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線索2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不可能!如果運用得當,聲音同樣可以殺人。並不隻是因為共振,而是聲音的震動在引起空氣振動的時候,同樣改變了磁場。用聲音的震動就可以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進行自我保護或者殺死目標。
那一聲槍響,震動了她同樣震驚了護衛的特種兵小隊。這世界上竟然還真有能多在龍卷風中的人!他們開槍,但子彈的力量還不足以對裏麵的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隻是此時,她的笛聲更加清冽高揚,在他們麵前那龍卷風竟然發生了變化。那是他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龍卷風瘋狂的向著她衝過來的時候,卻忽然越來越大,卷起的沙塵越來越多,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的是那些沙塵似乎接到某種命令,像被什麽東西碾壓這一樣,那些沙越裹越緊。朦朧中他們似乎聽到了裏麵那個人痛苦的叫聲,可是她沒有停手。笛聲繼續,龍卷風終於尖嘯著衝向遠方,消失在了視線盡頭的天地間。
“你怎麽樣?”帶隊的軍官湊過來緊張的問道。
她苦笑:“我沒事!你先看看其他兄弟們有沒有事!噗——”話未說完,一口血噴出,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了,身子晃了晃,幸好有軍官扶著才沒有摔一個嘴啃泥。
軍官急了:“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救援部隊應該快來了!找急救包,傷口拖不得!”她苦笑。這樣的事她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她用笛子引起聲音空氣的共振,因為控製得好那些護衛人員不會有事,而她不同。她手裏拿著那隻笛子,吹笛子要耗傷胸中的真氣,而共振形成後第一個攻擊的對象就是她!如果她真的練了氣功有了內力,這點小傷根本就不算什麽,可是她沒有內力,而且她身上本來就有重傷!
對方除了馭獸者竟然還派出了風性異能的人,這些人也是因為體內的64個堿基對發生了某種未知的變異,從而掌握了一種天地間的力量。當我們的科技到達了一定高度,我們就能夠利用自然的力量。同時我們也就能夠解釋這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不解之謎了。很多東西正是因為我們不理解,我們才認為那是迷信!說不定我們信奉的神仙,就是前人類,隻不過他們比我們發達進化到了相當高的程度。說不定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有異能的人。其實這沒什麽奇怪的,可是他們竟然用這異能做這樣的事!要知道幾億個人裏麵才會有一兩個有異能的人,而他們能力大小也是不同的。每一個異能者都是政府要極力拉攏的人,也就是說對方一定是某個官方派來的了。
救援部隊竟然在二十多分鍾後才到達的,領隊的軍官解釋說路上遇上了強烈的沙塵暴!子彈喂了毒,她在救援部隊到來後就再次昏迷了。這次激戰中,護衛隊沒有殉職的,但有幾個人受傷了,當然他們的子彈沒有毒。所以直到後來她一直認為她是最倒黴的,對方竟然要置他於死地!
聽到被伏擊的報告,首長們震怒了。什麽人這麽大膽子竟然在中國境內搗亂!聽到對馭獸者還有那個異能者的描述,將軍沉默了,揮手讓軍官離開。這就要從長計議了,要說這背後沒有什麽鬼才信呢!
她昏迷了,發著高燒,還開始說胡話了。他們想不明白那隻笛子是怎麽回事,中科院聲學研究所的專家闡述了這其中的道理。專家對這個例子很驚訝,同時做了很多實驗證明了她的正確性。所長更是打報告要把研究出這個問題的人員招進研究所,無奈報告一如黃鶴杳無音信。
老首長化了裝,帶著幾個主要的領導人就到了她的病房。她發燒燒的滿臉通紅,手腳不斷揮舞著,配合著嘴裏的話,總讓他們心驚中帶著心疼,她一直叫著“爸爸、媽媽”。老首長用手撫著她的臉,把臉上的碎發向旁邊撥了撥。她一把抓住那隻手,急切的說:“媽媽,不要離開我!我怕!不要走!我聽話……”
老首長愛憐心疼的說:“我不走!丫頭,我不走!”然後對著跟隨的人說:“接上夢境成像係統,我想我們應該知道她的夢境!這些應該是她心中最真實想法!”
