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真好
容亦塵並沒有呆多久,不過半個鍾左右就離開了,出門的時候和祁望碰了個正著,兩個人互視一眼,誰也沒說話,錯身而過。
洛汐看著這一幕,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等祁望走到床前,她才小聲問,“你們怎麽了?”
她其實挺怕祁望和容亦塵兩個人鬧什麽矛盾,她會很為難。
祁望在床邊坐下,摸了摸她額頭的溫度,“我和他能怎麽?”
洛汐想了想,小心的道:“就是覺得很奇怪,你竟然會讓他來看我?”
而且還是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
感覺就好像天下了紅雨一樣。
祁望眉梢輕挑,冷冷的哼了哼,“你不喜歡?那以後就不要他來了。”
洛汐抿著唇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笑著朝他懷裏撲,“喜歡,很喜歡。祁望,你真好。”
她投懷送抱祁望自然是受用的,可瞧著她的動作眉頭又是一皺,“小心些。”
說著就去檢查她手背上的針頭,洛汐也垂了眸,這一下才看到了祁望手上的傷。
她一愣,“你的手……”
祁望並沒有包紮,隻是清洗了傷口上了藥,洛汐一看過去,就看到了兩排很恐怖的牙印。
“沒什麽。”
祁望的神色倒是平靜,他淡然的收回手,隻是剛收到一半就被洛汐抓住了。
洛汐緊咬著唇,手指輕顫的撫過傷口的邊緣,“是我咬的是不是……”
她該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咬出這麽深的傷口來。
祁望默了默,還是將手抽了回來,反倒是按上她揪在了一起的眉心,緩緩的揉弄著,“洛洛,不過是小傷而已,並沒有什麽,不要想太多。”
“祁望……”
洛汐不知道還能說什麽,說什麽似乎都是多餘的。
也顧不得自己手上的針頭,撲進他懷裏緊緊的抱住他。
祁望無奈的勾了勾唇,順著她柔軟的長發,“好了,不要撒嬌了,別把手上的針弄掉了。”
洛汐噘了噘嘴,還是鬆開了手,看了眼自己手上已經開始回血的管子,忙將手放平了些,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祁望,我要在醫院呆很久嗎?”
她不喜歡醫院,呆在這裏讓她覺得很壓抑。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狀態,想著至少得等她的毒癮戒除了才能出院吧。
沒想到祁望思考了一下,卻出乎她意料的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們等會兒就回家。”
住在醫院裏總歸沒有在家裏那麽安全方便,何況,洛汐現在主要的是戒除毒癮,在這裏也幫不了她什麽,其他的傷,可以叫私人醫生。
這麽想想,的確是沒有繼續住在醫院的必要了。
做了決定,祁望就快速的做了安排,為了讓洛汐有個安靜安全的環境,他帶著洛汐回到了別墅,這裏是洛汐喜歡的地方,在這裏,對她的病也有好處。
而祁望想的也的確沒錯,回到自己喜歡又熟悉的地方,洛汐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的毒癮開始的時候基本是每天都會發作一次,一周過後就好了許多,差不多三天四天才會發作。
為了好好照顧洛汐,祁望這半個月也基本都沒有離開過別墅,就怕她什麽時候毒癮突然發作他不在她身邊。
直到這天,接到了蔣煥的電話,說是終於有了關於嚴寬的消息,祁望這才出了門。
雖然請了專門的阿姨和醫生照顧洛汐,四周也都是保鏢,祁望卻依然不那麽放心,想了想,他竟然打電話叫來了容亦塵。
容亦塵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奇怪,洛汐卻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沒想到她受一回傷,祁望和容亦塵的關係倒是變得‘融洽’了起來。
……
洛家
洛雅早就出了院,她手上的傷口本來就不深,其他地方也沒什麽問題,根本不用一直住在醫院裏。
洛家人自然也聽說了洛汐受傷的事,可不清楚具體情況,祁望也不許他們前去探望洛汐。
現在唯一知道的,似乎和程家那個女兒有關。
可程家那個也已經死了,警方四處都在通緝那個叫做嚴寬的殺人凶手。
洛守成覺得不安,便讓洛雅最近不要出門,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
而此刻,正在接電話的洛雅聽到那頭人的話,恨不得馬上將電話摔掉。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咬著牙盡量冷靜的開口,“我不是才給了你一百萬嗎?做人不能太貪心,大不了一拍兩散!”
“是嗎?”
電話那頭的男聲陰測測的,洛雅冷笑,“當然,現在被警方通緝的人可是你。我告訴你,我沒錢了,就算有我也不會再給你。你也不必再拿這事威脅我,說到底我也不過就是跟你說了一下洛汐的消息,其他的事我可什麽都沒做。何況以我的身份,你要知道,這事就算被祁望知道了,也不可能會對我做什麽。”
“嗬,你可真天真,想想程雨瀾是怎麽死的吧!”
洛雅的臉色一變,還來不及再說什麽,那頭的人又說了句,“今天之內,我要見到三百萬入我的賬戶,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滴滴聲,洛汐差點將電話捏碎,該死,她要去哪裏給他找三百萬!
她咬著牙罵了一句,剛轉身,卻猛的一僵。
因為家裏沒人,謝晴和洛守成都去了公司,這電話來得又突然,洛雅進屋接的時候隻是順手掩了一下門,卻沒關嚴實。
洛守成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門前。
洛雅心跳一亂,捏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爸……爸你怎麽回來了,我……”
洛守成陰沉著臉走進來,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抬手猛的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洛雅尖叫一聲朝後踉蹌了好幾步。
“爸——”
捂著臉剛開口,手中的電話就被搶了過去。
洛守成眯著眼,聲色俱厲,“剛才的電話是和誰打的?”
洛雅對洛守成向來是有些害怕的,更何況此刻,他怒氣橫生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幾乎恨不得將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