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認親
“我……”我有些發證，去年國慶白天在超市促銷晚上做家教，最後一天晚上我做完所有的工作後就半夜坐火車跑北京看升旗了，之後去了圓明園。圓明園？是他，那個坐在遠瀛關遺址處的老人！當時隻當他是孤單的老人呢，還和他聊了半天。蒼天啊，如果我逃課去了一次圓明園就有這樣的際遇，我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對，那個人就是我！”老人很肯定地說。“當時我周圍有數百名警衛，裏三層外三層，可以說蚊子都飛不進來！可是當我看到遠處凝望那些殘垣斷壁的你時，我突然想讓你進來聊聊天。你的目光很特別，清涼純粹又幽深難明，蒼涼哀傷又不乏希望自信！這不是一個女大學生的目光！我想你一定有非常的經曆和非常的理想！”
“我？那是我嗎？”我很疑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怎麽不知道，我的眼神一直是天真無邪的，至少很多人這樣認為。所以他們覺得我很單純，很好騙，以為我把心掏給了他們。能夠看懂我的目前還沒有超過一隻手，而他們都是我承認的人。那他呢？難道真是緣分？
老者再次肯定的點點頭，解釋道：“沒錯，就是你！當初你也是頂住了我的氣勢和我聊了很多，涉及了方方麵麵，卻惟獨沒有你自己！之後我讓人調查你，知道你是你的母校曆史上最有悲劇色彩的人物，也是媒體上當時報道最多的人物，知道了你的一切。當時本想幫你一把，難得有緣。可是你太要強了，讓我不敢有絲毫動作，就怕傷了你的自尊，那樣就是毀了你！後來你用八份兼職交清了自己的學費住宿費，我被震撼了！我找來小趙，讓他去你的學校打聲招呼，免去你的所有費用同時補助生活費。你說有人比你更需要這種待遇，我知道當時你的自尊心受傷了，當時我就後悔了，如果就這樣毀了你太可惜了。在這之前你進了海軒，並且以兼職者的身份做著全職人員的工作，銳意改革讓海軒兩周內脫困，我知道你還是你。記得小軒曾經問過一個我們都想知道的問題‘你考那麽多證書幹嘛？’你當是笑著說‘這個啊，擺在桌子上堆灰塵唬人的！’當時我們都笑了，可是笑得同時卻有深思。你並不虛榮，隻是對什麽都看的很透，你吃了很多苦，有著太深的心傷卻對所有的人回以微笑！海軒危機時，你和他們哥倆明暗配合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從那時你就成了我們關注的焦點！”
“我，我……”我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一個詞，隻好低著頭瞪著桌子發呆，再次尋找螞蟻的影子。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他們還是有人知道的，而且比他們知道的更為詳細！可問題是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全部！那樣自己就什麽隱私都沒有了，就像被剪光了毛的兔子，曝光了一切，還要在室溫中挨凍！因為失憶了，很多記憶沒有了，所以很多事他們知道，作為當事人的自己卻不知道。老者同樣沒有說實話，很多話都沒有說，可後來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能當笑話一樣看著那時候的自己耍猴。
老者似乎心情很好，尤其是看到我無語，好像我遇到的人都以讓我無語站我上風為樂啊，我招誰惹誰了！因為我不知道失憶之前太好強了，和他們的關係也很好，這樣的玩笑也是經常開，可所有的人包括他們和我都知道那笑容並不是真心的。他笑了一會，接著說道：“其實那次遇到危機的不隻是海軒，國內許多企業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壓。國家有心出麵卻礙於國際貿易規則，有心無力。隻能從大體上挽回，那次我們都準備著迎接之後的災難了。是你，以一個兼職者的身份銳意改革幫海軒度過危機，還出謀劃策間接著幫國內大多數企業度過這次災難！海軒破繭成蝶，可以在藍天上自由飛翔；那些企業也從中總結經驗更加成熟。多少人都在找那名神秘的軍師，多少老總在打聽你的消息，不管是出於什麽心吧，一律讓小軒和小海擋了架。