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怎麽了
秦桑讓秦家旺做的竹沙盤被蕭景辰見著之後,蕭景辰就動簾先生的心思,好歹教人識字斷文是沒問題的。
可秦桑已經找好了人,這會兒他再開口,感覺多少有些不合適,猶猶豫豫了幾日還是沒張嘴。
“姐,不學不成麽?要不我跟你學做飯吧!”柳葉兒跟在秦桑後邊磨著。
“不成!今兒先生就來了,你給我好好學。”秦桑端著油饃回頭看著柳葉兒,笑了笑道,“既然你想學做飯,打明兒開始早晌早些起跟著學就成!不行的話去店裏再給香蘭打打下手多學學。”
秦桑完扭身端著油饃進了屋去,“進來吃早晌飯吧!你逃不掉的。”
“柳葉這是咋了?還是不想跟著學識字?”李氏摸摸肚子笑著問道。
“那可不是!都磨著桑姐兒一早晌了。”孫氏昨兒走了以後還以為能省省心,柳葉兒這個磨人精啊!就不知道學學好?
趙氏看著進屋的柳葉兒一臉的無奈,“你姐讓你識文斷字是對你好!多少人家求都求不來。”
柳葉兒看了眼趙氏,又看了眼秦桑,她不想學不成啊?她就是待不住啊!讓她一坐一個時辰她受不住啊!
“那先生啥時候來啊?”秦桑的油饃一端上桌,秦有為便伸了手,金燦燦的饃饃可真好吃!
李氏看著秦有為大口大口的吃油饃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聲斥責道,“二哥二嫂都沒吃呢!”
“咱自個兒家人不計較那麽些,桑姐兒烙了那麽一摞呢!”秦有為嘴裏含著饃饃咕噥著。
秦桑眼裏含笑看著秦有為,“四叔,那先生早晌來,先隨著我出攤兒再回君再來教柳葉兒她們。”
“你還真的要擺攤兒啊?就靠那群乞子?”趙氏是知道秦桑要擺攤兒的事,隻以為是的,沒想到來真的。
“是啊!他們得自力更生不是?總不能一直靠君再來養著。”秦桑給秦有為舀了碗魚湯放到跟前,“四叔,別光吃饃!不幹啊?心噎著。”
“桑姐兒想幹就讓她幹,”秦家旺接過秦桑舀的魚湯,看著她,“不過別累著自個兒就成。”
“哪會?我就是帶著茉莉擺幾攤兒,往後就讓她和先生出攤兒就成。”時間長了,要是茉莉會寫字的話,就讓她帶個人擺攤兒就校
“那就好!”趙氏可不想見自家閨女見受累。
吃完飯到了君再來,到了約好的時辰,吳勇帶著弟弟上門了。
秦桑把主屋的床用布簾圍起遮擋了一下,空閑的地方費功夫布置了一番,一下子便有了學堂的模樣。
不過秦桑是按著現代學堂布置來的,讓秦家旺做了一個大大的木架,木架上是一大塊灰色石板,然後是講桌凳子,幾個學生的課桌凳子。
吳勇一進主屋看到那木架上石板就愣了,“這是?”
秦桑隨手拿起講桌上的毛筆沾了沾竹筒裏的水,然後往石板上畫了個大大的笑臉。
這黑板是秦桑根據公園大爺在地上拿拖把似的大筆沾水寫字做的,她覺得還是蠻不錯的。
吳勇見那沾了水毛筆在石板上顯現了圖案,一時盯著秦桑看入了神。
蕭景辰進屋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吳勇盯著秦桑看個沒完的畫麵,“咳咳!”好你個登徒子!還秀才呢?讀書讀到哪裏去了?好意思這麽盯著個姑娘看麽?
吳勇回過神,“姑娘這法子妙覺!”省墨省紙省銀子啊!還能放心大膽練書法。
“這位是?”吳勇見蕭景辰不善的看著他。
“這位是……”秦桑還沒完便被蕭景辰截了話,“秦桑的未婚夫!”
秦桑被噎了一下,看向蕭景辰的目光裏帶著不解,這貨這是抽的什麽風?沒頭沒尾的這幹嘛?
秦桑尷尬一笑,“吳秀才,今兒你先教她們一個時辰,然後隨我再寫一個時辰的東西,明兒開始二者倒過來可好?”
吳勇想了想,二者也就是先後順序問題,“可以。”
課桌秦桑備了八張,給秦長林他們留著呢。
“我也留下聽聽吳秀才沒意見吧?”秦桑想著當初的是弟妹兩三人,怕人多吳勇不願。
“秦姑娘笑了,像秦姑娘的‘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趕’。”秦桑的話吳勇一直記著呢,不然也不會把弟帶來。
“那我也留下聽聽。”蕭景辰完坐下了。
八張課桌,一排四張,中間有個過道一分兩邊一邊兩張,左男右女,蕭景辰坐在了左邊第二排。
秦桑嘴角抽了抽,這貨今怎麽了?
吳勇看了眼蕭景辰笑了笑,“大家都坐下吧。”
院子裏趙氏李氏做在石桌旁,“二嫂,那景辰進去怎麽也不出來了?”桑姐兒想聽聽學學是不會,可蕭景辰那子可是識字的。
趙氏磕著瓜子含笑不語,不出來就對了!那吳秀才看著也是一表人才,算他子運氣好先碰上桑姐兒,知道守著人就好,還不算蠢笨的。
“不管他!”趙氏看著李氏笑道,“等你肚裏的哥兒落地,也讓他識文斷字才成!”
李氏笑得合不攏嘴,“還沒生出來了,哪裏知道是哥兒是姐兒了。”
主屋裏開始傳出讀書聲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主屋內,秦桑認真學著,畢竟她這身子是大字不識的主,就是她也得對照著讀才能知道哪個字是哪個,誰讓她學的是簡體字呢。
“下邊開始教大家寫字。”吳勇拿起講桌上的毛筆沾水一筆一劃寫著講著,然後拿起毛筆對著秦桑她們將了下怎麽握筆。“大家自己試試看!”
“桌兜裏有大家練習寫字的東西。”秦桑著從桌兜裏取出了竹沙盤,沙盤裏還放了跟羽毛,還有一塊灰石板。
“大姐姐,這是什麽東西啊?”吳勇的弟弟吳包子叫吳輝,他手裏一邊拿著竹沙盤裏的羽毛一邊看著竹器裏的沙子不知所以然。
坐在一旁的四拿羽毛在沙子上一樣畫了個笑臉,然後由左至右撥了撥竹片,沙子又是平坦一片。
“沙盤和石板都是讓人練習寫字的,在沙盤和石板上多練習練習,等感覺差不多了再拿筆沾墨寫字不是更好。”秦桑笑著衝一樣疑惑的吳勇解釋道,可落到蕭景辰眼裏就不一樣了,他怎麽看怎麽像是二人在眉目傳情一般。
這個秀才留不得!
蕭景辰轉而看向秦桑,他這是怎麽了?不過是個教書先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