她蜷縮在漆黑的屋子裏,旁邊隻有一隻小小的蠟燭。外麵是呼嘯的北風,雪花從窗欞的破碎處飛了進來。她凍得都哆嗦了,牙齒上下直打架。她終於起身,走到主屋前,顫抖著說:“爸媽開門!爸媽,讓我進去!我冷!”
一青年男子衝出來,橫眉立目的說:“滾回你的狗窩!你不是有地方住嗎?”
“可那裏好冷!”她哀聲欲泣。
“滾!有地方住還要挑三揀四!小心我把你扔街上不要你了!”男子惡狠狠的說,使勁關上了門。
她蜷縮在門口,嚶嚶哭泣。不久門開了,男子沒有任何廢話,劈頭就是一頓棍子。“說了讓你滾回你的狗窩,想找打是不是?”
她哭著走回去,在燭光中揉按著身上的青紫痕跡。
還是那間小屋,還是那破舊的窗子。她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顫抖著。外麵電閃雷鳴,風雨從窗子裏襲進小屋,把小屋裏的蠟燭吹滅了,那些柴草淋濕了。所以第二天她又被暴打了一頓,因為那些柴草她沒有保護好。她哭著說:“爸媽,我一定聽話,我怕打雷!”
“多大人了還怕打雷!說出去也不嫌丟人!別給自己找借口!”又是一頓暴打,雨點般的棍子霹靂啪差的落到她瘦弱的身子上。
這次換了場景,她在認真聽課。然後下課了,可同學們沒有出去玩耍,而是走到她的身邊搶了她的作業本和筆,然後又對她拳打腳踢。嘴裏罵著:“野種,沒人要的孩子!沒人要的孩子!叫花子!”
她隱忍著,屈辱的淚水圍著眼圈直轉,可沒有掉下來。上課了,那些小孩們才意猶未盡的回到座位上。老師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冷冷的說:“李誌華,現在上課了!不要影響上課紀律,要哭就出去哭!出去!”
她被趕出了教室,因為她影響了老師上課。後來她考上了高中,可欺負她的那些同學竟然沒幾個考進那所重點中學。然後老師看她的眼神變了,曾經對她喝罵的老師變得和顏悅色。笑咪咪的說道:“誌華呀,要是沒有老師怎麽會有你的今天呢!所以明天如果記者采訪的話你應該知道說什麽吧。”
她低著頭沒說一句話,然後轉身離開。老師氣得跳腳,而她去了方老師的家。方老師熱情的把她接進去,給她擺了一桌子好吃的,噓寒問暖,可以說無所巨細,什麽都想到了。方老師最後說:“誌華,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內向了!現在怎麽越來越內向呢?有什麽困難和老師說!”
她哭了,撲到方老師懷裏大哭起來。喃喃問道:“方老師,為什麽你不是我媽媽?”
方老師愕然,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輕輕撫著她的背說:“誌華是好孩子,方老師很喜歡!方老師相信誌華一定會出人頭地的,一定不會讓方老師失望!”
她鄭重的答道:“恩,我一定不會讓方老師失望!隻要能讓方老師生活好,我願意付出一切!”
方老師搖搖頭:“傻孩子,到時候常常來看看老師就是了!”
迷霧重重,眼前是一片公墓。而墓碑上的人是方老師,她站在那裏任冷風呼嘯,任冷雨落下。方楊說:“走吧,咱們該回去了!我媽希望你生活得好好的!”
她哭了:“方老師,你為什麽不等我?方老師,為什麽?”仰天長嘯,為什麽?
方老師的影子從空中出現,慈愛的笑著:“誌華,一定不要讓老師失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誌……”
爸爸來了,媽媽來了,哥哥也來了,他們都對她微笑著。爸爸說:“誌華,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
她笑,媽媽說:“小華,想死媽媽了!你怎麽這麽久不回來?”
她還是笑,哥哥來了捏著她的鼻子,嗔怪道:“你都多大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怎麽能那麽任性呢?快點吃生日蛋糕了!”
她笑容燦爛,可是一瞬間爸爸變成了持槍的殺手。“你這個禍害,我殺了你!”
她害怕的跪下了“爸,我不是!我什麽也沒做錯!”
