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一輩子都看不夠
祁望是淩晨六點的飛機,最晚也必須四點半出發去機場,所以說根本就沒有六個鍾頭。
等兩個人真正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
也就是說隻有三個多鍾頭祁望就必須離開了。
洛汐枕在祁望的一隻手臂上,瞪著一雙大眼睛一直看著他。
雖然關了燈,可借著從窗簾透進來的月色,還是能看得清晰他那張如玉的俊顏。
隻覺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舍不得。
祁望倒是閉著眼,因為手傷了便隻是平躺著,用另一隻手攬著洛汐。
窗外有雪風呼呼的吹著,更襯出房中的安靜,隻有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
祁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實際上洛汐的目光實在太灼熱,他被她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怎麽可能睡得著?
許久,他無奈的一歎,“還沒看夠嗎?”
洛汐搖頭,很誠實的回答,“我覺得我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夠。”
這麽傻氣的話,讓祁望想笑,卻又覺得熨帖,那種又暖又燙的感覺,從心髒蔓延到血脈之中。
他喉間動了動,忽然有些心猿意馬。
之前壓下去的那些曖昧的躁動就好像開了閘的水洶湧而來。
可洛汐還在點火。
她說完之後,小手忽然就朝著他的睡袍裏鑽,指尖小心翼翼的滑過他光滑結實的肌膚,在他耳邊細聲細氣的說:“祁望,你還想要我嗎?”
聲音很小,帶著明顯的羞澀。
祁望本就燃燒起來的血液更是頃刻間沸騰,他睜開眼,轉頭看她。
漆黑的眼底都好像帶上了火光,剛要開口,洛汐在他身上搗亂的手忽然一頓,失望的歎了一聲,“我忘了,你的手受傷了。”
她剛才都看過了,他手臂上那片青紫看起來嚇人的很,可不管她怎麽問他,他都隻說是不小心撞的。
洛汐並不相信,而他越是不肯說,她就越是有了猜測。
他的傷很可能就是和他父親有關!
是不是他不肯訂婚,所以他父親傷了他?
祁望自然不知道她還在想這個,聽到她明顯帶著失望的話,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心愛的女人這麽期待他,對於男人來說,似乎比任何的肯定都要讓他滿足。
這樣的期待,換做任何一個男人,似乎也沒有辦法拒絕!
祁望眸色深了深,將頭抵上她的額頭,“我的手傷了,我寶寶的手不是沒傷嗎?”
洛汐楞了一下,祁望已經在她耳邊低聲說:“乖,吻我!”
嗓音暗啞,好像蠱惑。
洛汐的大腦有些空白,眼睛睜得更大,好像在懷疑他說的到底是什麽。
祁望的手落在她的後腦勺,“寶寶,吻我。”
聲線更低更柔,他看著她的眼底也全是月色一般的溫柔,在洛汐的心間蕩出一圈圈的旖旎漣漪。
洛汐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呼吸緊了緊,有些口幹舌燥。
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在他輕柔的蠱惑聲中,鬼使神差般朝他吻了上去。
一隻手圈著他的脖子,一隻手不受控製的撫上他的臉。學著他吻她時的模樣輕柔的吻著他。
祁望的呼吸瞬間變重,他的手從她的頭上落上她柔軟的腰身,一個巧力就讓她轉了身伏在了他的身上。
洛汐被他的動作一驚,紅著臉去看他。
“乖,繼續……”
聲線暗啞到了極點,撫上她的頭發,微用了力道將她壓低了幾分,讓她再次貼上他的唇。
洛汐早已經是耳根都紅了個透,可被他這般蠱惑著,不由得就再次同他纏綿勾繞起來,直到彼此氣息完全交融。
兩個人的氣息都越發的重了起來,就在洛汐有些迷迷糊糊的時候,祁望拉著她的手朝下滑去……
直到一切歸於沉寂,洛汐臉紅心跳的靠在祁望懷中,手心還在發燙。
祁望吻著她的發頂,滿足的喟歎,“乖寶,再忍忍,下次一定好好滿足你。”
祁望也是真的想要她,可洛汐說的也的確是個問題,剛才抱她已經是逞強,他可不希望自己真成了個殘廢,那以後都不能好好抱她了。
為了一時的歡愉,似乎不太值得!
而讓洛汐自己來更是不太可能,不要說她沒有經驗了,他怕她還過不了她自己心裏那關。
洛汐聽著他的話臉更燙了,卻隻是緊閉著眼把自己朝他懷裏擠得更緊了些,“你快睡吧,你還能再睡兩個小時。”
她其實挺心疼的,為了回來看她一回,他根本就是連休息都不行。
祁望擁著她,閉了眼,“嗯,睡吧。”
哪裏能睡得著呢,不要說之前洛汐就睡了那麽久了,隻要一想到她要是睡了,再睜開眼就又看不到他了,她就睡不著也不舍得睡。
可為了讓他能休息一下,她還是“嗯”了一聲,安安靜靜的靠在他懷裏閉上了眼。
聽著他的心跳,時間在這種安靜又跳動的氛圍中走得好像很緩慢,可終究還是到了祁望要離開的時候。
洛汐也不知道祁望是不是有睡著,反正手機上的鬧鍾剛響,他就馬上按掉了。
她裝作不知道,沒有動作。
祁望倒是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懷中的洛汐,見她還閉著眼,呼吸很平緩,好像沒有被驚醒。
她整個人都蜷縮著,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枕在他的手臂上緊緊的靠著他。
他稍微動了一下,她就好像有意識一般又朝他身上靠得更緊了些,卻始終沒有睜眼。
祁望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借著若有若無的朦朧光線,看著她那張純淨白皙的臉,也有些不舍的複雜情緒一點點的湧了上來。
還是動了動那隻受傷的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小臉,不是一慣的冰涼,反而帶著些溫暖的燙意。
哪裏還不明白呢?
忍下歎息的欲望,祁望沒有拆穿她,隻是將她耳邊微亂的頭發輕輕的理順,在她額上印了一個吻。
寶貝,等著我!
直到房間的門被輕輕的關上,洛汐始終沒有睜眼,甚至一直維持著蜷縮的姿勢沒有動,隻是枕著的手臂變成了柔軟的枕頭,枕頭上早就已經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