我知道你那些日子除了上課工作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電腦上，兩周下來，外資套了下來，那些跨國集團也扒了兩層皮，而你瘦了十幾斤。你知道嗎？那些日子每天聽到報告你沒吃飯你隻睡了半個小時，我就想衝過去提著你的耳朵告訴你‘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可又被你感動著，以個人之力用網絡打贏這場金融之戰實在是不易，其實看到那錄像的每一個都被感動著。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說什麽也不放你離開的原因！本來你立了大功，我們應該獎賞你的，可六國的間諜如蝗蟲一般消滅了一批又來一批，唯恐暴露了你的身份，我們就忍了下來。”
“好了，我知道了。我是‘藍色幽靈’。我不該進入那些秘密網絡，我檢討！也保證決不泄露一點！現在能不能放我出去啊？”我已經趴桌子上了，盯著手裏的水杯哀求。真的不能在這裏呆著了，誰知到下麵還有什麽！畢竟我也是做了虧心事的，比如我在網上玩了半天數字遊戲，然後就有了景明花園的房子。如果哪天那個肥的和豬有一拚的人想明白了，我就得乖乖掏三百萬，三百萬啊，扒了我的皮賣了我的肉也拿不出來！海軒是個大企業，高官的薪水也不低，但是我所有的錢都用在了科研和買書上。
“嗬嗬，心虛什麽？我知道你擔心身份暴露，擔心景明花園的房子。”老者很溫和的笑著，但他絕對是千年老妖！
“沒有！”我狡辯。
“有理不在高聲！你在用聲音掩飾自己的心虛！”老者笑嗬嗬的說。“好了，不逗你了！景明花園的房子就送給你了！你費盡心機的得到景明花園的房子除了要整治那頭豬，還是要向小軒小海他們表明：你不是聖人，也是可以駕馭的！就是為了避免兔死狗烹結局，更確切地說是避免同室操戈的慘劇吧！”
我心中一驚，原來他什麽都知道，我這次可能真的要完蛋了。露出自己為最真誠無害的笑容：“那個，您都知道了？那您準備怎麽處置我呢？應該說我是違法犯罪了，而且足夠判兩年的！”
“嗬嗬，我沒說要懲罰你吧！隻是想和你攤牌，交交心，別再跟個刺蝟似的到處紮人！”老者嘿嘿一笑。不無遺憾的又說道：“本以為你會狡辯的，唉，很出乎我的意料。同時也是證明你是一個勇於承擔的人，對理不對人！這一點我很欣賞！告訴你景明花園的房子就送給你了，再告訴你啊，你的鄰居都是我的人，不然就你那點易容技術早就讓人拍了照邀功去了！”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還好不是要我自己去付錢，不是要把我交給司法機關。“那要謝謝了！”
“咦？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怎麽還不明白？”老者有些生氣了，其實說什麽做什麽隻是為她好。讓她知道自己的心，好從心裏承認自己。可是她死不開竅，都說到這份上了，她怎麽還不明白老人的心？太傷人了。
我茫然的瞪大了眼睛：“明白什麽？”
“咳咳”林部長和莫主任可能是被水嗆到了，呼吸不暢憋得臉紅脖子粗，可是麵部肌肉抽搐什麽？（冬冬：蒼天啊，大地啊，你也太讓我失望了，他們是想笑不敢笑！你什麽時候能明白過來啊？誌華：他們笑我什麽呢？我就是不明白嘛冬冬暈倒：……哎呦，摔死我了，你丫的就不扶我一下！誌華：誰讓你不告訴我他們為什麽這個樣子呢！冬冬瘸著腿逃走，並向所有的人申明偶不認識她！）
老者喘了兩口粗氣，喝了兩口茶才慢悠悠地說：“好久沒有說這麽多話了，孩子，我已經和你攤牌了，還不明白嗎？算了，我不問你了，你是不會明白老人心的。我就看你對眼了，這個爺爺呢，你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要不你就留在這裏陪我吧！”
“……”我握緊了茶杯，深呼吸，深呼吸，一定要忍！這他媽和霸權主義有什麽區別，他是不是抽風了？還是神經出問題了？我已經說了不想認！不想有太多的牽絆！怎麽還是這樣呢？（冬冬對著天空大喊：不公平，不公平！我為什麽沒有這樣的機遇！誌華：那是因為你沒有我漂亮。冬冬望天自語：為什麽沒有打雷呢？她在說謊啊！誌華嘿嘿一笑：因為這是事實！冬冬：……）
“丫頭，你想怎麽樣呢？”老者催促道“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