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原來是這樣
“誌華，你知道老首長一生的經曆嗎？”看著我吃過飯，趙海博問道。
我很老實的搖頭：“不知道，我在國家檔案館和公安部的數據庫裏找不到，既然如此就不去找了。如果他想讓我知道自然會告訴我，何必自尋煩惱！”
趙海博翹翹大拇指，說道：“嗬嗬，我們沒有看錯你！他想讓你知道！他的故事隻有那些級別非常高的人才能知道，幾任首長的選定也要他同意了才行！他1913年生於一書香世家，15歲考入大學預科班後開始鬧革命，並在這一年入黨，四年地下工作後轉入革命根據地成為一名紅軍團級軍官，之後隨部隊長征抗日直到解放戰爭。建國時他是一縱隊司令，後來抗美援朝，他帶隊赴前線。55年授銜他是將軍，隻是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後，他和幾名開國將領先後暴斃，然後來到地下基地直到今天！”
我麵部肌肉抽了抽，勉強擠出個笑容：“這隻是記流水賬！也太缺少情節了！”
趙海博嗔怒：“你以為這是啊，這就不錯了。當然寫他的也不少，他在那些文學作品中是葉海英！”
我倒抽一口冷氣，天啊，竟然是他。理論上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革命公墓裏還有他的一席之地，上次到北京我還專程去瞻仰這位老英雄去了，我還曾說他命太短，沒有看到新時期的中國，還說過這樣也好少了動亂年代的迫害，他那樣正直無私的人是不應該被批鬥的。那次來北京，在革命公墓裏和我聊天的人好像也是他，當時我就是這樣說的！完了，我竟在當事人麵前大談他的過去和對他的看法！這不是找死嗎？！現在我床上還有寫他的傳記呢，給活人寫回憶錄？我冷汗再次狂湧，真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誌華，我看得出來老首長很喜歡你，也很看重你！他說走出基地你有八年時間，他會等你！即使他等不到那時候，那幾號首長也會看著你的！”趙海博見我不說話，兼之我臉色很不好，又加了一句讓我心情更為惡劣的話。
“咳咳……”我差點被口水嗆死，咳了半天我才緩過氣：“那個以後再說！以後有時間我回去陪他的，幹嘛說得那麽沮喪！”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他身上，你身上擔著多少責任？你們又能抽出多少時間？他90多歲了，說句不敬的話，他還能活多久？我說這些你明白嗎？”
我愣住，這些問題我還真沒想過，責任？是啊，他身上擔著天下呢；時間？我們彼此都很忙，就像是旋轉的陀螺不可能有時間停下；他出來？此等國寶級人物還是好好在基地養著吧。他說這些是為什麽？讓我回基地還是另有所指：“你是什麽意思？”
“等你回國之後就去陪他吧，他很孤單！還有他希望你回基地參與科研！”聲音異常低沉，顯示了他的鄭重和認真。當然這聲音很有穿透力，震顫的聲波似乎要震落房頂上的塵土，如果有塵土的話。
我嚇得縮縮脖子，不敢再說什麽。如果真的要一輩子呆在那個基地裏，那還不如一槍崩了我呢！不是我沒有為國奉獻的覺悟，隻是我更願意心懷天下時身在江湖；不是我不想擔起青年人的責任，隻是我更願意指點江山時信馬由韁；不是我不想成為公務員，隻是我更願意靠自己的實力去爭取。還有一點是我一直引以為戒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過突出總會招人嫉恨，也會招國家忌憚，最終葬在自己的出色上！我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所以還是躲遠一點好！
“怎麽不說話了？你別來火車上那一套！這裏沒別人，我不會心軟的！”嘿嘿，這不是不打自招嗎？看不得女人流眼淚？好啊，以後我就這一招了。
“誰說我要哭了？我的筆記本電腦呢？哼！別以為轉移了話題，經過了這麽多事我就會忘了！”
那家夥嘿嘿一笑，特憨厚的那種，撓撓頭說：“還在信息研究所那幫瘋子手中，你別生氣，我也沒辦法！你知道那些人一個個牛氣衝天，我惹不起的！”
我恨得牙癢癢，真想找隻解剖刀剝下他的麵皮看看有沒有城牆厚！然後在他麵部肌肉上撒上精鹽，讓他體驗一下肌肉強直收縮的感覺！那東西要不是你送過去的，它自己還能長腿跑過去啊？！那可真是天下至寶了！冷靜，一定要冷靜！我笑得無比燦爛：“哦，那是我錯了！我都不知道我那寶貝電腦自己能跑！”
“那是！給你注射昏睡劑後，那電腦得到老首長的命令後就自己跑過去了，比兔子跑的都快！”那個混蛋竟笑嘻嘻的說，臉一點都不紅！
我依舊笑得燦爛：“是啊，警車開道，武裝押運！這待遇真不錯！”
“改天我向首長提議讓你也享受一下，你說你和你的筆記本爭什麽風，再怎麽說它也隻是一台電腦！”
啥？我嫉妒我的電腦？除非我瘋了！我依舊笑著：“哈哈，沒興趣！隻不過那電腦中裝有新興的衛星定位係統，電腦是公司配給我的！你不怕那幫人泄密？”
那家夥麵色無異，我真的很佩服他涵養太好了！他哈哈一笑：“那個啊，李家兄弟接到老首長的命令後把密碼教程都帶來了！”
我說呢，那兩個小子竟高高興興準我的假了，我還當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原來早把我賣了！真的太不仗義了！這叫什麽？！哼，原來還纏著我講2M係統，將我電腦裏的那些新程序呢，知道我不會輕易告訴他們，腦筋都動到這了！真他媽氣人，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整頓整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奇跡，開始時我要報答他們的知遇之恩，後來就是在經濟危機時，我們明暗互助並肩戰鬥成為了共曆生死的兄妹，但平時我們之間經常上演龍爭虎鬥的大片！他們算計我，我也算計他們，不傷大局的小爭小鬥從來就沒斷過。比如他們想要2M係統的源代碼，我不給；再比如他們讓我當副總裁，我堅決不幹，還黑了李軒的電腦……隻要不犯原則性錯誤，我們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借助任何人。“兵者，詭道也”，而這原則就是忠誠於國家和民族，所以他們不算是犯規。可是我很生氣，所以後果也是很嚴重的。我再次擺出燦爛的笑容：“我想說明的是，電腦裏存有我最新的反破譯暴力程序，如果不是用我的指紋和密碼啟動，程序就會激活，他們使用的各種儀器隻要是電腦控製的可能都會被鎖上！如果損失大了別找我！我困了哈，睡了！”說完我笑著躺下，拉過被子罩自己身上。現在我一點也不氣了，他們正好可以幫忙驗證係統的性能，省的我還要費勁讓某些人中套了。如果現在他們還沒有破譯，那我到各國軍事網絡裏走兩圈應該是沒問題吧。嘻嘻哈哈，哇哈哈……
“你笑什麽？”趙海博湊過頭問道：“我覺得你笑得很奇怪，一定有什麽陰謀！剛剛你說的是真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