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無畏的掙紮和狡辯
到了宮中,路永昌一個人率先走進了殿中,老淚縱橫道:“皇上,阿柔找到了,孟家小姐也找到了。”
??成德帝抬起頭問:“可知道是誰將她們綁了去了?”
??“這……”
??路永昌支支吾吾半天不肯把話說明白,成德帝卻心裏一沉,他皺起眉頭,冷哼起來。
??“大膽說。”
??“皇上,綁架我女兒的人竟是太子啊!”
??“什麽?!”
??成德帝大驚,手中的毛筆在紙上劃出了長長一道。
??路永昌低下頭又道:“皇上,是三殿下同臣一起解救阿柔的,他現在帶著太子和阿柔她們候在殿外。”
??“帶上來!朕要好好地問問他!”成德帝幾乎是從牙縫裏講話擠出來的。
??不過多時,四個人一同走了進來,紛紛跪倒在地。
??太子穀慕陽臉色陰晴不定,他在腦子裏拚命地想著一會該怎樣才能逃脫罪責。
??成德帝看到本應該被關在東宮罰緊閉的穀慕陽,臉色很是難看。
??“太子,朕讓你關禁閉,你怎麽出現在這裏?”
??穀慕陽見成德帝沒有率先問他綁架的事情,神情微緩,他急忙道:“皇上,兒臣本應該是在東宮待著的,但是你也知道,馨兒剛嫁給兒臣,這幾天不知怎麽老想吃酸。”
??“兒臣左右也不放心交給旁人去買,今日這才混出了宮,想給馨兒買點酸的吃,想不到竟被路大人和三弟誤會了。”
??“請父皇明鑒啊!”穀慕陽伏地求饒。
??聽到穀慕陽這番話,路之柔簡直是瞠目結舌,這個穀慕陽平日裏看著有些愚鈍,但是關鍵時刻說起話來,倒是很會為自己辯解。
??先是表明賈雲馨有懷孕的跡象,讓皇上把關注點放在這上麵,如此穀慕陽做什麽事,都會讓皇上心軟,並且原諒。
??後來又說種種跡象是誤會,這樣她跟孟巧曼無論說什麽,都會在皇上心裏打一個問號。
??路之柔將眼中的眼淚擠了出來,她對著皇上說:“太子殿下滿口胡言,皇上莫要輕信於他啊!”
??“昨夜太子就出現在了關我們的別院中,竟然口口聲聲說要同我們……同我們……”
??路之柔說不下去了,她將孟巧曼擁入懷中,兩人哭了起來。
??穀慕陽急忙道:“皇上,郡主這是在汙蔑我。”
??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穀慕陽急忙拉住穀慕容道:“父皇,三弟可以為我作證啊!”
??穀慕陽看著穀慕容道:“三弟,你忘了昨夜你去東宮找我,我還同你暢聊了好久呢。”
??穀慕容表情溫和道:“二哥,但是臣弟去的時候,二哥可是不在的呀,是嫂子出來招待我的,我們足足等了二哥一炷香的時間,二哥才姍姍來遲。”
??“今日找到郡主之後,我才發現,從關押郡主的別院到宮中正好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穀慕陽目露凶狠,他忍不住倒退了兩步,伸出手,顫抖著指著他們吼道:“你們這是聯合起來汙蔑我!”
??“皇上,你莫要被他們蒙蔽了啊!”穀慕陽衝著成德帝道,“說不定,連郡主被綁架這一件事,都是假的!都是他們串通好來汙蔑我的!”
??而路之柔拉著孟巧曼靠近成德帝,跪在地上,指著她脖子道:“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昨夜我們不從,太子殿下竟讓人用刀子抵住曼兒的脖子,以此來威脅我。”
??“您看看,曼兒的脖子都被劃傷了。”
??孟巧曼本來就白,一道血痕出現在脖頸上,紮眼得很。
??“就在阿柔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人進來跟太子說了幾句話,太子這才匆匆離去,阿柔與曼兒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皇上,阿柔絕沒有說謊。”
??孟巧曼像是受到了驚嚇,她顫顫巍巍的說:“皇上,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們不敢說謊的。”
??成德帝震怒,直接讓人把東宮的人帶過來當麵對峙,包括賈雲馨。
??穀慕陽冷汗都流了下來,他知道今日之事他難逃一劫了。
??很快,賈雲馨帶著東宮一眾下人來了,她看到殿中有這麽多人站著,心一驚,隻覺得定是出什麽事。
??成德帝讓人把幾個下人拖了下去,審訊幾個人昨夜太子是否在東宮裏。
??然後他親自開口問:“馨兒,昨夜太子是否一直在東宮裏?”
??賈雲馨心一顫,她下意識看了穀慕陽一眼,看到他一臉陰鬱的樣子,急忙回過頭。
??“父皇,殿下一直都在呢。”
??接下來就如同昨夜一樣,賈雲馨跟成德帝說了太子紮花燈一事。
??穀慕容突然道:“嫂子,臣弟覺得,事到如今,你還是莫要撒謊的好,畢竟父皇已經讓人審問東宮的下人了。”
??賈雲馨有些慌亂,她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看到路之柔和孟巧曼有些狼狽的樣子,她隻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所以更加不敢開口亂說話了。
??此時,穀慕陽跪下來開口了。
??“父皇,兒臣承認,兒臣昨夜確實是出去了,是因為馨兒想吃酸,所以兒臣才去買,但是半路聽到三弟來了,兒臣怕擅自出宮一事被三弟所知,這才匆匆趕回來,還騙了三弟。”
??“請父皇責罰!”
??成德帝臉色陰沉不定,他不太相信穀慕陽隻是出宮給賈雲馨買吃的,但是賈雲馨懷孕的跡象確實是讓他驚喜不已。
??這時,穀慕容卻笑著說:“父皇,無論嫂子有沒有身孕,都不能掩蓋二哥綁架郡主和孟小姐的事實啊。”
??“剛剛聽到二哥說嫂子今日愛吃酸,兒臣便讓人去請太醫了,想必太醫一來,就知嫂子究竟是不是有身孕了。”
??賈雲馨臉色一變,她無論如何不能說謊,不然欺君的罪名勢必會連累賈家的。
??“父皇,我並沒有身孕,隻不過就是想吃酸而已。”
??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眾人齊齊看著成德帝,似乎是在判斷成德帝究竟相信了誰的話。
??而成德帝臉色一直陰沉著,遲遲不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穀慕容發現一個身影站在了門口,他轉頭一看,盡是司雙。
??司雙衝著他使了個眼色,穀慕容便有了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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