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副經理
隻是人群裏，有幾個好事兒的家夥，悄咪咪的掏出了手機。接著前麵人的掩護，開啟錄像功能。
陸謙沒想打趙莉莉一個電話，把集團總部大半的人都給招來了。
麵色雖然沒什麽變化，但心裏卻是一陣氣悶。
尤其是正在聽趙莉莉介紹情況的姚澤鴻，一臉忍著笑的模樣也就算了。
居然還抽空兒，偷偷的衝自己眨了眨眼睛，真是氣的牙根都刺撓。
問題是這麽大的場麵，人群裏還有人在偷偷錄像。
他這個大友集團的當家人，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不合時宜的動作。
穩住了心神，陸謙的目光環視一周，將圍觀群眾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沉穩下氣勢，揚聲說到：“首先，我要向諸位顧客道歉。因為集團各級管理層的疏忽和放縱，導致了海鮮市場的混亂現狀。”
陸謙沒有介紹自己，但這種場合，代表著集團管理層出來說話，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
人群中更多的人，掏出了手機開始錄像或者照相。畢竟大友集團，異軍突起的太太快。已經快成為老百姓茶餘飯後的“城市奇談”了。
如今高度疑似大友老板的陸謙，忽然暴露在大眾麵前，還是很有噱頭的。
陸謙沒有理會拍照和錄像的人，以挺拔的身姿立在當場。
言辭懇切的繼續說道：“同時，我向大家保證，市場的一切亂象，都將會在今天終結！後續，我們會清除不法商戶，並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建立起更加完善的管理和長效監管機製。還廣大消費者一個，舒心、安心的購物環境。”
“好！！”
“說得真不錯！”
人群中有一些人，配合著叫了聲好，同時拍了幾下巴掌。
而大部分人，則冷眼相看，表情上根本就沒什麽反應。甚至有些人，還麵露嘲諷之色。
大家反映冷淡，完全在陸謙的預料之內。
畢竟，這年頭官話、套話、漂亮話，大家聽得太多，早就免疫了。
陸謙知道，能打動大家的，隻有切切實實的行動。
於是，不去理會人群中的竊竊私語，目光掃過了周圍目光躲閃的商戶們。
揚聲道：“諸位商戶，大家也看到了，集團的高管和各部門的負責人，已經全都到了。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們，集團對海鮮市場的整頓工作今天就會開始。”
“首先將會被追責的，就是瀆職尋私的管理層，還有在他們保護之下的市霸、行霸。而且一旦落實，無論是誰，都絕不姑息。你們要明白，那些人的存在，敗壞的是我們整個海鮮市場，甚至是整個集團的名譽。”
“而市場的名譽受損，會影響我們大家左右人的收益。而損失最多的，就是我！市場的最大投資人，也市場收益的最大受益人。現在，我就站在這裏，在集團總部所有管理層的見證下，向你們保證——”
頓了頓，陸謙深吸一口氣：“今天，你們反映的情況，無論涉及到誰，集團都會嚴查到底、追究到底！你們如果因為反映情況，而遭到報複或是打壓，集團也會管到底！如果沒人管，你們以及你們的家屬，可以隨時去總部，直接向我反映，我親自管！”
“好！”
圍觀的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陣叫好聲。
雖然陸謙剛剛的話，是對著商戶說的。但是所有圍觀群眾，都切實感覺到了他整頓市場現狀的決心。
“光頭龍和這個經理是叔侄關係，他們就是市場最大的市霸！他們……”
終於，有個商戶忍不住憤恨的開腔兒了。
不過他的話沒等說完，就被旁邊的媳婦給擰的閉了嘴。
商戶閉了嘴，但是起到了很好的帶頭作用。
緊接著又有人開口：“大家一個檔次的尖貨，他光頭龍不賣完，我們就不能擺出來。”
“行價都是他們定的，我們誰敢跳價，他們就整誰！”
“這個經理濫用權力，誰家不服就找借口罰款……”
“還有於強也是個流氓，淨下黑手，我家上次……”
一時間，空氣中控訴的聲音不斷響起。
於大海和欒經理兩人麵麵相覷。
光頭攤主腿腳在大哆嗦，剛想用很辣的眼神警告出聲的商戶。下一秒，就對上了陸謙滿是堅冰的鋒銳目光……
周圍賣生鮮的商戶，你一句我一嘴。一會兒的功夫，就說出了一大堆於光頭攤主的惡劣行徑。
而且還有其他個例。
陸謙越聽，眉頭皺得越深，打量了欒經理一眼，看來這些事背後應該還有人呀……
要不憑著欒經理的權利，可包庇不了這麽久。
很快遠些位置的商販也跟著開口，被控訴的人也呈現擴散趨勢。
大票圍觀群眾，從聚精會神的傾聽，變成了興高采烈的談論，偌大的市場，完全被一片鬧哄哄的嘈雜聲籠罩。
當一位賣冷鮮的大姐，言辭激烈的控訴完冷鮮區的分片管理員後，陸謙抬手去了右手。
鬧哄哄的場麵猶如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瞬時間安靜了下來。
“法務部的人來了沒有？”陸謙冷聲問道。
“陸總。”法務部部長聞言上前一步。
“帶著你的人，分組行動。”陸謙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然後吩咐道：“今天下班以前，完成統計和實事落實，有問題沒有？！”
