一把男人的聲音:“青姿,你想吃的溫室蜜瓜我給你買來了。”
慕淺回頭,看見一個三十五歲上下的男人,個子很高,大約有一米九,容貌也十分英俊。
看見慕淺,他微微一怔,隨後笑了笑,“怎麽這麽晚了還有人來看你啊你好,我叫安赫,請問你是”
慕淺沒有回答,隻是站起身來看向容清姿,“原來有人陪你,那我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她才轉身,經過那個男人身邊時微微一笑,“很高興認識你,不過知道我是誰對你沒好處,所以我就不自我介紹了。再見。”
說完這句,慕淺徑直推門離開。
安赫詫異地看著她離開,隨後才上前坐到容清姿身邊,“這個到底是誰啊”
容清姿深深地吸氣,到底也沒能平複慕淺帶來的情緒波動,剛好安赫將買來的蜜瓜遞到她麵前,她拿起來就重重砸到了牆上。
見此情形,安赫卻依舊溫言相哄。
慕淺離開醫院時,門口那群記者正湊在一起吃宵夜,順便談論起了此次報道的目標。
“岑博文去世之後,這位岑太太繼承了巨額的遺產,從此風流韻事不斷。”
“不不不,在岑博文去世之前她就緋聞纏身,跟許多男人糾纏不清,可是岑博文依然將大部分的遺產都留給了她。”
“她的男朋友上至60歲,下至25歲,到底是這個女人有魅力,還是這個女人的錢有魅力”
慕淺從眾人身邊走過,坐上了出租車。
事實上她很想回答最後一個女記者的問題,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會站到她麵前告訴她,就算容清姿身無分文,照樣會有無數25歲到60歲的男人為她前仆後繼。
因為,這就是容清姿的本事。
對於很早以前的那些事,慕淺不是很清楚,隻知道自己的爸爸慕懷安愛她,霍柏年也愛她。後來慕懷安去世,容清姿直接將她丟在霍家,自己到了美國,很快嫁給了著名華裔富豪岑博文。到後來慕淺來到美國,跟著她生活了一段時間,兩個人都不習慣,於是慕淺搬出岑家,自己在外居住。這段期間,容清姿就已經因為緋聞無數次登上當地的社交版頭條,次次都是跟不同的男人。兩年後岑博文因癌症去世,容清姿繼承了大部分遺產,從此更加肆無忌憚,緋聞滿天飛。
慕淺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和容清姿的關係變成現在這樣,或許是因為容清姿一向就不喜歡她這個女兒,又或許是因為同性相斥,容清姿天生就沒辦法和任何雌性動物融洽相處。
她一路想著,不知不覺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已經幾個月沒人住的公寓滿布塵埃,慕淺也懶得打掃,直接和衣往床上一躺,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顛倒了時差,卻睡得格外安穩,直至第二天日上三竿,有人咚咚咚地敲門,才將她吵醒。
慕淺頭腦昏沉地起身來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梳著髒辮、化著重金屬妝容的年輕女孩岑博文的親侄女岑栩栩。
岑栩栩見到她,翻了個白眼,“你真的回來了啊奶奶要見你,跟我走吧。”
慕淺要醒不醒地眯著眼睛倚在門口,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這風格變得夠快的呀,我走之前不還是蘿莉風嗎”
“管得著嗎你”岑栩栩嫌棄地盯著她上下看了幾眼,“趕緊換衣服化妝跟我去見奶奶”
岑栩栩口中的奶奶是岑博文的母親,岑家高高在上的人物。老太太從來古板嚴肅,對容清姿十分反感,對慕淺亦然,因此她是慕淺曆來都不想見到的人物。可是沒想到這次她剛剛回來,就被老太太點名召見。
畢竟岑家供了她大學四年,既然老太太叫到,她自然還是要給這個麵子。
慕淺洗了澡換了衣服,化好妝才出門見岑栩栩。
等在車裏的岑栩栩見到恢複常態的她,忽然皺了皺眉,“你回桐城幹什麽去了為什麽好像不太一樣了”
,ntentn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