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齷齪之說?
章傑哭笑不得,善意提醒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攔他,他極有可能是你未來的老板。”
“什麽?”前台小姐懵住,“他是……”
“大友集團的老板,陸謙。”章傑衝電梯裏的陸謙抱以恰到好處的微笑,既包含了對陸謙的尊重,也不會顯得他卑躬屈膝,“他來找楊總,肯定是為了收購的事情。”
陸謙微微一怔,微笑回之。
電梯門緩緩關上,陸謙立刻問道:“這個人有點意思,錢同,你查過他?”
錢同道:“了解不多,不過我打聽過,騰達市場總經理是程英,這個章傑是副經理,但是不少人都說程英是靠送禮上的位,章傑才是有真材實料的那一個。”
“有點意思……”陸謙似乎對章傑這個人產生了很濃的興趣。
而此時一樓電梯門外,前台小姐已經忐忑的有些發抖,愁眉苦臉的:“章經理,您不是在嚇唬我吧?楊總真會把公司賣給大友啊?”
以她的資格還不足以知道公司內部的運營情況,隻知道最近公司冷清了不少,甚至人事動蕩幅度很大,可是要說公司會被出售,她還真是不敢置信。
“你知道我今天特地回來是為了什麽?”章傑的笑容裏忽然多了一抹淒然和苦澀,“在這之前我就已經辭職了,我今天回來,就是想幫楊總渡過難關。但是可惜,他根本……聽不進去我的勸告,嗬嗬。”
“咱們騰達最大的支柱產業就是海貨市場,其他領域的項目根本不足以支撐這麽大一個公司運營,懂嗎?現在楊總隻能選擇賣掉公司,否則他將麵臨巨額負債。”
“現在龍皇的白展龍就在上麵,說白了,龍皇就是想趁火打劫,把騰達海貨市場拿下……”
章傑的神色很複雜,像是在給前台小姐說話,卻又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
前台小姐糊塗了:“那要這麽說,龍皇才會是新老板啊。”
“你覺得龍皇有勝算?”章傑苦笑道,“是,龍皇在本地有七十多年的經商曆史,絕對算的上是地頭蛇,但是大友又何嚐不是過江猛龍?大友來了不到兩個月,不但建立了自己的海貨市場,還把產品宣傳得街知巷聞,日銷量甩龍皇產品三條街,從這一點足以知道陸謙這個人有多大能力了。”
前台小姐苦著臉表示不能理解。
她隻負責接待來客罷了,至於過江龍能不能幹過地頭蛇,她是真不知道……她還知道,如果楊茂真的把公司賣給大友,那她真可能因為剛才的行為而被炒魷魚。
哎!這下可如何是好?
“好了,相信陸謙不是小肚雞腸那種人,等他成了你的老板,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辭退你。”章傑居然看出了她的擔憂。
“章經理,您……您怎麽知道啊,您和他很熟嗎?”前台小姐費解道。
章傑笑道:“今天也算是我第一次見他本人,並不認識。”
“啊?”小姐崩潰道,“那您怎麽就敢斷定……哎,算了算了,大不了我換份工作就是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懶得聽章傑再多解釋,可是嘴上說著不在乎,心裏卻是焦急萬分。
這年頭找份工作太不容易了……
章傑笑了笑沒再說什麽,心裏想著:“能這麽短時間就把集團推到這麽高的位置,足夠說明陸謙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了。”
他又想到楊茂之前不聽他的勸告最終導致敗在飛橫之下,心中不免一陣惆悵惋惜。
當初若是楊茂聽勸肯主動和大友集團合作,他騰達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田地了……更讓他又可恨又無語的是,他對騰達還有感情,今天來找楊茂想幫他支招渡過難關,結果可好,楊茂堅信他是來幸災樂禍的,硬把他罵了一頓。
“這樣的老板,公司不滅才是怪事。”
搖頭苦笑,章傑大步流星而去。
……
“騰達是我一手創建起來的,從無到有,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嗎?”
辦公室內,楊茂哭喪著臉衝白展龍吐著苦水:“現在要我賣了公司,就等於是讓我親手把孩子賣掉,白總,這種痛苦你能明白嗎?”
白展龍保持很官方的笑容:“我能理解。但是楊總你更應該懂得,這就是商業,任何一家輝煌無比的公司都會免不了有被市場淘汰出局的結果,當初您親手搞垮的公司並不少,對嗎?”
楊茂苦笑道:“話是這麽說,可是……白總,就不能給龍先生說說,讓他幫我這一次?”
“龍先生肯出二十億,已經算是幫你了,要知道照現在的趨勢走下去,騰達市值隻會越來越低。”
“二十億……可是龍先生說的是五十億啊。”楊茂急得都要哭了,要他親手把孩子賣了不說,還要讓他廉價賣掉,怎麽可能甘心啊?
“但是龍先生提出五十億的時候,你並沒有答應,不是嗎?”白展龍依舊保持著微笑,但這時候這微笑裏就有點邪乎的味道了。
楊茂臉紅脖子粗,罵罵咧咧道:“我特麽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啊,虧我一直堅持和你們龍皇合作,哪怕龍皇拿產品以次充好給我的市場裏供貨,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可好,哼!”
“我勸你一句,再這麽聊下去,二十億的價格恐怕都……”
白展龍談判的氣勢很強,絕對碾壓楊茂。
但這次他的話沒說完,突然有人推門而入,朗聲說道:“二十億也太坑人了吧!?”
白展龍和楊茂不禁紛紛色變。
“白總。”陸謙邪魅的走到白展龍身後,意味深長的拍打他的肩頭,陰陽怪氣的笑著,“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現在又是龍皇的人了,對吧?”
跟進來的陳娟兒很是意外的看著白展龍,立刻恍然大悟:“他跳槽根本就是假的,是幫龍皇搞臥底啊?白展龍,你還真是有夠齷齪的!”
白展龍臉紅瞬失,氣定神閑的笑道:“這隻是很正常的商業競爭罷了,哪兒有齷齪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