“沒有！”法務部部長回答的幹淨利落。
“還，開始工作吧。記得我之前過說的話。”陸謙表情肅然的提醒了對方一句。
“請您放心，我和法務部全體同仁，一定嚴格遵循您嚴查到底、追究到底的指示精神。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敢於擾亂市場正常經營秩序的壞分子。”法務部部長的保證聲，鏗鏘有力。
“行，先去忙活吧！”陸謙這才點點頭：“今天這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是！”
“陸總放心！”
——
這邊事情剛解決完，陸謙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心中一喜，拿起來瞄了眼來電顯示，上邊備注著大大的“茅洪”。
頓時會心一笑，既然茅洪主動來了電話，那這事看來，十有八九能成之。
“那啥，莉莉我先出去一趟，餘下的事你來安排好。”陸謙說了一句，就要離開，但是看到那一臉賤笑的姚澤鴻，忍不住懟了一句：“鴻叔，你是看中哪個美女了，那口水都流到脖子上啦！”
姚澤鴻一愣，隨手去擦了下，但是發現什麽都沒有。
正要詢問陸謙，卻發現四周的“老熟人”都在捂著嘴巴，盯著自己偷笑。
這才發現被耍了，尷尬的同時不免苦笑一聲：“這個小滑頭……”
——
陸謙很快就到了茅洪發過來的位置，是一家規模極大的敬老院。
茅洪已經在門口等候，陸謙停好車，笑著迎了上去。
兩人一握手，茅洪就開始嘮起來：“哎，現在年輕人壓力大，抽不開太多時間陪家裏老人呀，請保姆又擔心無聊，隻能送來敬老院，平時和別人下下棋，嘮嘮嗑，每天抽點時間來看看……”
陸謙點點頭，表示認同。
但是心裏則持不同意見，敬老院雖好，但終究沒有家裏好。
不過這一次兩人的談話氣氛和上次完全不同，主要是茅洪並未追究陸謙帶走的那瓶酒……
“茅叔，不知道此次邀我來敬老院，是……”陸謙聞道。
茅洪哈哈一笑，開口說道：“就是為了合作的事，我父親想和陸總談談。”
陸謙恍然大悟，莞爾笑道：“十分榮幸！”
同時心裏也打醒十二分精神，因為即將麵對的，是商業老油條。
敬老院占地麵積頗大。一路走來，茅洪相繼和幾位老人打過招呼，看來也是這裏的熟客。
來到一間簡單的家居庭院式房子跟前，穿過前院花草，就來到精致裝修的小洋房裏頭。
茅洪輕輕推開門，一邊說道：“爸，陸總來了。”
房子裏家具齊全，擺放整齊，一位年逾八十的老人，正帶著老花鏡在木桌麵上看出。
正是茅潤華。
聽茅洪說話，這才抬起頭，笑嗬嗬地起身迎接。
但似乎腿腳不是很方便，走起來還要用拐杖支撐著。
“茅老，您慢點，坐著就行。”陸謙急忙上前，雙手攙扶著老人坐下。
同時，暗暗運轉超人眼鏡，開啟醫生係統，查探老人家的腿腳。
再開啟透視，茅潤華腿腳細致到骨骼，都被陸謙看得一清二楚。
膝蓋的關節處，有嚴重的勞損和淤血。
主要是那一塊淤血，嚴重阻礙著血脈流通和關節生長，導致了腿腳問題和類風濕。
茅潤華請陸謙來，本意是想跟陸謙的合作“殺殺價”，但是陸謙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小腿，不由有些疑惑。
“小陸？”茅潤華開口，溫和地問道：“實在不好意思，因為這腿的問題不宜多走動，所以就勞你過來了。”
陸謙急忙一擺手，收回目光，說道：“沒事茅老，但是你這腿病，我想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哎，是呀！”茅洪接過話茬，替老父親說道：“已經有五、六年了，去看了不少教授醫生，都說是常見的風濕病，隻能開藥調理無法根治。但是普通的風濕下雨天會疼而已，我爸這個，走路都成問題。”
“哈哈哈，老毛病，不說也罷，小陸別見怪哈，我也是聽小洪說了你的事跡和合作意向，所以特地想和你聊一下。”茅潤華跳過這個話題，直入正戲。
“不不不，這個病我應該能治。”陸謙微微一笑，說道。
“能治？！”茅洪臉色一喜，緊接著連忙追問道：“原來陸總還是醫學界的人，不知道之前在哪裏高就？”
陸謙搖搖頭，說道：“並不是，隻是我家祖傳有丹方，專治各種疑難雜症，我剛才看茅老雙腿，似乎內有淤血，阻礙血脈流通，要是去醫院治療，手術的話隻能截肢，沒有特別好的辦法，隻能壓抑，對吧？”
一聽到陸謙說“祖傳”兩個字的時候，茅洪眼裏閃爍的興奮瞬間就下去了。
現在是科學社會，一般來說，祖傳意味著什麽……偏方唄！
也就是看個人運氣，運氣不好就治不了那種。
不過聽著聽著，茅洪瞬間就不淡定了，陸謙隻看了老爺子一眼，就能瞬間分辨出是什麽疾病，具體情況如何，甚至西醫推薦的方法都說得出來！
難不成……這小子調查過自己父親的病史？
似乎也沒這必要吧……
茅洪心裏想著，嘴上則說道：“實不相瞞陸總，家父這病和你說的一模一樣，所以這幾年過得也很辛苦……”
“茅老，要是不介意的話，我給您看看？”陸謙想近距離再仔細觀察下病情，才下定論。
“哎，老毛病了，小兄弟要是不介意的話，就請看看吧。”茅潤華但是很好說話地伸出病腿。
一來，他作為那個年代出身的人，多少對老偏方還保留這一定的認可，所以也頗為樂意嚐試下陸謙的祖傳秘方。
二來，實在是病痛難忍，就算隻有一絲希望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