媽媽麵目猙獰起來:“沒有做錯?哼哼,那你為什麽不給家裏寄錢?”
她剛要辯解,哥哥就衝了上來。“是你花光了家裏的錢!你這個吸血鬼!”
她哭著跑了,他們在後麵緊追不舍。最後她跑到了懸崖邊,回過身來,說:“我沒有錯,你們為什麽要真麽對我?再逼我,我就跳下去了!”
“跳啊,你跳啊!”哥哥邪笑著,一步步逼近。
她縱身跳了下去,沒有任何留戀。心中恨意滔天,她憎恨這個社會,她要毀了這個社會!這時候方老師的影子又出現了,她微笑著說:“誌華,老師等著你成功!老師相信你一定會出人頭地!”
“誌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她在迷霧裏,找不到路,她聽到爸爸媽媽的呼喚聲。她大聲叫著:“爸爸,媽媽——”
可是呼喚聲變成了嗬斥聲,晴空也變成了風雨交加的夜晚。她哭著喊:“爸爸,媽媽——不要離開我!”
“你不聽話!”媽媽的聲音。
“我一定聽話!”
“哈哈哈哈,那就陪陪林少爺吧。”獰笑的聲音。
她哭著喊:“不要——”可後麵已經被人抱住了,那是一張和豬有一拚的胖臉。那張臉靠近,嘟著嘴說:“媳婦兒——”
她大力掙紮著,可是掙紮不脫,她哭喊著:“爸爸,媽媽,我聽話!不要離開我!不要扔下我!”
場中的幾個人眼睛都濕潤了,如果這夢境真的是她的記憶,或許他們應該慶幸。她有一個好老師,如果沒有方老師,她這樣的能力如果要顛覆這個社會也不是不能。她哭喊著,抱著老首長的手,叫著“媽媽——”
“老首長?”其中的一個人小心叫道,因為首長的手已經被抓紅了。
“沒事!”老者笑笑,然後撫著她的臉說:“丫頭,你心裏很苦是不是?這些記憶你想忘了,可他們總是變成夢糾纏著你,是不是?別怕,我不走!我在這裏陪著你!她的生日是哪一天?”
將軍說:“不知道!她的檔案上是7月14號,可是每到了那一天她好像就會遭到父母的毒打。所以她也就不再過生日,甚至厭惡自己的生日。”
老者說:“這不好!今年一定要給她過一個像樣的生日!丫頭都這麽大了,應該還沒有過過生日!”
另一個人說:“我們懷疑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因為這孩子四歲的時候得過一場重病,病好了好像失去記憶了,相貌也變了。”
“這是你們情報部門的來的?”老者很是吃驚,“醫院的病曆有沒有查?”
那個人苦笑:“老首長,已經沒有了!那時候縣級醫院管理還是混亂的,那病例早就沒有了!她過去的半年裏曾經做過親子鑒定,可她沒把結果做出來就把所有的材料和數據銷毀了!”
“哦?這倒是新鮮了!”老者很是吃驚,然後恍然。“她還是放不下!總有一天她會在這上麵碰壁,那時候也就明白了!我們的教育是不是應該改改?如果還有和她一樣的孩子,會是什麽樣呢?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幾個方老師的!那樣的老師太沒有師德了!”
幾個人沒有說話,但心裏都在沉思。他們走了,她還沒有醒,依然昏迷著,說著胡話。當然就算說胡話也沒什麽,就算接上那個成像係統也沒什麽,他們最擔心的要是她說胡話的時候把公司的機密泄露了怎麽辦。可她隻是回憶著小時候的那些事,看來她也不是表麵的那麽豁達。
“麒麟,你記不記得我受傷後返回的時候被伏擊?”我對那件事還是耿耿於懷的,雖然最後俺老人家命大活了下來,也報複了相關人員,可不代表我就心胸開闊。
“記得呀!怎麽了?”
“那個馭獸者還有禦風者,他們是怎麽知道我們要走那條路線的?這其中一定有古怪!”我很肯定的說。
“是啊!有鼴鼠!你不是已經確定是秦楠了嗎?”麒麟好像沒多大興趣。
“我現在是確定是他了,可我想不明白這背後好像有什麽黑手推動著!你說會不會是那雙眼睛的主人?”我很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