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別鬧了,過來!
祁氏大廈
唐銘又在和祁望說孟琰約他見麵的事了。
孟氏那邊幾乎天天都打電話來,可這些天祁望實在太忙,唐銘也都直接替祁望拒絕了,直到今天他才又敢提起這事。
祁望正看著電腦屏幕,聞言皺了皺眉,“為了東方商廈的事?”
唐銘忙點頭,“是,孟總說想和您好好談談這事。”
照著唐銘的想法,也是希望祁望和孟琰去談的。
畢竟是個大項目,就這麽停了對祁氏的損失也很大,雖然祁望看不上這點,可他看得上啊。
項目弄好了,他年終獎也會多很多啊!
祁望撐著額,撫了撫自己的眉心,忽然一笑,“告訴他,我就今天中午有時間,如果他也行,那就去天下第一樓。”
唐銘猶豫了一下,“現在已經十點多了,那下午的會議……”
祁望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看回電腦,“你來主持。”
唐銘一愣,“我?”
“下個月我就會回京都,這邊的公司就交給你負責了,所以以後不是很重要的會議,都由你來主持,就當熟悉業務。”
祁望這次眼也沒抬,語氣也是淡淡的。
唐銘卻差點掉了下巴,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結結巴巴的問,“我……我嗎?”
祁望瞟了他一眼,“公司的業務你是最熟悉的,與其找其他人不如你來。怎麽,不願意?如果不願意……”
“願意願意!”唐銘忙點頭,稍息立正,一臉嚴肅,“祁總放心,公司交給我,保證讓你放心又安心。”
說完,他又低咳一聲,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不過,我這算升職了吧,那年終獎能漲點嗎?”
祁望皺眉,“聽起來好像我很虧待你?”
唐銘嘿嘿一笑,“不是不是,祁總很大方,不用我說肯定會漲的。”
祁望隻嗬了一聲,“去聯係孟氏的人吧。”
唐銘忙點頭,“是,馬上去。”
等唐銘離開,祁望才又看回電腦,眉心漸漸的鎖了起來。
等洛汐不情不願的到了他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這麽一副好像有些為難的樣子。
她瞬間有些好奇起來,什麽事能把祁望給難到了?
沒有馬上進去,而是關上門之後站在門口猶豫,祁望適時的抬眼,麵無表情,眸色幽深,“杵在那裏做什麽,過來!”
洛汐撇了撇嘴,她是覺得祁望要她過來肯定沒安好心,可自己來都來了,似乎也沒必要矯情了。
她和他,也許注定是要糾纏在一起的。
實際上在剛才和洛雅那番說話之後,洛汐心中糾結的天平已經慢慢的開始向祁望這邊傾斜了。
總歸她也不喜歡在別人兩人中間做第三者,開始選孟紹安自然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外公定下的婚約人選,其次她當時也的確是有想要給謝晴和洛雅添堵的心思。
可現在她覺得似乎沒必要了,和孟紹安結婚,不止給她們兩人添堵,也會給自己添堵。
洛雅和孟紹安的事,還是讓他們兩個人自己去解決好了。
這樣想著,深吸口氣,在祁望幽深的目光中朝著他的辦公桌走近,“好了,我來了,你現在可以說說你到底發現什麽了?”
她站在辦公桌前兩步的距離,一派正經的直接開口說正事。
祁望卻是眼眸微微一眯,朝椅背上一仰雙手環胸,“站那麽遠,怎麽好說話?”
洛汐無語,“說話而已,有必要很近嗎?”
祁望勾唇,“你不是說我年紀大了?年紀大了自然耳朵不好使,你站太遠,我會聽不清楚的。”
洛汐瞪他一眼,“以前怎麽沒發現,祁四少臉皮這麽厚?”
祁望一笑,卻忽然朝她伸出手,嗓音也柔和下來,“乖,別鬧了,過來。”
洛汐抿了抿唇,看著他朝她伸出的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曲起,像是在等著她去握住。
心弦微微一顫,洛汐重新看回他的臉,卻覺得他的眉眼好像都被覆上了一層薄霧,看不清晰。
隱隱約約間,那張如畫俊美的臉好像變成了十五歲少年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還年少,可那副清冷疏離的樣子已經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不敢肆意接近。
然而洛汐那時候看著他,卻隻覺得他幹淨得的讓人移不開眼。
在他的麵前,她覺得羞恥。
因為她隻是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看到那隻白淨好看的手,她退縮了,不敢將自己黑乎乎的手放上去。
可他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站在午後的陽光中朝著她伸出手的樣子,清秀雋逸的好像一副水墨畫,就那麽畫在了她的心上。
一轉眼,就是十五年。
他其實並沒有多大變化,隻是臉部的輪廓越發硬朗分明,漆黑的眼也更加幽深難測。
比起少年時的清冷,更多了幾分男人的冷硬。
洛汐的心跳越亂,她緩緩的繞過辦公桌走到他的身邊,抬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祁望的眼底驟然一亮,他看了她一瞬,唇角掠出一抹愉悅的弧度來。
掌心收緊,拉著她微一用力,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低頭輕觸她的額頭,“寶貝,今天怎麽這麽聽話?”
洛汐輕咬了唇,不自在的垂眸,明明就已經軟了姿態,卻還是不肯輕易鬆口,輕哼一聲,“我這是被你威脅的!”
祁望哪裏看不出她那些小心思,低低一笑,“這麽輕易就被我威脅,以前不是還要垂死掙紮一番嗎?”
洛汐臉紅紅的,咬著唇將他的頭推開,佯裝瞪他,“你別總說些有的沒的了,你到底發現什麽了?你要是不說,我就走了。”
祁望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也不逗她了,隻抱著她在腿上讓她看桌上的電腦屏幕,“你先看看這個。”
洛汐順著看過去,屏幕上是一張照片。
倒不是什麽豔照,就是一個男人的照片。
這照片看起來很模糊,像是從什麽視頻中截圖下來再放大的。
男人穿著一身藍色工裝,帶著藍色的鴨舌帽,提著一個箱子,像是做什麽維修之類工作的人。
他偏著頭隻露出小半個側臉,就這麽看,完全看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