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虐待
待何修遠醒來,入眼皆是一片黑暗。
??即便是現在已經進入到了六月份,但仍舊抵擋不住這裏陰冷的氣息。
??他嚐試著活動身體,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被沉重的鐵鏈鎖束縛!
??陰冷濕潤的空氣,黑暗不見五指的環境,被鐵鏈束縛住的身體,讓何修遠不禁微微一笑。
??身陷這種絕境裏,何修遠為什麽還會笑?
??因為這裏的一切都符合他對宮寺的判斷。
??像宮寺這樣的從來都不會在意吃什麽,吃哪些的人,突然會在在意起一家餐廳來的時候,那麽這間餐廳本身就存在著問題。
??另外,自打進入餐廳之後,宮寺就一直處在一種極為放鬆的狀態之中。
??這段時間裏,沒有人比何修遠更加了解宮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開心時,瘋狂時,生氣時的每一個微表情,何修遠都一清二楚!
??這一路上,他從未見過宮寺這般放鬆過。
??而之所以他跟何修遠身處一地,能夠不自覺的流露出如此放鬆神情的地方,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他們的老巢!
??沒錯,何修遠此刻就身處在他們的老巢當中!
??誰能想到,他們的老巢竟然在遠離省城兩百公裏的一處小鎮上!
??難怪白正清始終都無法找到他們的所在!
??因為他們壓根兒就不在省城的地界兒上!
??甚至連何修遠都開始讚歎這群犯罪份子的心思狡詐。
??在何修遠醒來不就之後,房間內耀眼的燈光亮起,照的他有些睜不開眼。
??不過在適應了一會兒之後,也就能夠看清楚眼下的狀況了。
??他被綁在了一個密封的房間裏,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牆壁上到處都是因為潮濕而粉化的痕跡。
??潮濕,陰冷,這裏提煉毒品的基本條件了。
??之後的他就一直沉默的盯著門口。
??因為他知道,過不了多久,宮寺就會出現在那裏。
??果不其然,沒過多一會兒,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宮寺叼著一根煙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同時他身後還跟著個長相秀氣的男人。
??宮寺與平時沒什麽兩樣,依舊是那副精神病一樣的狀態。
??但讓何修遠在意的是宮寺身後的那個穿著管家服的秀氣男人。
??當兩人目光對上的那一刻,何修遠後頸處的汗毛就直接炸了起來!
??危險!極度危險的感覺!
??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很少有人能夠讓他產生這樣的感受,那個秀氣男人是第一個!
??隻有一種人才能讓他產生這樣近乎於條件反射般的攻擊本能,那就是一個實力與他不相上下的!
??於是,何修遠的眼眸眯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正是這份警戒線,讓那個一直跟在宮寺身後走過來的秀氣男人,不禁眉頭一挑。
??很明顯,他也感受到了何修遠的不同。
??兩人的目光交鋒,吸引到了宮寺的注意,他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兩人一眼,然後咧嘴笑著說道:“跟你介紹一下,我們家管家,殷啟。”
??聽著自家主子的介紹,殷啟很優雅的向著何修遠微微一禮。
??“那麽我,就不用再像你介紹什麽了,你來找我之前應該做過很多的功課,我們家最聰明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哥,而是我。”
??宮寺衝著何修遠咧了咧嘴,看上去很是驕傲與自豪。
??何修遠將眼睛從殷啟的身上移開,看向了宮寺:“所以我要綁著跟你們合作了?”
??一聽這話,宮寺笑了:“你當然得跟我合作,因為你不跟我合作,你爹根本就活不了。”
??“可現在你對我的自身安全已經沒有威脅了,所以我想我們應該談些其他的事情了。”
??“哦?”何修遠的眉頭微挑。
??宮寺來到何修遠的身畔,然後衝著殷啟伸出了手。
??殷啟會意,將一柄小巧而鋒利的手術刀遞到了宮寺手中。
??宮寺一邊打量著手裏的手術刀,一邊問道:“打從一開始識破你之後,我就從未問過你,你究竟是被誰指派來的。”
??“現在,我需要他的名字,以及目的。”
??聽到這裏,何修遠不禁笑了。
??派他來的是白正清?不,不單單隻是白正清,而是白正清背後更加強大而偉岸的存在,國家!
??看來宮寺是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然,這裏有一部分也要怪何修遠,因為何修遠的表現絲毫不像是國家派來的臥底。
??更像是一個無法無天有著自我道德準則的孤獨夜行者。
??所謂的夜行者,就是與社會格格不入,卻有著一套自我評價標準的危險分子。
??他總以為何修遠一直都在另有所圖,而忽略了他們最大,也是最可怕的那個敵人!
??見何修遠隻是笑並不說話,宮寺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微笑,手上的手術刀猛的就紮進了何修遠的胸膛上!
??然後順勢緩緩一拉!
??一道可怕的血口瞬間出現在何修遠的胸膛上!
??何修遠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無比,宮寺所劃出的刀口並不深刻,因為他不想,也不能殺死何修遠,他隻想讓他感受一下痛苦罷了。
??切膚之痛,並未讓何修遠開口回答任何問題。
??隻是臉色蒼白,並且用著極具挑釁目光的看向了宮寺,那目光裏的訊息很明確。
??意思是,就算你活剝了我的皮,我依舊不會告訴你任何的事情。
??“早就知道你是個硬漢了,當初在監獄裏受那麽重的傷,你都沒坑過一聲兒。”
??“可惜,我隻是享受這種虐待你的快感哈哈哈哈!”宮寺真正瘋狂的一麵,在此刻暴露無遺。
??先前在路上與何修遠共同的默契與並肩作戰,仿佛隻是一個夢而已。
??接著,他又在相反的方向再次給何修遠的胸膛上狠狠的割了一刀。
??鮮血,染紅了何修遠那雪白的襯衫。
??但他仍舊一個字都不肯吐露,這也更加激發了宮寺那近乎變態般的虐待欲望,在殷啟笑眯眯的目光之下,長達半個小時的虐待終於結束了。
??何修遠的身上到處都是被手術精心割出的細致傷口。
??而這期間,何修遠甚至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隻是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整個人都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
??宮寺意猶未盡的將手術刀放回到殷啟的手中,一邊嘬著牙花子,一邊調笑說道:“先前說你是個硬漢,還真的是小看你了,沒事兒,我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來糾纏。”
??這時,殷啟笑眯眯遞上一條雪白的手帕,並且平靜的在一旁提醒道:“這個出血量,如果在不進行傷口縫合的話,大概有上半個小時,他就會進入休克狀態,這種情況下,休克長達十分鍾以上,神仙也難救了。”
??宮寺歎了口氣,接過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說道:“那就交給你了,別讓他死了,他腦子裏,還有我跟我哥想要的東西呢。”
??殷啟看了何修遠一眼說道:“是,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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