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嘖嘖,還真是毫不手軟。”
徐嘉瀚站在比試台的入口處,那同樣也是離開比試台的階梯。說來也是很巧,顏渙這場比試過後就是徐嘉瀚。
他早早就等在了入口處,本以為比賽估計還會慢慢來一段時間,沒想到顏渙隻是兩三下就讓對手丟盔卸甲。徐嘉瀚饒有趣味地看向那些為顏渙而尖叫的姑娘們,心道看到這等不憐香惜玉場麵還能為顏渙鼓掌的人,當真是看不清形勢。
“讓本大爺來教教你什麽是憐香惜玉。”擦肩而過時,徐嘉瀚輕聲說到,嘴角還帶著痞笑。然而顏渙懶得理會他,用餘光掃過一眼後不再將任何眼神分給他,拿出玉笛招來白鶴,似仙人般地離開了場地。
徐嘉瀚見他離開還有幾分失望,他還挺想在顏渙麵前出一次風頭,奈何人家壓根不想看他。
他帶著些許不爽感躍上了比試台,本想著能見到個溫香軟玉的美人等著,然而抬頭卻發現那上麵分明站著個彪形大漢,看那身材似乎比他都要壯碩不少。那大漢見他上了台子,略帶為難的說道,“灑家便是花百重。”
是個男人?
徐嘉瀚冷笑一聲,客套地說了句,“在下徐嘉瀚。”
他是真以為花百重是個女子,上台前還在想如何讓人輸的不尷尬,這下倒好,正方便他放開手腳打。
“他這是受什麽刺激了?忽然變成這種風格。”
與花百重對上的徐嘉瀚這次極為硬朗,倒不是說他以前怎樣,而是這種光明正大想要把對手往死裏打的作風不太像他。他往日總會遮掩一些,叫人難以看清意圖,然而現在卻是距離他有些遠的子夜也能看出他的殺意。
那柄赤紅色的刀不知何時回到了他的手中,颯颯生風,攻擊速度極快,不給對手留下任何躲避的機會。他周身的靈力有些躁動不安,像是瘋了一般的傾灑而出,靈力受他的情緒所影響。
“嘖,還真是弱。”徐嘉瀚抬刀向大漢砍去,期間稍微控製了下自己的力度,最終的結局僅僅是讓人從台子邊緣掉了下去。
折磨對手向來是徐嘉瀚比試時的一大看點,雖然大家對於徐嘉瀚這手段十分唾棄,但這不代表沒人愛看。今天少了這麽個環節,倒是讓其他人有些不太適應,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麽一樣。
不過這也隻能算作是一個小小插曲,很快便被其他的話題揭了過去。
“閣下便是子夜?”
比試中途,忽然有人站到了子夜身旁,那是張很溫柔的臉,雖然好看但卻很不起眼。她的臉毫無辨識度,若是有這樣的人從身旁走過,九成九的人難以記住她的長相。
“你是?”
“畫秋,是鳳寰宮中的女侍。”聲如其貌,說話間很是溫柔。她亮出自己的玉牌,那上麵寫著“櫟”字,“殿下正在華榮客棧等候您,煩請您隨我去一趟。”
昭陽公主本名白暮櫟,本來是要避諱著望月帝的,然而她得當今天子寵愛,群臣也便隨她去了。盡管仍有人要死要活,但前朝的規矩如今的天子可不認,也沒人拿死來威脅天子讓其女改名。
子夜疑惑地看了眼畫秋,“不知公主找我有什麽事?”她不是很能想起自己與昭陽公主有何交集,理論來說她們甚至沒有見過麵。
“這就不是屬下會知道的事情了。”畫秋低頭答道。
畫秋絕對不會將過多的信息展露,那不是她該說的話。她是唯一一個從昭陽入住鳳寰宮起便跟在身邊的人,公主不希望下人說多餘的話,這點她最清楚。她想起那個嘴碎的新女侍,不由得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那我能帶著他一起去嗎?”
這指的是師北辰,子夜總不能將師北辰單獨留在這裏,這不安全。可畫秋的意思聽起來似乎是找她有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帶著師北辰。
畫秋這才注意到跟在子夜背後的高挑少年,那雙風流的桃花眼太過顯眼,畫秋揉揉眼,總覺得這人在哪裏見過。
“這個麽……”畫秋回過神來,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您與公主談話時,他可以待在其他房間。”
聽到這話,子夜才勉強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的邀請。
華榮客棧的頂層今日被人包下,一排侍衛直立在樓梯口處,沒有人能夠穿越這層層防線闖入其中。
“這是公主的貴客。”
畫秋身為常跟在昭陽身旁的女侍,這也是侍衛眼中的熟臉,然而連她出入都要出示玉牌才可放行。
子夜單獨穿過侍衛們的包圍後才發現畫秋還留在原地,不由得問道,“你不過來嗎?”她對這個女侍有幾分好感,對於溫潤如玉的人她總是無法抵抗。
畫秋搖搖頭,這玉牌隻能通過一人,這是昭陽定下的規矩。
房間內是一場盛宴,如字麵的意思。昭陽公主身披紅袍坐在主位,那張精致的臉龐比之其他時間更加令人心動,然而那周身的威嚴卻叫人不敢接近。
她太過淩厲,盡管已經在努力地收斂周身的氣勢,但仍舊淩駕於眾人之上。
“不知公主找我前來有何事?”子夜剛一進房間便看到了昭陽,還是有些陌生,這次她可以確定自己與這位公主並不相識。
昭陽挑挑眉,“本宮尋你前來,自然是有要事說。不過你也不必緊張,先坐下吧。”昭陽長久以來是上位者的角色,無論何時她都高高在上,這是身為公主的威嚴。
“沒必要,公主若是有事便直說,我稍後還要離開。”子夜顯然不吃昭陽這套,她又不是中承的臣民,沒必要對這位中承的公主敬畏。對於這種與人談話間不自覺流露出高傲的人,子夜是一點兒都不想與之有交際。
“大膽!”昭陽也是被人捧慣了的,第一次聽人如此對自己講話自然會有怒意,然而她怒意來的快,走的也快。她很快便想起自己找這人來的原因,本著對人才的欣賞,自認大度地原諒了她.
“罷了,本宮便饒你這次,接下來的話,好好給本宮聽。”